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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若虛閉眼：“如果你真的殺得了她，幾百招前她就已經死了。”

瞳清齡橫目冷對。

風若虛艱難地睜開眼，嘴角露出了笑容：“鮫人一族壽命最多隻有一千年，就算修煉成妖也是一樣逃不過壽終正寢。你雖有一副年輕好皮囊，但你太老了，劇毒也侵入到你的血液和骨骼了吧。瞳清齡，你和泉兒對戰，不一定有勝算。”

沈青顏聽到鮫人一詞，想起沈玉曾經跟她說過，東海遠灘有鮫人一族，其肉劇毒無比，世間萬物觸碰到她們都會身中劇毒，唯一的解藥就是她們的肉。

鮫人有男女之別，男鮫英俊魁梧，剛猛強勁。女鮫婀娜美豔，歌聲勾魂。她們一直都活在東海，很少步入妖界中原。但如果碰到這些鮫人還需繞道而行。鮫人雖身懷劇毒但因她們有一種特殊的能力很受妖王的喜愛，至於妖王為什麼會喜歡這些渾身是毒的鮫人一族，師父並沒有說明。

瞳清齡冷笑：“若虛道長，雖然我已經活了近千年，但區區一個人類我還是不放在眼裡的。她招式雖多而狠辣，但往往都是虛招，迷惑眼球的。”

還差一點點……再，一點點……

風若虛的收妖袋不知何時從她的腰間溜走，趁著蘇應泉和瞳清齡對戰的時候來到了瞳清齡的身後。蘇應泉早也知道風若虛的打算，所以使出了令人眼花繚亂的招式吸引瞳清齡的注意……

如果不是風若虛中毒太深無法施展出收妖袋最大的威力，風若虛直接正面收妖，也能和瞳清齡鬥上一鬥。而今，只盼這妖根本沒注意到收妖袋的已經緩緩向她張開袋口……

風若虛道：“口說無憑，泉兒也未用全力就已經和你打成平手，再加把勁你定會死在她的手裡。”

瞳清齡道：“的確口說無憑，既然我們雙方各執一詞，那道長可有膽與我賭上一賭？”

收妖袋已經懸於瞳清齡的腦後。

風若虛道：“賭什麼？”

瞳清齡妖嬈一笑：“就賭我能一招殺了這人類，若我贏了，道長便陪上我幾日，教我雙修之法，如何？”

蘇應泉大怒，雙手握緊烈水槍向瞳清齡猛刺！

風若虛大喝道：“泉兒讓開！”

收妖袋強光大作！極近距離下瞳清齡的身體被收妖袋一口吞入！

蘇應泉撤下急馳的腳步，看那小小的口袋此時變作一人大，瞳清齡的身形還在袋中左衝右突，慢慢地，安靜了……

風若虛道：“泉兒，過來扶我一把。”

蘇應泉這才緩過神來，將風若虛扶起：“姐姐，你沒事吧，你臉色……”

“無礙，我只是被她的氣泡圍困，中了一點毒，不會致命。只要悉心調養，七七四十九天後變能驅走所有的毒素。”

“嗯……”

“泉兒，倒是你，臉色紅得很。”

蘇應泉聽見那人魚要跟風若虛雙修什麼的，令她又羞又惱……在她心中風若虛是道人，一向溫柔純淨，怎能被那種混賬話玷汙！這些妖怪實在令人氣憤。

但蘇應泉倒是不太想和風若虛再提到這個話題，將她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手繞過風若虛的後背環住她的身子：“姐姐，我帶你回去歇息。”

風若虛道：“那個收妖袋……你且一併帶走。”

“是。”

臨走前風若虛看了一眼快要癒合的沈青顏道：“小妖，我且問你一件事。”

沈青顏睜開眼看風若虛：“道長是要將我一併收走嗎？”

風若虛：“你被傳為弒父兇徒妖界敗類，不用我動手，自然有四面八方或仙或妖之者找你晦氣。”

沈青顏：“那道長有何指教？”

風若虛：“你可知天闕之上對於犯錯的仙君和犯錯的妖類，處置方式有何不同？”

沈青顏沒吭聲。

風若虛繼續道：“仙君犯錯，思過五百年。這五百年裡她將會被關在虛空的地方，沒有人，也沒有物。沒有風沒有水，就這樣什麼也沒有捱上五百年。五百年之後會有仙官來找她，看她是否反省徹底，若反省了，依舊會是一位仙君。就算是最大惡極，殺害了仙界同僚，也只會被判進入六道輪迴，體會它界之苦。等歷經天闕裁定的磨難後，也可再次返回天闕，繼續為仙。”

沈青顏忍不住笑了：“難怪那麼多的妖和都想要修仙，當神仙的確是一份美差。”

“是啊。只不過在成仙之前還為妖身，若犯了錯誤被天闕列入剷除的名單的話，就完全是另一番境地了。”風若虛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