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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重症施針完畢,我吩咐帳外衛兵把重症兵士轉到乾淨帳房內。沸煮的藥草也搬到乾淨帳內。然後把舊帳燒掉。
交代好後我走出帳外,只覺腳步輕浮,頭暈恍惚。抬頭看看已經是滿天星光了。我叫來侍衛騎馬送我回總兵府,讓他吩咐柴房燒水準備浴桶放入我房中。
我把自己洗乾淨穿上中衣的時候已經是全身無力了。也不管溼漉漉的頭髮還淌著水,我倒在榻上陷入黑暗中。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用柔軟的帕子輕輕擦拭我的頭髮,有人緊緊抱著我,把身上的熱量傳遞給我,我卻無力睜開眼睛。
醒來的時候,屋中無人,我卻也虛脫過度沒有力氣起身。喚來門口侍衛,詢問營中將士的毒症現況如何。侍衛告訴我兵士已無大礙,太子交待下來容姑娘好好歇息,營中已經調集懷荒鎮軍醫前來支援,已經到了大營。
我知道現下的情況軍醫已經能掌控了。又問道城外戰況如何。
侍衛告訴我昨日已擊潰柔然大軍,太子獨闖千軍人馬中斬殺柔然主帥。又一箭射殺前總兵舊部叛臣首領。柔然現今已然退兵。
我聽聞放下心來。侍衛走出去又端了食物進來。我一看都是滋補品,心下好笑,是嗣吩咐廚房準備的吧,他卻不知這藥燻脫力只能漸行恢復,任何補品均是無用。我沒有多說還是把東西吃完。侍衛在一旁告訴我太子一早出去整頓軍務。我問他,昨夜是不是有人在我屋裡?侍衛面無表情的說是太子殿下,一早才出來。
那昨夜我不是做夢,是嗣來幫我擦乾頭髮,是他摟著我入睡?我羞紅了臉。可是心裡卻暖暖的。七歲那年受傷後,阿爹也沒有再抱著我睡了。許久沒有這樣在一個安穩溫暖的懷抱中睡著。可這拓拔嗣也太我行我素了,全然不顧禮法。斷然不能助長此人的惡習。
白日都在榻上休息恢復體力,直至夜幕降臨,拓拔嗣也沒有過來。經過昨日,他一定忙於整頓軍務吧。我已經能走動了,於是披上外套走出房門,出來透透氣。
夜有點涼,我拉了拉衣領。這裡夜空的星辰也是很明亮呢,很像從前在部落看的星星呢,我心下一痛,離開家已經快兩個月了吧。部落不知道是否還有其他生還的族人?他們會重建圖瓦部落嗎?阿西、梅朵在阿爹身邊了,他們過得好嗎?還是不是會悲傷?拓拔嗣應該把我安全的訊息告訴阿爹了,阿爹還在找我嗎?
我仰頭看著嵌滿星空的天幕,幽深透徹,很像阿爹的眼睛啊。我輕輕說:“阿爹,你不要擔心我,嗣對我很好,很快他就會帶我去找你了,阿爹你要保重身體,要記得定期吃藥。”我想起給阿爹配置的養氣菬紫丸是調息體內毒素帶來的副作用的藥丸,上次阿爹回家只帶了半年的藥量。
一件外套落在我肩上,我抬頭,是嗣。
“屋外寒涼,不要待久了。”他把我拉進裡屋。
我朝他一笑:“我這一整日都悶在屋裡,難得出來透透氣。”
“你這次醫毒自己身體也傷得不輕, 別輕視了,調養好了再帶你回京。”
我小臉塌了下來,癟了癟嘴嘟囔:“我過兩日就能騎馬了,內力不能復原而已,並無大礙。”
他凝了凝眉頭看著我,靜靜待了許久才開聲:“你就這麼想離開我嗎?”
我愣了下想開口解釋,他又說:“你難道看不出來我的心意嗎?如果你不懂,我願意等你。”
他是在告訴我什麼呢?是喜歡我嗎?可是我的腦子一片混亂,心跳急速。從來沒有男子表白過喜歡我,在圖瓦族裡,也沒有男子對我有特別表示,倒是梅朵的仰慕者眾多。我從來不知道聽到這樣的話語會是這樣的感覺,震驚,慌亂,不知所措;甚至,有點害怕。阿爹不是說過漢人女子要滿十五歲那天行過笄禮就可以成婚嫁人了,我也說過永遠不嫁人,只守在阿爹身邊。可是,對嗣。我說不出拒絕的話。
慌亂間,嗣的臉越來越近,他的唇貼住了我的。我感到血液一下子衝到臉上,心跳如雷鳴,頭腦已經無法思索了,腦海裡全都是嗣低垂的睫毛,和唇上軟軟溫潤的觸覺。我眼睛瞪得很大。嗣放開我,低聲說:“閉上眼睛。”我怔住,不知不覺閉上眼睛。那溫溫軟軟的感覺又在我的嘴唇上漾開,我感覺到他的舌尖輕觸我,我渾身一陣輕顫。嗣將我樓得更緊。在我唇上輕舔遵循著。直到我無法呼吸,他才放開我。
他低頭看我,我卻滿臉通紅扯過他的衣服,把臉埋進去。
“珞珞,我會等你長大,可是,不要總想著離開我,好嗎?。”嗣的指尖輕輕梳理著我的長髮。我不知道要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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