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4 頁)
來。我也緊緊抱住她。
回到山腳,阿西已擇回了許多野果,幸好大漠邊氣候不如高原上寒冷,我們都脫下撒滿了血跡的外套打成包裹把野果裝好背上。阿西把身上的皮夾攏成囊狀,裝上滿滿一囊水,囊口打好死結。這就是幾日我們的全部水源了,我不禁擔心能不能撐得過大漠。
準備好了,我們三人互相望著。眼裡已沒有了慌亂,我們一定能走出大漠。
沙地上馬兒也無法放開腿奔跑,這速度更慢了下來。阿西坐在前面,高大的身子替我們擋住迎面而來鋪天蓋地的黃沙。我們一路都沒有說話,以減慢水份在體內的消耗。我回頭看向走過的路,已經遙遠得看不到綠洲了,馬蹄印很快被捲動的黃沙掩蓋,掩去了我們所有的痕跡。四周茫茫黃沙,我們像被丟棄在廣漠中微小的生命,一步一步艱難尋找出口。
阿爹說過,朝著日頭每日移動的反向行走,就可以到達中原。夜晚就向著最亮的那顆星星走就成了。
我們決定日夜兼程,就算是夜晚,沙漠上也沒有可以歇息的地方。極可能睡至半夜,黃沙就把我們都掩埋了。馬兒的速度比我預計的慢得多,現下也不知道行走了多少程。野果我們都省著吃,應該還能挺兩天,但是水確越來越少。我算漏了馬兒也是需要水。
第二日夜晚的時候,我們的水囊幹了。黑馬也又餓又渴蹄子不停顫鬥。終於雙腿一跪,馬兒不支倒下了,把我們都摔到了沙地。
我爬起來跑過去看著黑馬,它張著朦朧的大眼睛定定望著。我撫了撫馬兒的鬃毛,抱著它說:“馬兒,你就歇息一會,然後我們繼續走,好嗎?”它沒有說話,但是嘴角流出了白色泡沫。
阿西走過來,一把拉起我,平靜的說:“我們只能殺了它,才有希望走出去。”
我驚呃的看向阿西,阿西仍是面無表情的說:“剩下的路程,我們只能喝馬血。”
我難過的別過臉去,阿西已經掏出匕首,割斷了馬兒的氣管,再割開脖子上的動脈。我只聽見阿西用水囊裝著腥甜的液體,汩汩的流到皮囊裡。
過了一會。阿西把我跟梅朵拉到馬兒留著血的傷口前,讓我們就著傷口喝血。我雙手抖著湊向那汩汩流著血的傷口,閉上眼睛,任那腥甜的液體流入體內。
沒有了馬,我們在沙漠上的行走極為艱難,還好我們都有功夫在身,尚能支撐得住。
日頭曬得我們嘴唇乾裂,前方卻仍然沒有盡頭。阿西依然走在前面,他把衣裳撕成布條,纏在我們的頭上,可以阻擋些許猛烈的日曬。然後又用剩下的布條捆在我跟梅朵手臂上,另一端繫著他的手腕,阿西依然走在前面。就好像牽著我們一起走。誰也不會掉隊。
恍恍惚惚間,似乎聽到遠處傳來尖叫聲。行走了多日,連一個有生命的螞蟻都沒有看到過,遠處的人聲讓我們精神一振。移步往聲音傳來的遠處跑去。當看到人的時候,我們卻目瞪口呆的停住了。
前方有十幾人與駱駝半身都埋在沙裡。而沙子似乎陷下一個深深的大坑中,拖動著人群駱駝一直往下掉。
我拔腿想衝過去救人,一把被阿西拉住:“寶珞,不行,那是流沙。走過去就再也出不來了。”
我怔住,眼看向前方哀號的人。他們望向我們不停喊著救命。
我抓緊了雙手。右手握住藍珠。心下一喜。“我有辦法了,我們可以用藍珠把他們拉上來。”
說完我馬上把藍珠擲最近一個阿嬸的方向。喊著:“都把手伸出來接住我的繩子。”
我準確的把藍珠擲到那個阿嬸的手裡,她緊緊拉住藍珠。我跟阿西,梅朵三人用力把她拖到了安全的沙地上。接著一個個如法施救,爬上來的人也都跟著我們一起拉拽陷在流沙裡的同伴。很快,大家都脫離險境了。流沙裡剩下了幾匹拉著貨物水囊的駱駝,已經越陷越深了。
阿西讓一個男子脫下多的外套。打成套環,緊緊捆在藍珠前端。我把藍珠帶著套環擲向駱駝,套住了它的脖子。大家一起互相拉著。用力把駱駝拉了上來。如此,也救了4匹駱駝。其餘的來不及施救沉下了沙坑。
我們大家趕緊遠離那片流動的沙丘,這才歇下來。眾人紛紛感謝我們的救命之恩。原來他們是西戎校尉府的一個商隊,那個阿嬸叫倬瑪,是去伊喀郡看望兒子回途與商隊一同結伴。卻不料遇到流沙,大家九死一生。
阿西說我們兄妹三人因為要去中原投奔親戚,在沙漠裡迷了路。現下遇到他們,也算是撿回了一條命。
商隊的大叔都很高興,告訴我們此地離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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