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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我知道阿爹總是責怪自己因為一身的病痛以至我沒有能像其他小夥伴那樣無憂無慮。所以我要把想對阿爹做的事都放在心裡。等到我有能力的時候可以更好照顧阿爹。
阿爹以為我跟其他小娃兒一樣崇拜降漣。於是好笑的對我說,等降漣回來就讓他教我武藝。我的眼睛霎時亮了起來。我知道阿爹開口說了,降漣一定會頃囊相授。我開心琢磨著我是先學輕功還是內功呢?然後就開始盼著降漣早日回來。
半月之期過去了,降漣沒有回來。再過了一日,降漣還是沒有回來。我開始胡思亂想降漣是不是已經忘記了我們的約定。還是,他發生了什麼意外。在我依舊焦急的第三日,降漣回來了。
降漣風塵僕僕的在小木屋前下馬,小黑後面還馱著兩個大包裹。我忙撲上去,在降漣面前用力一躍,抱住了他的脖子。開心得小胖腳不停晃悠。降漣微笑著也不放我下來,懸掛著我直直走向阿爹,雙手也摟住阿爹。
那晚我笑得好像森林裡的長尾藍雀,沒有停下來過。我知道,我不是因為降漣回來能教我武功高興;不是因為降漣帶了很多有趣的東西回來高興;我是感受著離家遠行的大哥平安回家的喜悅。我想降漣也是知道的。現在家裡有阿爹,有寶珞,還有了個哥哥。
降漣從中原帶回了一包裹的書籍,……《口勒歌》、《折楊柳歌》、《木蘭詩》等等,翻看得愛不釋手。還有幾冊破舊的醫書。我頓時眼睛一亮。
降漣還從另一包裹裡小心取下了一把似乎是樂器的長琴。我小心奕奕的摸著琴上細長的弦,阿爹告訴我,這是箏。降漣又遞過來一支長竹管,有點像蒙族的樂器胡笙。牧童總是在放牧時躺在草坡上吹奏。阿爹卻說它叫長笛。
阿爹嘴上雖說著降漣千里歸來為何帶這些累贅的玩物,但是我看到阿爹眼裡閃著我從未見過的光芒,他修長的手指拂過箏,撥動了一串似乎是湖面波瀾的清脆。降漣告訴我,從前阿爹的箏曲與竹笛是如何的震驚四座,我當然相信,阿爹的葉片兒音律已經讓我陶醉非常了。
降漣從懷裡掏出一個泛著綠色熒光的小瓶子,我當然不知道那是我在偏僻部落從未見過的玉石。降漣把瓶子遞給阿爹,“這是寒玉丹、每日服食一丸,且用公子的冰魄真氣執行十六脈,再輔與我的小無相,即可催動彈丸之氣遊走全身經脈,如此七七四十九日便可壓制翎火焰之毒。但是要拔除毒根,需得天下至寒至溫之藥物為輔。我曾拜訪神醫冀四,冀神醫也只知曉此方,卻從未見過至寒至溫之物何為,只知需生長於至寒之地,吸取天地之寒氣。且性溫喜陽。尋找此物頗費時日,我等不及就先趕回來了,公子先用寒玉丹壓制邪毒,那至寒至溫之物我一定給你取來。”
阿爹聽完卻一把拉過降漣的手臂“這寒玉丹是大內禁宮之物,並由太后親自掌管,你如何取得?”
降漣的手臂痛縮了一下。阿爹手一鬆,知曉降漣手臂帶傷。“你闖禁宮?”
“不礙事,我不是闖禁宮,是偷盜而已。只是那惡後看管得嚴密,不小心觸動機關傷到皮肉。過幾日便復原了。”
阿爹不在說什麼,修長的手指握住降漣的手。
我雖聽著降漣說著我大多聽不懂的內容,卻也知道了那瓶丹藥可以壓制阿爹發病時的熱氣,但是不能根治,得有一味至寒至溫的輔藥。
我猶豫了片刻,看著降漣“漣大哥,你說的至寒至溫之物需生長在至寒之地,我倒是在湖邊阿嘛那裡聽聞一個傳說,吉祁連神山山腰上盛開的雪蓮花可治百病。吉祁連神山是否算至寒之地?而至溫,雪蓮生長在朝向賽裡木卓爾聖湖,為日照所及。而且顧名為雪蓮花,雪乃寒物,蓮溫潤滋補。是不是雪蓮花就是那至寒至溫之物呢?
阿爹與降漣都驚詫的看向我。降漣轉念想了想,點頭道:“寶珞說得有道理,如有這雪蓮花,總要去擇來一試。”
我笑意吟吟的看向阿爹。高興終於有法子可以醫好阿爹的病了。阿爹卻瞪著我:“珞兒,前些年你獨自偷跑前去雪山,是不是就為了擇這尚未知曉是否存在的雪蓮花?”
我一下捂住嘴,記得我有騙過阿爹說是去雪山看聖女。現下可穿幫了。
我正擔心阿爹要責怪我,阿爹走過來把我攬進懷裡:“珞兒,你知道你在阿爹心中有多重要嗎?阿爹寧可終身受這火燒之苦,也不想失去你啊。那吉祁連雪山於一個幼齡孩童可是兇險無比,有去無回。你讓自己涉身險境,卻將阿爹置身於何地?”
阿爹一番話狠狠的揪住了我的心,一股暖流霎間充入眼眶,我記事以來從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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