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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陵破例讓他住在昭陽殿,和宣室殿有一小段同路,所以兩人同行。
劉詢走出一段路後,突然想起一事,又匆匆返回去追劉弗陵。卻看劉弗陵和劉賀兩人坐在御花園中說話,白玉桌上放了幾碟時鮮水果。
劉弗陵的神態不同於和他相處時的平靜、淡漠,此時,和劉賀對面而坐的
劉弗陵面容帶笑,極為溫和。
劉賀拿著個杏子在吃,不知道嘴裡嘟嚷了句什麼,劉弗陵竟從桌上拿了個杏子,扔向劉賀,劉賀伸手接住,大咬了口,笑起來。劉弗陵也是笑意滿面。
兩個人看上去如兄弟、朋友般親密。
想到劉賀未來前,他和劉弗陵關於田千秋的談話場景。當時,他忐忑不安、小心翼翼,而劉弗陵自始至終面無表情,甚至近乎冷漠。
劉詢靜靜站了一小會兒,並未上前,而是轉身出了宮。
劉賀問:“皇上不是說餓了嗎?怎麼不吃點兒?”
劉弗陵笑意很深:“雲歌做了晚飯。”
“哦——”劉賀拖著長音,笑著說,“原來怕美人不開心,要留著胃口回去哄美人。”
“知道就好。所以言簡意賅、老老實實告訴朕。朕交給你的事情,你究竟做了什麼?
“臣遵旨。”劉賀一聲唱喏,將事情一一奏明。
劉弗陵邊聽邊點頭,最後笑道:“你這個王爺畢竟沒有白做,司天監都肯幫你說話。”
劉賀笑道:“他說得話都是真話,那塊墓地的確是難得的風水寶地,田老頭的兒子請他去看風水,我只是請他在堪輿時,順便談談他曾見過的風水寶地。”
劉弗陵道:“人無欲則剛,有欲則有了弱點。不過,除非太上,否則沒有人會無慾。”
劉賀笑嘻嘻地問:“皇上的‘欲’是什麼?”
劉弗陵淡笑:“你的是什麼?”
劉弗陵和劉賀談完話,已經過了二更,進宣室殿的第一句話就是:“朕很餓,快去把雲歌做的飯菜都拿來。”
雲歌聞言,笑道:“讓御廚做新的吧!時間差不了多少。”
劉弗陵坐到雲歌身側,笑而未言。
雲歌問:“你感覺好些了嗎?”
“孟珏的醫術十分不凡,一直積在胸間的煩悶感一掃而空。如果病能治好,我們還是按原來的計劃,不過我現在有個更好的主意。”劉弗陵眉目間的悒鬱消散了很多,暗溢著喜悅。
雲歌笑點點頭,將臉埋在了劉弗陵胳膊間,不讓他看見自己的神色:“什麼好主意?”
“遁世有‘隱遁’和‘死遁’,我之前一直想的是‘隱遁’,但終究拖泥帶水,而且一直沒有想好如何安置小妹。這次的病倒是個極好的時機,不妨借病‘死遁’,小妹也就有了去處。如果她想要自由,我會下一道聖旨要她‘陪葬’,如果她想要尊榮,那她會成為皇太后或太皇太后。”
雲歌只輕輕“嗯”了一聲,再不敢多說。
劉弗陵笑道:“過兩日就命太醫院的那幫太醫們都來會診,讓他們好好焦頭爛額一番,也讓他們各自的主子都徹底相信,更讓全天下都無疑心。”
飯菜送來,於安和抹茶服侍劉弗陵、雲歌用膳。
知道劉弗陵愛吃魚,所以雲歌先夾了筷魚給他。劉弗陵吃了一口,讚道:“真鮮美。”
雲歌也夾了一塊魚肉:“鮮美什麼?魚肉最經不得冷了又熱,肉質如木。”
抹茶笑道:“只要姑娘做的,就算是塊真木頭,放水裡煮煮,皇上也覺得鮮美。”
雲歌指著抹茶,對於安說:“於安,這你調教出來的丫頭?還不管管?”
因為皇上的病,於安心裡一直很沉重,今日總算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線光明,他心情難得的輕鬆,笑道:“奴才調教得十分好,都是被姑娘慣成了今日的德行,姑娘又有皇上撐腰,奴才哪裡還敢教訓抹茶?”
“陵哥哥?”
劉弗陵正容問:“於安說的哪裡不對?我要辦他,也總得有個錯才能辦。”
“哼!你們都一夥的,欺負我是外來的!”雲歌再不答理他們,埋頭吃飯。
於安和抹茶都偷著笑。
劉弗陵凝視著微有羞意的雲歌想,這一生能日日吃著雲歌做的菜,直到白頭,就是他最大的“欲”了。
這幾日幾乎所有的官員都沒有睡安穩,先是丞相田千秋病逝,眾人要忙著鑽營,忙著弔唁。緊接著,御史大夫楊敞升為丞相,百官又要忙著恭賀,忙著巴結。氣還沒喘口,又聽聞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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