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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爹穩穩的把我接住。輕輕說道:“珞兒,你總算回來了。”我感到阿爹的身子輕輕顫抖著。我卻流著幸福的淚水。
那連城公子也走了過來,滿臉驚詫:“閣主,她……她是你的女兒?”
阿爹放開我笑著對連城公子說道:“是,這是小女寶珞。”
連城公子苦笑一下:“原來閣主有這麼大的千金了,恭喜你們父女團聚。在下就告辭了。”
阿爹點點了頭,連城公子又看向拓拔嗣朗聲說道:“墨玉公子,有機會我們再打上一場,實在是痛快,哈哈!”
“有何不可?”拓拔嗣也笑得暢快。只見連城公子的隨從已把眾人的馬都從客棧牽來了。連城翻身上馬,一行人揚塵而去。
拓拔嗣走到我面前,抬手綰起我散落在額前的發,輕輕說道:“珞珞,我也要回京了,你要多保重。”他的眼神裡滿是不捨。我驚訝的瞪大眼睛,與阿爹相聚我卻鴕鳥般不去想會與拓拔嗣分離。一時我呆呆的說不出話來,呆呆的看著他揉揉我的頭髮,飛身上馬,呆呆的看著他越走越遠。消失在蒼茫的雪地裡。
一個溫暖纖長的手握住我的,把我轉過來說道:“珞兒,我們回家。”我呆呆的看著阿爹,撲在他懷裡用力的點點頭。
獨自墨憑欄
天色未大亮,下了一夜的雪看起來官道更開闊了,清冷的晨霧中,只見一騎烏馬黑袍在疾馳著,一頭烏玉般的頭髮魅或不羈,容顏俊美。正是墨玉公子拓拔嗣。
離開越來越遠了,為何她的容貌卻越來越清晰?搖了一下頭,甩去那張嬌嗔的容顏,心裡罵了一句,小妖精。曾經以為能很灑脫的離開,也是這樣做了,可是那心好像收不回來了。該死的。
憶起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誤會她偷走了母親的玉佩,我是毫不手軟的打算殺掉他,可是看到她分明如水一般清澈的大眼睛蒙上恐懼的霧水,我竟然不忍,白而細緻的小臉驚懼且倔強的揚著,雪白的頸項平坦光滑,他竟然是個女子。看相貌還是個女娃。還是個敢在背後偷襲我的女娃娃。真有趣,她竟然還喝下了“雄丸”原來女子喝下那藥酒只是會頭暈、全身無力而已。
她是來自那蠻荒的西域,小小女子卻好像揹負了多大苦難似的。真令人好奇。看著她好不做作狼吞虎嚥那盤食物的時候,我給她取了個別名,蠻荒女。可是她的小臉為什麼總是如此燦爛,自然得一如陽光的明媚。
身邊從來沒有朋友這樣的物事,一直只有十八禁尉。其他人若不是對我懼怕,就是獻媚、巴結,或者另有所圖。我是極其憎恨那樣的臉孔。甚至父皇,一介武人,待我也是嚴厲。只有母親,總是很溫柔的笑容,雖不擅言關心,卻總是默默的彈奏古琴陪伴我的喜怒哀樂。
這個對著差點要殺他的人卻毫無芥蒂的女子。讓我產生了很大的好奇心。那一曲漢宮秋月更是令人刮目相看。這樣一個有趣的女子,留在身邊也是不錯。她雖無傾國傾城般的容貌,也沒有纖長婀娜的身子,甚至連脾性都不似一般女子的溫柔嫻熟。可是能看到她燦若豔陽的小臉,清澈似水的明牟,似乎我心底的陰鬱也散去了。
居然有人要殺她,這小丫頭一身的謎雲。“抱緊我,不要放手”我自然的就說出這樣的話了。可是她竟然為了不拖累我,鬆開了手。看著她絕決的眼睛,被水流衝開的時候,我的心被鎮痛了,我再也不想放開她了,就算水流把她衝得再遠,我也要把她抓回來。
雖然我不認為屠了一個村子有什麼大不了的,可是如若還有誰敢再讓懷中的少女這般傷心,我定讓他求死不能。
拭去她眼底還殘留的淚珠,這丫頭哭累睡著了。長長的睫毛如香扇半卷般在月光裡投下陰影,我忍不住吻上她的眼睛。
一點一點淪陷下去,她又一次一次讓我吃驚。雖然是算得上神醫也不要這樣得意嘛。想著想著拓拔嗣在馬上笑出聲來。日夜兼程趕回平城京都的途中這一幕幕就在腦海回放,從相識,迷失到決不放手。
可是這丫頭似乎沒看懂我的意圖,果然邊疆出來的人都有夠遲鈍的,還心心念念想著離開,既然你不懂,那就吻到你明白。雖然也想過等她長大,可是,除了想狠狠懲罰她一下,她的唇紅潤飽滿而誘人,我越陷越深。可是隱隱還有一絲意識告訴我,這個女子我不能傷害她,我要等她長大,等她心甘情願投入我的懷抱。
母妃也捨棄了我,我也徹底看透了金璧輝煌的皇宮裡的骯髒與腐朽。那晚,那個在月光下衣炔飄飄的少女伸手仰頭接著滿天飛舞的雪花。固執而堅強的挺直了背,美得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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