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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王在缺口中衝了出來,一隊黑騎兵手執砍馬刀紛紛揮向麒王坐騎,戰馬悽慘嘶鳴,閃避不及,前蹄被剁飛了去。
麒王在馬背上飛身躍下,手中長劍密不透風擋住近旁的敵軍槍劍。而這瞬息的突變,使得他與親兵部屬被黑騎軍衝散開來。周旁的兵將眼泛紅光,猙獰貪婪的神色似在歡呼萬兩黃金即將到手。
一串銀光箭雨劃過,最近的幾名土軍慘叫聲起,捂住面門倒地氣絕,晃眼如閃電般的烏龍駒衝到身旁,纖纖小手探下拉住了他。一個借力,縱身躍上馬背。烏龍駒揚起前蹄,踢翻阻在前方的人馬,“墨魚”之神勇竟滲出一股肅殺之氣,挾著萬夫莫當之勢踢出重圍。呵……墨魚的爆發力果不容小覷。
眼角瞥見燕雲禁尉也已殺出戰圈,向著她的方向而來,心下稍安;可是“墨魚”像瘋了一般蹄不沾地越跑越快,燕雲禁尉的漠北名駒全然跟不上來。
衝出戰場,前方越來越近的一個黑點也逐漸清晰,一名黑騎將士手提馱龍大砍刀快馬迎面衝來,那人一身烏黑戰甲,銀盔面具,一雙嗜殺精芒在面具下灼灼閃亮。
銀盔面具……她見過這個面具,是他,是那個出現在柔然可汗王帳內的人,是隨雲一直跟蹤的人,是策劃這一切的南宋奸細,是意欲置玥於死地的那個人;此刻便在眼前揮舞著長刀砍下致命的一擊。
如何躲過這一擊?玥的盔甲煨燙著她的後背,若是平時,他自然不懼那一擊,可……偏偏是今夜;形勢容不得她再猶豫,寶珞驀地抬手,右手藍珠卷向已近身前的長刀,左手暗器抓起一把就甩向那人。
巨大的力道震得她幾乎摔下馬去,藍珠完全牽制不住揮來的長刀,彈開了去。“呼”一下,玥猛然將她的身子按倒在馬背,刀鋒緊緊貼著頭頂髮絲而過,冷寒氣息直貫下來;“啪”一聲脆響,玥與擦身而過的黑騎將士交掌互擊。
寶珞只覺身後的人悶哼一聲,一股火辣辣的熱流直噴到她的頸上,腥熱之氣充斥鼻間;跟著他重重的身軀便倒在了她背上。
“玥!”她驚呼擰轉頭,卻只看到他一動不動伏在肩頭,一個阻滯,那黑騎將士迅速返身追了上來。
西風鎖舊夢(二)
“玥!”她驚呼擰轉頭,卻只看到他一動不動伏在肩頭,一個阻滯,那黑騎將士迅速返身追了上來。
這情形似極不利,只能期望烏龍駒繼續發揮其神勇本色,可是馱住兩人久了,再神駿的寶馬也會逐漸吃力;身後緊追的黑騎士突一個使力,馱龍大砍刀牽著鐵鎖脫手飛出,直直瞄著兩人背心而來,寒光如流星飛射,這一擊使了十層之力,非是要一刀洞穿兩人不可。
心霎時寒了半截,這一刀,著實避無可避,她卻驀然笑了,閉上眼睛,等候穿心的那一瞬……玥,與你共赴黃泉,我不後悔。
“錚!”一聲尖銳的巨響,寒光爆裂,一柄長槍飛來將砍刀撞失了準頭,削去一縷長髮;她不可置信扭頭看去……燕雲禁尉!又是他們!總是在最危難的時候像天兵神將一樣出現在眼前,若不是還在馬背上飛馳,她真想擁抱他們每一個人,雖然他們平時總是一副撲克臉,面無表情難以親近,卻是多番相救,盡忠盡責。
“公子!你們先走,我們來對付此人!”一名禁尉快馬奔來,其餘已是排出隊形攔住黑騎士。
公子?寶珞一個詫異,醒起自己此刻乃穿著男裝,燕雲禁尉果然行事極為謹慎。
“你們千萬小心!”她咬緊唇,快馬向前奔去。心念,以八名燕雲禁尉的武功,那人絕討不了好,只是,卻無法得知他究竟是誰,始終於日後留下了隱患。
谷地山道河渠眾多,遠遠拋離了戰場,本欲一鼓作氣向宋境晉西邊城而去,可卻不知玥傷勢如何,適才硬接黑騎士那一掌定是重傷了內息心脈;況且他體內的火毒發作之時最忌外力激盪,萬不可再與人交戰了。
寒寂夜色裡,天籟和星野黯淡無光,天地如此遼遠蒼茫,一切生命在此刻都顯得渺小短促。天竟然淅淅瀝瀝落了雨,身後貼緊的盔甲像是燒火的鐵爐,煨得她心頭寒慄。
勒停烏龍駒,不能東行而去,麒王逃脫的方向定會後有追兵,前有埋伏等候。若再落入土軍手中便再無生機可尋;敵軍定料不到他們會折返回去,躲在土國境內。
這場雨下得極好,衝去一切可循之跡。
折馬回頭,沿著谷中蜿蜒小道向山巒密林奔去,途遇無數岔道,躍過普通馬匹無法翻躍的溝渠,溯溪而上,隨著流速緩急、地勢起伏、枯枝亂石密佈,竟是越攀越高,落下的雨滴變得晶涼脆硬,冰渣子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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