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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彷彿只是沉沉的睡著了。
如初無數次溫柔的凝視著這張熟悉的面孔,好似這只是一次冗長的夢魘,夢醒的一刻,這俊美面容會重新變得鮮活。
一個人影瘋了般衝了過來,栽倒在雪地裡,十指深深嵌入這蒼茫的大地,失聲痛哭。
隨後趕來的兩個人,怔怔的望著眼前的一切,默不作聲,長髮遮住的眼眸,早已失了神采。
晶瑩一滴一滴用眼角溢位,無聲無息,湮沒在飛舞的落雪中,只有風還在耳邊低聲的悲鳴。
昔日俊逸的花王,已然凋謝。
生死兩茫,在命運洶湧的翻滾中,愛情的誓言乃至生命力量,竟都變得如此渺茫。
小光,終究棄她而去;帶著將她領入戚家的承諾,帶著對親人的愧疚,帶著對朋友的依戀,永永遠遠的去了……
一絲晨光滲進死寂的黑暗,天地變得灰濛一片
――小光,你知道夫妻的夫字怎麼寫嗎?
――不對,是天字頭上加一豎
――因為夫在妻眼裡比天高出一截
――答應我,你要平安回來
――軍功赫赫是你的,而你是我的
第一回 提親
(類以誘之,擊蒙也。
原意是自謙的說法,即自己先發表意見,引出別人更高明的見解。作為兵法,是指引誘敵人,使敵人受矇騙而上當,然後戰而勝之。本書是指……用此計對付某些求婚的傢伙……咳咳……)
……………………
如初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一是因為比武會結束後,她帶著土隊全體隊員到天津衛最有名的酒樓縱酒高歌、暢快淋漓地狂歡了一場,盡掃從前被壓抑、被輕視、被侮辱的苦悶,回到宿舍後還很興奮;二是因為那個嚴世蕃古怪的舉動。
比武會頒獎後,他突然要求見見衛學裡所有的教習和教頭。如初感覺這就和受領導接見似的,因為是教頭、教習們站成一排,嚴世蕃慢慢從大家面前走過,偶爾客套幾句,說點鼓勵性的話。
大部分教頭和教習都很高興,能見到嚴黨的隱形黨魁總是件榮耀的事,或者還可以巴結逢迎。但非嚴黨之人就不太高興了,卻也只能忍著,因為天下人都知道,寧得罪大丞相,也不能得罪小丞相的道理。
唯有如初,感覺簡直像受刑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站在最尾的緣故,嚴世蕃在她面前駐足了好一會兒,實際上是圍著她轉了三圈,目光像鞭子一樣,上上下下打量她,雖然沒碰她一根頭髮,卻讓她感覺很尷尬羞澀,恨不得地上有條縫,好讓她鑽進去躲避。以現代人臉皮之厚,卻無法抵擋嚴世蕃這番精神攻擊,可見此人太可怕,典型的大反派、大惡人氣場。
不過……男人這麼近距離看另一個“男人”,他變態啊!
事後想起來,如初有點點心慌,這死奸臣不會是想拿她當兔寶寶吧?聽說有的高官權貴很有些不良嗜好,家中姜妾無數,卻還要豢養孌童。不過她身量已經長成,絕對不“童”了,而且她還沒恢復到雪白粉嫩的程度呀,怎麼就被盯上了?難道,這個獨目帥哥……表面上很男性化,實際上是個GAY,還是扮演女方的那位?
想到這兒,她打了個寒戰。她並不歧視同性戀,但卻不想被同性戀看上,尤其她實際上是個女人。而且她有點覺得……似乎嚴世蕃不是要接見教頭和教習們,只是為了接近她!是她太自戀了嗎?但願是吧!
當時幸好身邊的虛海身子一晃,把她撞開了,還巧妙地把她護在身後,才解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圍。
“大師怎麼了?”嚴世蕃問,雙手負在身後,看似平易近人,但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氣。
可是虛海卻“遲鈍”地沒接收到任何情緒訊號,只臉色蒼白著道,“小僧早上……未用齋飯,剛才突然頭昏,攪擾了施主,真是罪過罪過。”他眉頭微蹙,真是我見猶憐,額頭連汗珠都被逼出幾顆,明晃晃擺在那兒,證明他的“虛弱”。
“大師有何罪呢?倒是安公公佈置不周,怠慢了侍奉佛祖的人,這才是罪過。”嚴世蕃微笑。
他笑起來很好看,但卻不似虛海的笑容那樣令人如沐春風,也不似戚繼光的笑,雖不溫暖,卻很明亮,而是有些漫不經心的味道,顯示出他高人一等的姿態和絕對的自信。
如初不很喜歡,因為她覺得此人有些自以為是,而且太傲慢了。
好在,這個令人不愉快的插曲很快就過去了,儘管還是在她心裡蕩起了漣漪,她卻努力要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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