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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珞怔怔愣在原地,只聽得屋內又再響起童謠的低吟淺唱。
轉眼已是九月
牽著烏龍駒出了王府,沿著河邊溜達。“墨魚”在府中憋屈了數日,早就不耐煩了起來,整日裡地在馬廄鬧脾氣。這不,看著日頭正好,便帶它出來走走,曬曬。
寶珞順了順它柔亮的鬃毛,墨魚跟了她這些日子,還真是委屈了呢。從前,即便是在皇宮,也有專屬的草場任它放蹄狂奔,這江南的馬可就沒它這麼野性,一般的王府別院均不會修建馬場。奈何,它可是獨一無二的漠北名駒。
“墨魚”,跟著嗣或者能更快活些,寶珞輕輕嘆了口氣,尋個機會,還是將它送回他身邊好了。不知小狐狸在他身邊又好不好,他們總是不搭盤,一見面就人眼瞪狐眼。想著想著不由得“撲哧”笑出聲來。
進入九月的日頭還是曬得猛,竟有些暈眩,這陣子不知是否心事重,總感疲乏。放開牽著韁繩的手,由得墨魚踢踏河岸邊淺水一路小跑而去。
她在河邊林子裡尋了處枝葉茂盛的樹杈,翻身上樹,躺下歇息,避避日頭。
閉目許久,耳邊突聞細簌人聲。
睜眼瞟去,只見一個灰衣漢子在樹下不遠處,縮頭東張西望。不多時,林子另一頭走來一個橘色身影,寶珞認得她便是總在蕭汐凝身側的西苑總管湘芩。
湘芩一見那灰衣漢子就柳眉倒豎,低聲叱罵:“不是說過沒事不要來找我,教人瞧見怎生得了,若起了疑心可就不便往後在王府裡查探。”
寶珞心裡頭一個激靈,當日在邊關之時,已是疑心玥身旁有細作,以至於對陣敵方能如此清晰的知曉毒症發作之期。
劉邑玥將東苑防衛得森嚴,明歌等幾個護院均是天機閣的人,降漣大哥亦說他們牢靠,不必存疑。於是她也曾留意東苑後院的雜役,但是雜役根本不可能靠近內院,連窺見玥亦不易。因此,在王府數月,一直未曾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此時那灰衣人說道:“回姑娘,小的是得知二公子隱秘回京,特來向姑娘說一聲。”
湘芩眸光驀然一亮,聲音亦有些急迫,“公子回京了,未得皇上准許回京,他必不會回府,公子現今在哪?”
那灰衣人湊著湘芩耳畔低聲說了幾句,湘芩喜悅之色猛然一收,柳眉又豎了起來。打發了灰衣漢子離去,思慮片刻,朝著內城方向走去。
他們所說的二公子,難道是蕭二公子蕭遊?蕭家兩位公子領兵鎮守邊關,若是讓人得知未蒙召見私自回京,那倒是欺君之罪一樁。
看這模樣湘芩與這二公子的關係倒是不一般,令人費解的是灰衣漢子與湘芩怎不光明正大在王府中見面,而是鬼鬼祟祟在偏僻的林子裡。
越想越是蹊蹺,寶珞悄悄也跟了上去。
跟到了城裡巷街,湘芩進了一間小院落,不多時換了身男子裝束又出了去。左轉右彎,來到一家偏僻的大院。
大白天的院子四周紅燈籠依舊亮堂,門扉掩不住滿院旖旎春色。湘芩推門而入的,乃是一家妓院……
寶珞這一身女子裝束,自然是不方便進去,無奈望了望天,又要做爬牆揭瓦的事兒了。
幸而這妓院建成四合院落,伏在屋簷上順著天井口倒也瞧得清楚。
這大白天的往來的人也少,瞧見湘芩由小廝引入一間偏僻的屋子,寶珞也悄悄從屋瓦上小心摸了過去。這上房揭瓦偷窺的事兒做得多了,還真是越來越熟練。
湘芩雖不識武,蕭家二公子的底子寶珞倒是一無所知,她不敢大意,仍是施用了忍者屏息術,從扒拉開的小細孔看了下去。
咳……這可真是大白天的見鬼了,房中湘芩正與一名男子摟抱在一起,互相拉扯著衣裳,正上演著激情的一幕。
難道湘芩只是在妓院中會情郎?
一番激情纏綿過後,方響起了說話聲。
“二公子,你已逾兩年未回京,可知湘兒有多思念公子。”說不盡的嬌嗲柔媚,跟河邊那個聲音尖銳、犀利的女子真是判若兩人。
“湘兒,這幾年是委屈了你,再忍耐一陣子,我自當迎你回府給你個名份。”沉厚的男聲悠悠響起。“這陣子,王府有何動靜?”
“二公子,你也知道,那東苑外人有多難進去,湘兒好不容易才安插了個浣衣婦每日進去一趟收取衣裳,東苑裡能打探到的湘兒都讓塗大機密傳給了大公子。”
“嗯,做得好。”
“湘兒只望往後能服侍公子,僅此心願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