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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一下,瞬的清醒了。這古怪的樂聲可催人入眠。我瞪大眼睛。我看著嗣幫我捂著雙耳,可他自己的沒有捂著,我忙伸出雙手幫他也掩上。
發現我們互相掩耳的動作及表情很是曖昧,過了半晌,手開始酸了,他才湊到我耳邊說到:“我不懼這琴聲。”
厚,這惡魔。還笑得如此開心。
忽然聽到屋頂有打鬥聲,樂聲停了下來。轟的一聲,屋頂似乎打穿了,打鬥聲從大堂傳了出來。嗣小心拉開窗縫,我們看出去。卻看到那六個眼觀鼻,鼻觀心的裘衫客在圍攻掌櫃與夥計。那掌櫃夥計果然身手了得,以二敵六絲毫沒有落敗的跡象。
只聽掌櫃沉聲道:“慕容破,你們休要再掩藏了,還不現出真身?”說完掌風一變,眼看就要劈到其中一個裘衫客身上,只聽一聲清嘯,那六個裘衫客向外圍跳躍起來,似乎只轉了一個圈圈。頓時變成了六個身著黑色蛇皮衣頭戴精鐵面具只露出一雙眼睛與鼻孔的殺手。赫然便是在渾水河上襲擊我們的水鬼;我差點驚撥出聲。
那六人擺好的陣勢果然厲害、攻擊速度如閃電裂開。大堂上的桌椅早就碎成粉末。
一聲尖利的琵琶聲加入戰團,我隨聲音看去,只見二樓連廊上坐著那白紗女子,手中撥動琴鉉,聲音時而尖利時而緩促。似一陣一陣無形的劍氣向間中武功最高的蛇皮人襲擊而去。
此時場上呈現勢均力敵的局面,似乎哪邊都不能佔上風。僵持下的時候忽見白紗女子身後無聲無息的站立著十個白紗蒙面人,那十個白紗蒙面人瞬間如鬼魅般分散站立在大堂的四周。我居然肉眼都看不到他們是如何移動的。就像空地上憑空站出來一個人似的。
那白紗蒙面人與掌櫃夥計似乎在發動一個令天地鉅變的陣法。我只看到閃電雷擊般的光芒四射。世間竟有如此可怖的陣法。像是在空中交織了一張電網,把裡面六人圍得是水洩不通。蛇皮人的劍陣已經抵擋不住,只聽一聲悶哼,一個蛇皮人被電光擊中。受傷之處像是被火灼傷,但是那灼傷之處又越來越擴大,直至全身,死狀淒厲。
蛇皮人的陣法已破,剩下的都無力支撐。最後只剩下了武功最高那人,他嘩的拉開面具,面具下一個清瘦的中年男人。只見他目光如炬,臉色鐵青,似是受了極重的內傷。他大喝一聲,穿過電網撲向樓上那白紗女子。女子一聲嘆息似的琴音便抖動的向他胸口襲去。眼看著中年男子就要命喪當場。
亮光閃過,一襲鵝黃色的長袍在空中飛過。一把將中年男人救了下來。竟然是那笑如春風的貴公子。他的身手如此迅捷,好像跟拓拔嗣差不多耶。能與嗣的功力相當這武林中應該也不多。而就算是這個貴公子,想要破解白紗蒙面人那恐怖的陣法也是不易。
他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輕聲笑到:“本公子可不敢領教天罡十二星的玄雷陣。就此別過。”說完一揮手,與一行黑衫勁裝隨從破頂而出。一個隨從抓起蛇皮中年男子也飛了出去。
以他的身手打不贏跑還是沒問題的。那天罡十二星與白紗女子似乎是不肯放過,也追了出去。
我與嗣對望一眼,他拉著我從窗戶飛上屋頂。
這客棧內打鬥如此激烈,這許多的住店旅人居然都被琴音催眠,真不知道一覺醒來看到客棧竟變廢墟會是如何的感覺。
嗣攬著我的腰在雪地上飛掠而過。這場風雪似乎沒有要減弱的樣子,大地上一片銀裝素裹。月光也被空中密佈的雪花遮蓋。我們進入一片林子,風勢減弱了許多,隱隱能聽到笛音,那音律鎮人心鉉,似網似牆,我不由得停下來,無法再往前走一步。
這音曲不是該拿來娛樂的嗎?這些武林高手怎都用來做殺人的魔音了?
嗣看我被魔音鎮住,拉著我往樹梢上一躍,手上輸了些真氣給我。我猜想是我內力全失才會被距離這麼遠的笛音鎮住吧。真不知近距離會怎樣,吐血而死?嗣手上的真氣源源不斷遊走我的全身經脈,立時就舒服多了。
我們繼續靠近那笛音傳來的地方。藏在樹梢往下看。只見白紗女子與天罡十二星已經追上了貴公子一行人。而擋在前面的吹笛人白袍斗笠面紗,袍子在風雪中飄飄似仙。竟是我阿爹,我差點就要往樹下撲去,被拓拔嗣一把拉住:“丫頭,下面是武林高手在對決,你下去是想拖累你爹爹還是想害死自己啊。”
我思忖他說得有道理,暫時按兵不動。但是以我瞭解的嗣,與他無關的事情他是一定不會出手的。就算雙方打得兩敗俱傷,他也只是看得開心。於是我右手握緊藍珠,如阿爹有危險我定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