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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君遠,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彭南,宏方的業務經理。”程心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這種情況,當然是先走流程再說,“彭南,他是我學弟穆君遠,我們總裁Jeremy的……”
“Guide的臨時工,打雜小弟。”穆君遠接下去,程心瞪大眼。穆君遠向來做事極有章法,這次宴會還是他時刻提醒她不能給Jeremy漏氣,怎麼現在居然主動說自己是小弟?
“穆先生氣度非凡,定非池中之物。”彭南伸出手,唇邊也帶上了笑意,“幸會幸會。”
“君遠,你怎麼出來了?”程心問他,“你不是應該在大廳裡應付那個金衡佩嗎?”
“我去應付她,你自己在院子裡和別人聊得興高采烈?”穆君遠說,聲音中竟然帶了幾分指責。程心愣了,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你是怪我不夠義氣,沒陪你一起受苦是嗎?可是金衡佩很討厭我,我怕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她吵起來,這對公司不好,我不能辜負Jeremy給我的任務啊。”
“Jeremy,彭南……”穆君遠低低念著,“那你想過我嗎?”
“啊?”程心傻呆呆看他,腦子有些亂。穆君遠看她神情,也不多說,和彭南寒暄幾句,再轉向程心:“金衡佩已經走了,學姐可以回去了。”
他又叫她學姐了。程心注意到這一點,有些不安。彭南一笑:“我也消失太久了,表面功夫還是不可不做的。”
三人走回大廳,音樂仍在宣洩,人少了很多,且大多都在一邊閒聊。穆君遠看著程心:“程心,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當然可以。”程心笑答,“我是你的女伴,按理來說應該你我跳第一支舞才是啊。”
她這麼一說,反倒是穆君遠理虧了:“對不起,我不應該把你放到一邊,和那些人談話的。”
“這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們不過是過來充場面的,都是Jeremy莫名其妙爽約,否則你我也不用這麼辛苦。”程心回答。
她當然不知道這話說得更加糟糕,穆君遠挽住她的手,微微俯下身:“Well, shall we begin?”
程心覺得有趣,裝模作樣把手放到他手中,笑著問他:“正式場合中,我應該說些什麼?”
“女士不用做什麼,只要配合就好。”穆君遠說。
“君遠你這是性別歧視哦。”程心叉腰。
一旁的彭南笑出來:“你剛說過夏澄不是大女子主義作家……”
“喂!別揭我老底!”程心阻止彭南,穆君遠可不知道她的筆名,她也不打算告訴他似乎是怕他看她看得太透,她總想在穆君遠面前保有學姐的形象。
穆君遠眼神一黯,樂曲這時響起,他將程心一帶帶離彭南身邊,帶到舞廳中央。他攬著程心纖細的腰,程心的手臂越過他跳得極快的心臟,搭在他結實的肩上。
“你在說什麼?”程心問。
“沒什麼。”穆君遠說了句謊,因為他不能讓她知道他剛才心中的詞句。
Would you dance/if I asked you to dance?/Would you run/and never look back?/Would you cry/if you saw me cry?/And would you save my soul, tonight?
你會翩翩起舞嗎,如果我請求你?你會跑開嗎?再也不回頭?你會落淚嗎?如果你看到我在哭泣?你能拯救我的靈魂嗎,在今晚?
他始終記得程心說男人要強勢一些,事實上他也幾乎做到了。只除了……有些時刻……
可她眼中,他還是一個學弟,學弟而已。
“真是太感謝你了!”程心週一一到總裁室,Jeremy就滿臉笑容地送給她一束百合,有點諂媚地向她道謝,“我週六那天臨時有點急事,實在是不能過去,幸好有你和穆君遠幫忙。”
“沒什麼,這是我應該做的。”程心臉有些紅的收下那束花,畢竟國人心中,異性送花的意義有些不尋常,程心還是羞澀的。
“穆君遠啊,你研究生是不是快畢業了?”Jeremy也沒太注意程心的反應,轉而問穆君遠。
穆君遠點點頭:“還有不到一年。”
“那你畢業之後,願不願意來Guide工作?薪水職位什麼的都好商量。”Jeremy笑嘻嘻地問他。
“啊?”穆君遠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