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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只給他投去殺人的目光。

“不喜歡？我再給你想一個。”範一似乎沒有看到小屁孩的不滿，摸著下巴上根本就沒有的鬍子，故作思索狀，許久才驚喜道：“要不叫小虎？”

“你才虎呢！”小屁孩瞪他一眼，也不指望這熊小孩能給自己取到什麼好聽的名字，於是就對前面的李莽道：“李莽，你來給我取個名字。”

以前叫什麼無所謂，一個是年紀小，另外精神算不得好，小屁孩他聽著也挺順口。但是現在不同，既然已經康復，自然得起一個正式的名字，小屁孩小屁孩的叫著他也感覺怪。

“取名？”坐在副駕駛位上的李莽不禁撓頭，他並不擅長取名，一時間覺得壓力很大，取名字可是大事，馬虎不得，認真的想了想才用不大的聲音道：“長生怎樣？”

小屁孩：“好……”

“好什麼好。你別白痴被他騙，長生多俗啊！我還記得哪部鬼電影裡就有這麼一句臺詞，一個女鬼在喊著長生長生來著。另外，一般叫旺財的都是窮光蛋，叫長生的也是短命鬼，你別太信任前面那人！”範一哥義憤填膺，把李莽想出來的名字噴得一文不值。

“……”小屁孩愣了愣，他認知不多，那懂得這些。

“咳咳……”李莽被範一哥這麼一批，也感覺這個名字不妥當。想了想又道：“那就叫做星恆吧，像星辰那般恆久。”

“星星？你家的星星是每天都在？我看到的星痕是一閃就過去的，那叫什麼來著，叫流星，用成語形容那叫一閃而過。然後就嗚呼哀哉……”範一哥開始在賣弄自己的認知。

“……”李莽牙齒有點癢，他說的是星恆。而不是星痕！但被這小子這麼一打岔。也覺得不夠好，苦思一陣才道：“那叫小鶴吧，鶴象徵長壽，還有仙氣，喜歡你能長壽仙成。”

“小鶴？你想人家是閒雲野鶴，還是鶴髮童顏？鶴字成語還真不少。鶴髮雞皮、孤雌寡鶴、駕鶴西去，駕鶴昇天……”

“是駕鶴西遊、駕鶴昇仙！”李莽實在忍不住打斷範一哥的暢談，牙齒又癢了一些，這是從哪兒培養出來的熊小孩啊！

“西不就是西天嗎？昇仙不就是死嗎？你這人真狠毒。竟然詛咒我兄弟！”範一哥咬著牙齒批判李莽，還自行把小屁孩說成兄弟。

“尼瑪！”李莽忍不住吐出髒字，這不是熊小孩，簡直是妖孽，是作孽的妖孽！

“你罵我母親？”誰知，範一哥卻是一本正經的對李莽問。

“……不是，我只是說泥馬，這是一種在草地上跑的馬！”李莽僵笑著解釋，範一哥的母親是誰？範古道的老婆，若是被範古道聽到這話，他是要作死。

“哼哼！”範一哥高傲的哼哼。

李莽嘴角一抽，沒有惹這難纏的傢伙，認真的想了許久才說：“我看不如就叫子嶽吧，嶽是五嶽，希望你能像五嶽那樣堅毅、恆遠。”

“子嶽？這名字馬馬虎虎，以後我就叫你小嶽，你可以叫我一哥！”範一哥哼哼出聲，但出奇的是沒有再反駁李莽。

小屁孩沒有理他，不，從現在開始他叫子嶽，此時他高興的自言自語：“子嶽？這名字好聽，我也有名字了！”

“別急著高興，先叫聲一哥來聽聽！”範一哥不滿的道。

“……”子嶽沒好氣的瞟他一眼，沒有理睬，讓範一哥臉色悻悻。

“噗……”看到範一哥吃癟的樣子，前面的李莽忍不住笑出聲來，卻吃上範一哥狠狠的一瞪。

範一哥沒有放棄，緊接著就使出各種攻勢，誘惑子嶽叫他哥。論年齡，範一也當得上子嶽的哥，但曾經的小屁孩那也是心高氣傲，怎會隨便如此叫人，範一哥浪費一通口水，卻始終不得其果，這讓他抓狂。

吵吵鬧鬧間，車子已經駛入市區，兩個熊小孩也忘記爭吵，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的景象。

子嶽是第一次出到外界，眼前的一切對他來說都非常的新鮮，一雙眼睛應接不暇。

範一哥其實出外界的次數也不算多，雖然在子嶽面前故作老道，但那雙靈動的眼眸卻時刻瞥向車外，溜溜的轉動著，把他的內在出賣得一乾二淨。小孩終歸是小孩，童性難改。

看著眼前這充滿現代化氣息的大都市，李莽也是唏噓感慨不已。不過一段時間不出，他都快忘記了時代，每天不是炎黃大院就是山海經空間，這時間一旦長了就成了習慣。

“你們要去什麼地方？”前面的西裝司機出聲問，他已經把車子故意開慢，但總不能一直沒有目的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