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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眼。

最後，等周遭的氣流停止後，他才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清麗的面容。

面容上有著淺淺的擔憂。

“子萌，這位是談大夫，也是你日後的大夫。”在一旁的趙母殷勤為兩人介紹。

談大夫走向他，輕輕牽動唇辦，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容。

“你好，趙公子，以後我們會常常見面了。”

趙子萌眨眨眼，啟唇，“你叫什麼名宇？”

“落日。”

趙子萌咀嚼這個感傷的名字。

“落日……真好聽。”

談落日臉紅回應，“多謝趙公子讚美。”

第一眼，趙子萌立即清楚自己愛上眼前這名容貌清麗、身材清瘦的女子了。

“不客氣……娘，我想與大夫聊聊，您可以先出去一下嗎？”

聽見兒子要獨自與大夫相談，趟母連忙笑著離開。

“談大夫，請。”

“多謝。”談落日提起裙襬，跪在席上。

“素聞談大夫是縣內最有名的女大夫，可惜因為性別緣故，無法在其它地方聲名大噪。”趙子萌直言道。

“落日從不在意名聲。”

“無怪乎我孃親會賞識你。你可知過去幫我醫治的大夫都是最有名氣的？”

談落日老實搖頭。她每日專心忙著醫治病人，其它事情並不會多管。

“那你至少該知道我們趙家已搬來八年了吧？”

談落日紅著臉，這會兒頭更低了。除了自個兒的家與永懷堂外，她真的不太清楚這裡何時有人搬入、有人搬出。

趟子萌中意她的真。“我喜歡你的答覆。我爹他不信任女大夫，這次是因為在那些出名的大夫個個都束手無策後，我娘便決意要請你過來為我診治。說了好久，我爹才好不容易答應。”

談落日靜靜聽，並不答腔。

趙子萌嘲諷地笑。“至於那些所謂的『有名』大夫，究竟也只是凡夫俗子，一張嘴騙盡世人，卻獨獨對我的病症沒有藥方。大夫，老實說吧，我對自己早就不抱希望了，算命師說過我活不過二十，我很相信呢，你覺得呢？”

談落日搖搖頭。“趙公子，我是個大夫，就有該盡的責任，我不能給予你太多保證，只因你說得沒錯，我也只是個凡人，但請相信我，落日絕對會盡一切力量來讓你康復，不過這段時間，請務必要配合落日的藥方定時服藥，這樣才有效果。”

因她的回答，趙子萌愣了愣，遂而笑開。“大夫，你怕死嗎？”

“死是必然，怕更是必然，只是，若能死得其所，落日甘願。”談落日義正辭嚴回答。

趙子萌目光直直鎖著談落日。

一名女子竟有如此胸襟，讓他感動莫名。

“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