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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惡夢狠狠扎進我的心。劃破的鮮血,即使痛得呼喊,羅仁生看不到也聽不到,他不愛我吧?
不善言辭的他默默收藏著過去,難怪他當初斬釘截鐵說與我的婚姻不會有愛,可這些日子的相處,他果真無感覺嗎?突然不確信了,自卑感再次襲擊我脆弱的心房。
尤其昨晚回來後手賤地翻開那些書,看到一張純美得如同油畫中描繪的女人,嫵媚而知性,長髮隨風輕揚,長長的淺藍的裙角微微擺動,那動人的一笑,像似夜間浮露的白蓮,悠然吹拂攝影者的心。
嫉妒厭惡蔓延全身,當時看到這張照片,我多希望她現在不是這幅面容,讓老化的細胞迅速包裹那張臉,我果然還是有壞女人的基因。
多麼不安,多麼希望羅仁生馬上回來告訴我那些書他忘記了,告訴我那首歌不過因為他自己很喜歡,因為可以放鬆心情,與夏卉雪無半點關係。只要他說,我願意相信他,因為他不會說謊。
看了手機,不過下午三點點,真是煎熬,按平時,他應該是六點左右回家或者直接過來花店。
“藝姐,要不你直接打車去機場好了。你看手機的次數都能比上眨眼的次數了。”朱躍進將客人送出門回來就取笑我。
我趕忙將視線調整在電腦上,端坐身子狀似認真看新花品種,“什麼啊,我是怕錯過了去接鑫鑫的時間,也快放學了。”
“哈哈……”他笑著趴在桌子邊,“我記得你上午說今天鑫鑫要去他爺爺奶奶家哦,是不是呀?”
最後一句他故意拖長了調,挑著眼眉望著我。一時讓我囧得不知道該怎麼圓回來。所以說,謊言總要被拆穿,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你給自己挖了個坑,那跳入坑的人最終也是自己。
我用著自認為最嚴肅的表情瞪視他,“敢取笑老闆,扣工資!”這才讓他老老實實轉移了話題。
我全部的心思情緒都表露在外,明眼人只需一瞧,便能將我這蠢丫頭瞧個透徹。何況是羅仁生,他知道我愛他,那麼真情實意,那麼義無反顧,可他卻將自己隱匿,藏在一個封閉的角落,任我無法捉摸。他是否在那角落裡得意看著我傻傻的樣子。
發現自己自從那個‘驚心’的夜晚,就開始神經質。逐漸讓自己愈加深陷在一個逃不出的屋子,禁錮全身。如同籠中的鳥,翅膀的羽毛被剪掉,就算籠子沒加鎖,我卻飛不出。
我在等待他的說明,才能解開銬住我的'枷鎖'。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好好工作,將下週末去西部參加花展的事情佈置好,讓腦中繁雜的思緒敝棄。
一直到五點半,讓朱躍進先回學校。自己就慢慢收拾東西,關上店門後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一旦空閒著,羅仁生的身影又在腦中漸漸清晰,回想兩人結婚後的悠閒時光,不浪漫卻窩心。
路過一家大型超市,還是精挑細選些菜,不管他現在有否回家,又或是出差回來跟同事聚餐,我也習慣在他出差回來就馬上準備一桌菜。
走了很長的路,腳有些發酸。只怪自己不敢坐車回去,怕太快,到家他還沒回來,那種孤獨失落感會讓我心酸。索性逼迫自己欣賞沿路的風景,其實不太美。烤熱的大地混合著都市囂塵的空氣,透不過氣,令人胸口發悶。
還是忍不住,拿出手機撥打過去,響了很久沒人接聽,失落感愈強。在我想結束通話時,右前方響起熟悉的鈴聲,然後左耳聽到一聲,"喂。"
不由自主,我轉向右方,一家西餐廳門外,一男一女走出。男的高俊挺拔,女的就是那朵令我嫉妒過的白蓮,舉手投足間比照片更多一抹的韻味,就像釀造一杯紅酒,開始是誘人俏麗的葡萄,而後是醉人魅惑的紅酒。
相攜而出的畫面,狠狠刺痛我的眼眸。這就是他不聯絡我的原因,讓我一人胡思亂想,讓我獨自因為他們還善存的過去而黯然神傷。而他,出差回來第一天便陪佳人共赴這美好的燭光晚餐,又或許他其實早已回來,只是我不知道。
"聞藝?"低沉的嗓音將我喚回現實中,而現實留下的只有更殘酷。
"嗯!"我儘量讓聲音不顫抖。
"在哪裡?"
"你呢?"
"在外面,今晚我會晚點回家。"羅仁生的聲音那麼沉穩淡定,聽不出半點心虛,還是說他們在一起對他來說再正常不過了?
我默默跟在他們身後,兩人的背影那麼和諧那麼般配,又是我的自卑讓自己這麼悲哀地抬高他們嗎?
"晚飯吃了嗎?"如此平靜的聲音,同心底的翻江倒海鮮明對比,我果然也有表演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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