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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愛情我流的淚太多,不想再讓他看到我的脆弱,不願自己在他面前表現得世界為他而轉。
聽到羅仁生翻身起床,我趕忙閉上眼睛,耳朵的神經異常敏感。從他去浴室洗漱回來,到他從衣櫃拿出衣服整裝,未朝我這頭靠近半步。
忽然聽到他拉開類似行李包的聲音,頓時睜開眼,狀似被吵醒睡眼惺忪望著他。果不其然,他在收拾衣物,心一下慌得令我顫抖。
"今天要去外市開會,明天晚上回來。"他平淡解釋。
元神復位,原來不是我所恐懼的,原來我這般害怕他會離開。
"不能今晚回來嗎?"
"明天還有會議,最早也是傍晚回來。"他將行李包拉鍊扣好,回頭望了我一眼,兩人對視,卻沒誰開口。
我屏住呼吸,多期盼他能安撫因為昨晚的冷戰始終不安的我。然後給我一個早晚吻,輕柔叮囑我等他。
什麼都沒有,只是淡淡一句,〃我走了。"邊拎著包走出了臥室。
靜得能聽到牆上秒鐘的滴答聲,我掀開被子,光著腳跑出去,可那人已經離去。我想告訴他,明天我上午的飛機,也來不及說了。去花展的事一直到昨天才記得要跟他說,現在也無需再說了。
就這樣帶著不安和傷楚的心,我同羅仁生要分別一星期嗎。也好,各自冷靜思考,他這般無動於衷,我何必再添傷悲。結局如何,就等到宣判之日的來臨。
星期日上午九點,看著餐桌上的紙條,寫著:仁生,我今天跟躍進飛去s市參加花展,一直忘記跟你說。大概下週六回來。勿念。
拖著行李箱離開,又轉回去,拿起筆將'勿念'兩字刪除,這兩字太多情。滿意之後才離開。臨走之時望了眼這個家,心突跳幾下,沒太在意,關門離去。
第四十章 地震
"藝姐,先睡一下吧。兩個小時才到呢。"躍進將眼罩遞給我。
望著窗外飛機下綿延起伏的白雲,被裝進籠中的心漸漸敞開,放逐在這片浩瀚大空。
"睡不著,我想看看。"
"可你今天看起來很憔悴,而且,今天沒看到羅大哥來送你,你們不會因為那天要請我吃火鍋吵架了吧?"
朱躍進一向心細,估計也是擔憂我,我故作輕鬆捶他腦門,"小小男生,那麼八卦!他出差了。"
躍進摸摸腦袋俏皮吐舌頭,"這樣,那就好。難怪你黑眼圈那麼重,相思啦。"
我白他一眼,懶得鬥嘴,閉眼養神。兩夜沒睡好,我竟不覺得一絲睏意,只是心很累,想要努力睡,卻無法睡著。夜晚只有惆悵孤寂環繞全身,想著那個人,如何能睡著。
下飛機轉大巴後來到預定的旅館,或許舟車勞累加之睡眠不足,身子一沾到床鋪就睡著了,連衣服也未換,甚至沒鑽進被窩,足足一個下午,做了一個很詭異的夢。
夢中的場景很白,很白。似乎前面有人隱隱抽泣聲,走過去,一張白色床,有個人躺在上面,看不清模樣。一個男人坐在床邊緊緊握著她的手,頭很底,哭泣聲是他發出來的。
不知為何,那背影讓我揪心,顯得如此落寞悲傷。我慢慢想再走近看看,卻聽到男人熟悉沙啞的嗓音,"聞藝,如果你離開我,這一輩子我都會記恨你。"
猛然間,我震住,這是羅仁生?他呼喚的床上的人,是我嗎?
他伸手撫摸床上人的臉頰,哀慼的嗓音懇求著,"求求你,快醒來吧。"
我兩步走近,那床上的人,面容慘白,像是沒了生命般靜靜躺著,更驚悚的是,那張容顏怎這般熟悉,那是我啊!
再次睜眼,發現自己躺著,鵝黃色的天花板,意識迴歸,這是靠近花展的旅店內。伸手覆在心臟處,那裡正劇烈跳動,全身嚇出冷汗,這個夢詭異而可怕。可能是幾日的疲憊加乏累,才會做噩夢。
從包內拿出衣物,s市這幾日綿綿細雨,恰好衝個熱水澡,放鬆心情。明天才能以良好的狀態參加花展。
走到陽臺,夜晚雨停了,絲絲涼風吹來,裹了件披風,卻也擋不住夜間涼意。遠方的他,是否也同我一樣遙望夜空,注視著同一片黑夜。思念在夜間更顯劇烈,要放開,如何放開;要繼續,不知該怎麼繼續。
直到晚上入睡前,也未收到他的電話,只是早上開啟手機收到一條遲來的簡訊,告訴我要今天中午才回來,會議延遲。有些苦笑,原來他不知我在別處,如何等到他回家。蓋上手機,今天行程很滿,要早早跟躍進規劃。
花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