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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了船,一行人等又上岸前去鞋鋪,替燕未尋買了鞋襪換上,又耽誤了不少時辰,趙佑愈便說:“算了,我們就四處轉轉吧,也別再回船上了。知元兄如果覺得無趣,就不用陪著我了,我晚點自行回去。”
王知元面上為難的說:“這?這怎麼能行呢?你是客,我理應作陪。”
趙佑愈輕笑著說:“知元兄對小弟已經是極為周到了。再說了,長雲也在,由他領著我四處轉轉就行了,小弟就不耽誤知元兄今夜與花魁的良宵了。”
王知元想了一想說:“如此,也好。那佑愈,可要早些回府休息哦。”正好自己也需要先行去做些安排,王知元便告辭了。
看著王知元一行人離去,趙佑愈收斂了笑意,眼中精光一轉,對著玉忍使了一個眼色,玉忍便了然於胸了。
轉身,一手搖著紙扇,一手便牽住燕未尋的手笑道:“長雲,可願陪我在這城中走走?”
燕未尋立刻答道:“悉聽趙兄吩咐。”
趙佑愈側頭認真看著他:“何必那麼見外?叫我佑愈。”
“佑愈。”燕未尋有些怯生生的叫著他。趙佑愈只覺得被他叫的渾身上下都酥軟了,還好他是習武之人,定力強。
燕未尋的心突突跳著,手心傳來他的熱度,只覺得自己臉紅心跳的厲害,漸漸的,手心竟出了些微汗。偷眼瞧著他,卻被他一眼逮了個正著,他有些好笑的問道:“長雲,這是怎麼了?可是有話對我說?”
燕未尋小聲說著:“那個,買鞋襪的錢我會還你的。”
趙佑愈淺淺一笑:“都說了不用你還,你何必如此計較?”
燕未尋看著他手中的紙扇,有些羞赧的說:“那,那不如我畫張扇面給你,作為謝禮。”
趙佑愈的眼中閃著光亮,心中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哦?你會畫扇面?好啊!實在是再好不過了!”想不到這小人兒還擅丹青,心中對他的喜愛便又增了幾分。
“哎呀!你們將我的祖傳寶貝撞壞了!賠錢來!”身後傳來爭吵聲,趙佑愈的笑意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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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佑愈,前面就是我家了,你,你們不用送了。”燕未尋說道。
趙佑愈這時放開他的手,眉眼一彎,說:“如此,那,長雲就早些回去休息吧,為兄就等著你的謝禮了。”那天上的月亮也不及他的風采吧,燕未尋心中竟然微微有些不捨離開。
二人就那樣相互看了好一會兒,燕未尋才行了一禮告辭。
一直看著他消失在夜色中,趙佑愈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在橋的那一邊,袁承方看著燕未尋與那個錦衣郎君告別,他默默的轉身走入了沉沉的夜中。
“您該不是看上這書生了吧?”玉忍小心翼翼的問著。怎麼看都覺得不可能,那書生不過中人之姿,至多算是清秀,公子怎麼會看上他?公子的那些個相好,哪個不比這書生美?
趙佑愈有些不太高興:“你管的也太寬了吧!”說完大踏步的走了。這會兒,玉忍恨死自己那張多管閒事的嘴了!恨不得抽自己幾個嘴巴子。
走入一條僻靜的小巷,玉忍恭敬的對趙佑愈說:“王家的人早就被我們甩掉了。”剛說完,巷口不知何時多了好幾個黑衣人守在那裡,趙佑愈就走入巷子的深處。
黑暗中,一人從陰影中鑽了出來,立於趙佑愈身前,對他深深的施了一禮:“公子。”
趙佑愈輕輕點了點頭問道:“怎麼樣了?”
那人恭敬的答道:“賬冊與書信藏匿的地方我已找到,也已找人開始作偽了,不出幾日就可調換。”
此時的趙佑愈,眼中流出的氣勢迫人,不怒自威,竟與那和風煦日般的他判若兩人。
雖口氣和緩,但一字一句卻讓人不敢違抗:“官家已是等不及了!他們實在是無法無天。我佈下此局已一年有餘,也是該收網的時候了,此次不容有失,否則提頭來見!”
那人跪下行禮:“屬下必不負公子所望。”
趙佑愈卻將那人扶了起來:“唉,陳林,非是我逼你們。是我那伯父逼我啊!你也知道,我閒散慣了,此間事不了,我實在難以過回從前的日子。”
被喚陳林的那人說:“官家也是沒辦法。公子您聰穎過人,卻無心朝政,官家心中可惜的很。”
趙佑愈此時扶額作苦狀:“唉,莫再提伯父了,我頭疼。你也早些回去吧,莫讓人起了疑心。”
陳林應後便飛身離開了。
剛回到王府,推開房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