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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嘴邊笑意更濃。心下卻是打了個突,玉松是皇上身邊的人,他如此護著這女子,姑母這般去招惹和珞宮的人,甚是不妥啊。
地上那婆子已是臉漲得通紅,臉上抽搐跳起來就要去擰寶珞的手臂。
“住手!”一聲厲喝從遠處傳來,一個燕雲禁尉閃身掠了過來,將婆子掀了幾個跟斗,癱軟在地,動彈不得。
“皇上駕到!”隨著聲響,眾人齊齊跪下見駕。
黑玉金翎裘冠,黑色描金紋龍錦袍,拓跋嗣向她走來,華貴流瀉的俊美氣度令得滿園百花失色。
寶珞本就跪在地上,太后尚未讓她起來,眾人均平身起立後她仍是跪在太后座前,嘴角卻是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救兵到了。
拓跋嗣將她拉起身來,眼睛冷冽的一掃地上的婆子,“你又是哪一宮的奴婢,竟敢教訓起和珞宮的人來了?不管你是仗著誰的勢,你且記著,這皇宮裡的一草一木是朕的,也是她的。”
此言一出,四周眾人均是倒抽一口冷氣。寶珞也怔住了,他……他這麼說是……想怎樣?猛捏一下他的手心,卻被他溫暖的手更用力握住。
太后走到皇帝跟前,笑得雍容大方,“皇上息怒,桂尚宮也是不知內情,莽撞了,看在哀家的份上,此事就不要追究了吧,這宮裡也有好些日子沒這麼熱鬧了,沒得讓她掃了興致。”
“驚擾了太后的賞花宴,是他們兩個做下人的不知禮數。”說著瞪了一眼尚跪在地上的玉松和豔伶。
“朕尚有要事在身,太后您慢慢賞花。”在眾人跪地恭送聲中他拖起寶珞的手走向皇輦。
上了皇輦才蹙起眉頭,一把拉下披在寶珞身上的男子長袍,掀開竹簾,丟給玉松,將自己的披風給她裹上。“你……你的鞋襪呢?”他一眼瞥見她赤裸的雙足。
“噢……在竹筏上不小心落到湖裡了。”寶珞偷看一眼他生氣的面容,小聲說道:“我……是不是讓你難堪了。”
“哼!此事分明就是她要給我難堪。”頓了頓,又道:“你也是的,下雨也不會避麼?你的身子沒有內力禦寒,還當是從前麼?你……你這個樣子,唉……”真真是美得誘人心魂,撩起她貼在額際的溼發,他將她擁入懷中。
寶珞推開他,“我身上溼透了,別挨著我。”
他眼中閃過笑意,將她擁得更緊,溫熱的唇吻過她的額,她的眼,她冰涼的唇。
半晌,喘息稍停,他說:“珞珞,我們成親吧,我不願你再受這般委屈。”
她伏在他胸前,靜靜聆聽他穩健而有力的心跳,過了許久才小聲說道:“嗣,再給我一些時間,好麼?我不委屈,沒有人可以欺負我。”
他纖長的手指穿過她垂下的長髮,一縷一縷無心把玩……亦是許久了才說:“好”
她搖了搖他的手臂,“嗣,看今天的架勢,太后是想要你選妃唷。”
“選妃?我為何要選?那些不過是要安插在我身邊的眾多勢力而已。”他嘴角一閃而過的冷嘲。
寶珞悠悠說道:“我從前聽邑隆哥哥說過,後宮妃嬪是權衡朝堂勢力的分佈,是不是這樣的呢?”
“那是南宋,我北魏的朝堂不需要靠後宮的女人來制衡。”
寶珞呵呵一笑,看他拽拽的模樣真是欠打。“可是,太后,大臣們也不會放過你啊。”
他冷哼一聲,“世人不是評我專制暴戾麼?那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啊……有的事可以妥協,有的必得專制才可行,不是嗎?”
“哪有人像你這樣被人說專制還沾沾自喜的?不過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強權政治、精於算計這些傷腦筋的事情,無論是前世今生都是她不想了解卻又避無可避的。皇宮裡,能生存下去的女子是否都是精於此道呢?他總不能時時當她的救兵啊。
嗣與太后不甚親厚的傳言寶珞早就是聽玉松八卦過了,今日親眼得見,嗣並非稱呼她“母后”,而是“太后”。他該還是對穆皇妃服毒自盡一事耿耿於懷的吧。他說過,永遠都不要再有她母妃那樣的悲劇。
日子又恢復了平靜,寶珞尋了工匠給她打造了藍珠,恢復了前世的記憶,藍珠使得更是順手,只是內力是再也修練不回來了,凝聚力道的氣脈受損,藥食無醫。
寶珞讓宮婢洗乾淨了那件長袍,讓玉松給那位公子送回去。
玉松老氣橫秋說道:“寶小姐,那位公子是太后的子侄,賀蘭一族的人,叫賀蘭容頡。您還是別太接近他,他……那個名聲不太好,介日裡在那種場所廝混,不過,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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