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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笑著,卻語氣森寒,對霍禹吩咐:“我不放心皇后身體,你去吩咐太醫,一定要讓他們仔細診斷,悉心照顧。”霍禹道:“兒子明白。”匆匆去太醫院。霍光對田千秋道:“老夫是皇后祖父,皇后鳳體感恙,實在令老夫焦慮,一切等皇后身體康復後再說。”田千秋點頭:“大人說得是。”霍光驚怒交加。
皇后感恙,身為人臣,又是皇后的外祖父,他斷無道理在這個時刻,不顧皇后病體,請求皇上選妃。霍成君若在這個時候進宮,傳到民間,很容易被傳成她與皇后爭寵,氣病了皇后。未封妃,先失德,對成君和霍氏的將來都不利。深夜,霍禹領著幾個剛給小妹看過病的太醫來見霍光。這幾個太醫都是霍光的親信,他們和霍光保證,皇后是真病,絕非裝病。乃是內積悒鬱,外感風寒,外症引發內症,雖不難治,卻需要耗時間悉心調理。霍光的怒氣稍微平息幾分,疑心卻仍不能盡去。第二日,一下朝,就求劉弗陵準他探病。
到了椒房殿,先仔細盤問宮女。
宮女向霍光回稟,在霍大人上次拜見皇后前,皇后夜裡就有些咳嗽,侍女橙兒還嘮叨著該請太醫來看一下,卻被皇后拒絕了。霍大人來見過皇后娘娘後,皇后顯得十分興奮高興,話也變得多了,只是白天常會頭疼和力乏,橙兒又勸皇后召太醫來看一下,皇后娘娘再次拒絕了,說等忙完了這段日子,休息一下就好了。結果沒想到,拖到現在竟成了大病。霍光算了算日子,懷疑小妹裝病的疑心盡去,只剩無奈。有些遷怒於小妹身畔的宮女,竟沒有一個真正關心小妹身體,只聽到橙兒勸、橙兒操心,可這個橙兒卻根本不是他的人。霍光去看小妹時,小妹在病榻上垂淚哭泣,“祖父,小阿姨什麼時候進宮?我好難受,想要小阿姨陪我,祖父,你讓小阿姨進宮來陪我。”畢竟是他的骨血,霍光心中也有些難受。若是長安城普通官員的女兒生病了,肯定有母親細心照顧,有姐妹陪伴解悶,還會有父兄探望。小妹雖出身於最尊貴的家族,生病時,榻前卻只有一群根本不真正關心她的宮女。霍光告辭後,特意將橙兒叫來,和顏悅色地向她叮囑,“悉心照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身體康復後,定不會虧待你,你的父兄也會沾光不少。”想到多年未見的父母、兄弟,橙兒有些黯然,向霍光行禮道謝,“服侍皇后娘娘是奴婢該做的。霍大人,有些話,也許不該奴婢說,可奴婢不說,也許就沒有人說,所以奴婢只能平心而做,不論對錯。”霍光道:“我不是苛責的人,你不必擔心,有事直講。”“皇后娘娘這兩日一直有些低燒,奴婢常能聽到皇后娘娘說胡話,有時叫‘祖父’,有時叫‘娘’,有時叫‘舅舅’,還會邊哭邊說‘孤單’,半夜裡突然驚醒時,會迷迷糊糊問奴婢‘小阿姨來了嗎?’大人若有時間,能否多來看看皇后娘娘?依奴婢想,只怕比什麼藥都管用。”霍光目光掃向一側的宮女,幾個宮女立即低頭。“奴婢守夜時,也聽到過。”
“奴婢也聽到過皇后娘娘說夢話,有一次還叫‘祖父、舅舅,接我出宮。’”
“奴婢們想著都是些不緊要的思家夢話,所以就沒有……”
宮女囁嚅著,不敢再說。
霍光心裡最後的一點關於“內積悒鬱”的疑慮也全都散去,嘉許地對橙兒說:“多謝你對皇后娘娘體貼的心思。”橙兒忙道:“都是奴婢的本份,不敢受大人的謝。”霍光出來時,碰到來看上官小妹的雲歌。
雲歌側身讓到路側,襝衽為禮。
霍光早知雲歌常來找小妹玩耍,小妹病了,雲歌自會來看,所以沒有驚訝,如待略有頭臉的宮女一般,微點了個頭,就從雲歌身旁走過。橙兒看到雲歌,高興地把雲歌迎了進去。其他人都冷冷淡淡,該幹什麼就幹什麼。陪雲歌一起來的抹茶倒是很受歡迎。抹茶只是個普通宮女,無需過分戒備,人又性格開朗,出手大方,眾人陸陸續續從她那裡得過一些好處,所以看到抹茶都笑著打招呼。聞到抹茶身上異樣的香,眾人好奇地問:“這是什麼薰香,味道這般別緻?”抹茶得意洋洋地開啟荷包給她們看,“太醫新近做的,於總管賞了我一些,不僅香味特別,還可以凝神安眠,治療咳嗽。”荷包一開,更是香氣滿室,猶如芝蘭在懷。眾人在宮中,聞過的奇香不少,可此香仍然令一眾女子心動,都湊到近前上去看,“真的這麼神奇嗎?我晚上就不易入眠。”抹茶一如以往的風格,東西雖然不多,但是見者有份,人人可以拿一些。雲歌對仍守在簾旁的橙兒笑說:“你也去和她們一塊玩吧!我常常來,什麼都熟悉,不用特意招呼我。”橙兒聞到香氣,早已心動,笑著點點頭,“姑娘有事,叫奴婢。”也湊到了抹茶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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