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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呼了一口氣:“謝天謝地,沐雨,你真是我的好知己。”袁承方好笑的看著他,二人便向著城中走去。
今日城中格外熱鬧,一路上都是往河道去的人。一年一次的花魁夜遊,都想去湊湊熱鬧,看看這新花魁是何樣美人。兩邊擺攤的商販臉都笑成了一朵花,生意比平時好了不止一倍多。
二十四橋,橋橋恐怕都被擠了個水洩不通。
二人來到離家最近的垂虹橋,橋上橋下擠滿了人。袁承方有些著急:“哎呀,這麼多人?不到橋上怎麼看得清?”燕未尋扯了扯袁承方的袖子:“沐雨,我們回去吧,這麼多人,看不到呢?”袁承方拽住他的手往前擠:“來都來了,咱們往前擠擠一定能看見。”
根本就不用走,隨著人流就被擠到中間了,人太多,袁承方與他被擠散了,隔著人潮,也看不清袁承方被擠到何處了。但看燕未尋發冠也被擠歪了,狼狽的很,嘴裡一直不停的叫著:“哎,哎,別擠,別擠。”不過卻一點用也沒有,被硬生生擠到了橋中。
佑愈立於畫舫上,看著河道兩岸和前方橋上擁擠的人群,對著王知元說:“看來揚州民眾皆是愛美之人啊!這花魁夜遊引得萬人空巷爭相觀看,竟是比東京城還要熱鬧上幾分。”
王知元笑道:“佑愈說笑了,東京城乃官家腳下,自然是管束的緊。而我揚州府,民風向來閒散,更愛詩情畫意之事。”
佑愈搖著紙扇不斷頷首:“知元兄說的正是。”
燕未尋被擠到了欄杆邊,旁邊不知是哪位體味濃郁,燻得他頭昏腦漲,竟暈乎乎的被擠出了欄杆,直直掉下橋去,只聽到橋上眾人大亂,叫喊著:“啊!有人掉下去了!”
☆、初相逢
聽到叫喊聲,佑愈抬頭看著離他們不遠處有人從橋上掉了下來。來不及細思,他一個登雲縱已飛身向落下的那人飛去,將那人攔腰抱住。懷中那人,抬起頭來,一雙清澈透亮的眼看著他,眼神中略略帶著些迷迷茫茫,又有些驚魂未定。那人的髮絲隨風輕輕拂過他的鼻尖,癢癢的,有股似有似無的皂角的清淡味道。佑愈只覺得心中像被什麼撞了一下,撲通撲通跳的厲害,居然忘記二人還在半空中。玉忍在船頭將他的失態看了個清清楚楚,立即大聲叫著他:“佑愈!”他這才回過神來,抱著那人輕點了水面。
這時,那人的一隻鞋子卻掉入了水中,他扭著身子大聲喊道:“我的鞋,我的鞋!”佑愈將他摟得更緊,在他耳邊低聲說:“你別亂動,想掉進河裡嗎?”那人才又乖乖在他懷裡一動不動,由他抱著以踏蓮步法往畫舫飛去。
回到畫舫上,佑愈依然摟著那人,直直看著他。他的眼怎會如此明亮好看?竟像是看不夠似的。而且他的身子好柔好軟,抱在懷中觸感極好,真想一直抱下去。
燕未尋也像受到蠱惑一般,任由那人將自己瞧了個夠,臉卻紅了起來,有些發起燒,不由低下頭去不敢再看他,但卻忘了還被這個男人緊緊摟在懷中。
這時王知元“嗯哼!”一聲提醒著如夢中的二人。佑愈這才如夢初醒,鬆開手。
燕未尋頓覺尷尬無比,想來此刻的自己實在不堪入目。發冠不知被擠落在何處,披頭散髮的,還丟了一隻鞋子。佑愈看著他,只見這人著青色布衫,一副尋常書生打扮,一雙眼不算太大,但含煙帶水,輕輕珉著水潤的唇,懵懵懂懂的樣子,有些呆,卻又有些說不上來的讓他心動。
燕未尋微微抬起頭來,打量著眼前這個身形偉岸的紫袍男子,這人怎生的如此俊逸?自己長到二十歲,也未曾見過第二個如他般的人物,積石如玉,列松如翠,與自己簡直有天壤之別,便將那隻剩了白色布襪的腳往後面縮了縮。他的一雙眼閃著黑寶石一般的光芒,微微一笑,說不出的暖意融融,令燕未尋心生好感。
燕未尋忽然想起尚未向他致謝,便對著他深深一揖:“學生燕未尋,字長雲,多謝恩公救命之恩。敢問恩公尊姓大名?”
佑愈也向他回了一禮:“好說,好說。敝人趙佑愈。”
燕未尋再對他行了一禮:“原來是趙兄,長雲再謝趙兄救命之恩。”
佑愈嘴角帶著一彎好看的弧度:“長雲無需多禮,換作是他人也一定會搭救你的。不過,如此看來,我與長雲也算是有緣,便借知元兄的船邀長雲一同遊玩,如何?“他說完便看向王知元。
王知元雖有些不快,被救下的這個書生也不知何來歷,不過看上去定是無權無勢的,這樣的人何須結交?但他卻不願得罪趙佑愈,便笑眯眯的說:“無妨,佑愈說怎樣就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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