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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性,鼻尖討好輕蹭寶珞面頰,驀地竟伸出舌頭舔了寶珞一臉的口水,惹得她呵呵直笑。
這小色狐,它……竟敢輕薄珞珞……拓跋嗣眼眸中火光閃動。
小狐狸復原得極快,不多時便掙扎躍下雪地,跛著腳繞著母狐狸的屍首“嗷嗷”叫喚,過了許久才依回寶珞腳邊。跛腳小狐狸忽地向前跳幾步又回過頭看來他們,一副領路的架勢。
“嗣,小雪像是要帶路呢,跟著它走吧。”看著拓跋嗣不情不願的蹙緊眉頭,直覺好笑。
小狐狸在山石雪地上跳竄盈躍,靈活敏捷,若不是拓跋嗣輕功了得,倒還真追不上它呢。
“我就說這狐狸生性狡猾,瞧它這會子如此精神矯健,哪像適才那半死不活的模樣,不可太過輕信於它。”
寶珞在他背上咯咯笑起來,“它只是只有靈性的小狐狸,瞧它的模樣多機靈可愛呀,哪來這麼多心眼。”
“哼!狐不可貌相!”
也不知走了多久,翻過多少峭壁崖縫,漸漸走到一片山中腹地,赫然可見一潭湖水,湖面上潮氣氤氳,水波流動,神光離合,群魚遊弋,水藤柔曼飄舞,大朵暇白的冰山雪蓮在湖岸上嬌柔綻放,清幽香氣挾著渺渺水霧飄蕩在山谷間,好一個冰山雪峰中的奇妙景緻。
“嗣……我們是不是來到了仙境?”好美的地方,寶珞幾乎以為自己還是在睡夢中。
拓跋嗣在湖邊將寶珞小心放了下來,小狐狸迅速的撲到她懷中,鼻子直蹭她的脖子耳畔。“呵呵,好癢,小狐狸不要淘氣……”話音未落,那搖晃得正歡的大尾巴已經被一雙有力的手一把揪了起來,狠狠丟了出去。小狐狸一個落地翻滾,“嗷嗷”舔了一下受傷的腳,卻懼於拓跋嗣兇惡的目光不敢再靠近。
“嗣,你怎麼總是欺負小狐狸,它把我們帶來這麼美的地方,瞧,湖中還有魚,湖岸有雪蓮,我們就用不著吃小狐狸了不是麼?”
“哼!這小色狐,它若是再敢輕薄與你,我就扒了它的皮!”又瞪了一眼小狐狸,卻見小狐狸竟也不示弱,“嗷嗷”叫喚著甩動像柔雲一樣的大尾巴。
“幼稚……”瞧見這一人一狐瞪目對恃,不禁搖頭哀嘆。
可是這樣的幼稚行為在往後幾日中時常上演,小狐狸挑釁似的總膩著寶珞,連睡覺也要蜷縮在她懷中,而拓跋嗣揪著狐狸尾巴丟棄的動作也越來越順手。竟是一看到小狐狸出現便全身戒備,寶珞直擔心哪一天小狐狸忽然失蹤,那定是給拓跋嗣扒皮烤了吃。
不知不覺在雪山中便過了數日,拓跋嗣日裡便去尋找下山的道路,尋了幾日也只能到達原油冰層附近,可是因為原油數日燃燒不息,近旁的雪山坡塌方、融雪形成的雪崩最為嚴重,好在融雪撲火,火勢也漸漸小了,待到油麵結冰即可離開雪山。
寶珞閒來無事便將罕見的冰山雪蓮採擷研磨,此山終年冰天雪地,酷寒下生長的雪蓮自然是至寒之花,而雪蓮性溫,便是她尋了多年的至溫至寒之靈藥。當年降漣大哥也說過,治療阿爹的“翎火焰”之毒除了寒玉丹,還需輔與至溫至寒之藥,雖不知冰山雪蓮是否對症,但是,即便是隻有一線的機會,她也要試試,只有他平安無恙,她方能安心。
寶珞額頭的傷口,脫臼扭傷的腳踝都以神奇的速度復原,自從在噬魂崖上吞了離劍中的“萬壽仙丹”後,體質便有所改變,受傷後止血速度與復原程度都較平常人快許多,至於梅太后所言之長生不老被她視為無稽之談。
雪山中夜裡異常的寒冷,但是寶珞窩在拓跋嗣懷中,有他真氣相護,再加上小狐狸天然軟絨覆蓋,自是無大礙。
星空下兩人一狐相依相偎,溫馨洋溢。
寶珞半躺靠在拓跋嗣懷中看星星,“嗣,這雪山雖嚴寒,但也是個避世隱居的好地方呢,在湖邊蓋一間小屋,養上幾隻小狐狸,倒也逍遙快活。小時候生活的域北,也有這樣雪山,還有森林、草原,無憂無慮的日子,想起來,像是上輩子的事了,越是長大,煩惱也就越多。那時候,我、阿西、梅朵也是時常躺在草坡上看星星,聽著草原上牧民嘹亮的歌聲,訴說彼此的夢想……”
“珞珞的夢想是什麼?”
她黑玉般的雙眸如星閃動,“我記得阿西的願望是要去看看天下是個什麼樣子,梅朵是想做草原第一女騎手,我的願望……不記得了。”她是記得的,只是,永遠不可能實現了,那個被阿西、梅朵鄙夷的願望是永遠跟阿爹在一起,他去哪裡也不能撇下她。
就像是來不及許願的流星,再怎麼美麗也已經變成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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