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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著古代人物繪畫的統一特點:身體比例的不協調,人物表情的單調簡陋。在整幅畫中,人物周圍的環境描繪佔據了一半的比重,要是讓她來畫,是不會在這些地方浪費太多筆墨的。
若原對自己的專業能力很有信心,憑著相對於這個世界而言獨特的繪畫技巧和角度,她絕對可以引起注目。
要想舒適地生活,總要有錢財來源,畫春宮的話,也算她的本行了——男男的也算啊……
若原知道醜奴是很能幹的,但沒想到他幾乎稱得上是全能人才,在她還在思索著職業前途的問題時,醜奴便請她去用午餐了。
看著一桌豐盛的飯菜,若原愣住了,“這是你做的?”
“是的。”醜奴端來一盆溫熱的水站在他面前低聲回答。
若原草草洗了手,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嚐了口:“嗯……很好吃啊……醜奴,你之前是做廚子的嗎?”
醜奴將水盆端下,聞言回答道:“醜奴確實在主廚手下做過一段時間的下手。”
“那……你一直說你只是個奴隸,你的賣身契豈不是還在你原來的主人手上?”
騰騰燃燒的火把,護院大漢兇狠的臉,還有那個人冰冷無情的口氣,瞬間回到了醜奴的腦海中,那個狼狽的夜晚中發生的一切記憶全部鮮明地回放了一遍。他遍佈斑點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語氣平穩地回答道:“以前的主人已經將醜奴遣離了。”
遣離,若原敏銳地抓住了這個詞,他做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被遣離?但她沒有問下去,他的過往與她沒有多少干係,轉移了這個話題,若原在主桌上坐下,對他說:“你做了那麼多菜,我吃不完的,趁著飯菜還熱,一起吃吧。”
醜奴張皇著還要推讓,就被若原堵住了話:“收起你那主僕有別的一套,我讓你過來吃你就過來一起吃。”
用過飯後,醜奴將碗筷收了洗乾淨。若原要去集市上買些筆墨紙硯,醜奴便跟著她一起去了。若原雖然學的是水彩,但在這裡也找不到水彩不是,好在中國水墨和水彩都注重於顏料和水的相互交融相互配合,擁有一些共通之處。若原想她應該能掌握這種繪畫方法。
他們從住的客棧坐板車到他們住的地方都用了半個時辰,家中沒有車馬這類的交通工具,用腳走個來回就用了一個多時辰。當若原拖著腳抱著一卷宣紙走上回家的路時,一半太陽已經沒入了地平線,將兩人的影子拖得長長的。
古代的人數比現代少得多了,這片區域的住宅也是稀稀落落地分佈在沿溪的那條土路兩邊。此時,幾間茅舍屋頂已經冒出了一道道細細的煙,那是他們在準備晚飯。若原覺得她的肚子也餓了。
前面是一間看起來比若原的宅院還要大一倍的粉牆宅子。紅漆的木門敞開著,一個青裙的女子正倚門而立,隨著若原向前走了幾步,那個女子的面容清楚滴映入若原的眼中。
夕陽的餘暉讓她的臉頰嬌美紅豔猶如桃花,細細描畫的眉眼含情脈脈,寬大的衣袖上繡著一枝梨花,只露出幾根潔白的指尖和指上豔紅的長指甲。
她原本望著夕陽西下,在若原走進的時候轉過頭看向她,只看了一眼便笑著站直向她福了一禮:“聽說故水西畔的柳宅中搬來了新主人,想來就是這位嬌美的妹妹了吧。”
走過這間宅院,再過百來米就是他們住的那家柳宅,說來若原和這家算是鄰居了。不過現代人往往住了幾年都叫不出鄰居的名字的,對於這個所謂的鄰居,若原本也想點頭就過的,所以在她向她盈盈地福了那一禮時不禁有些意外。
若原忙模仿著她的動作回了禮,“小女子若原,今日剛剛搬到柳宅,以後請姐姐多多擔待了。”
女子將袖子遮到唇邊,翹著小指微微笑道:“以後叫我靜姝便好。”
見若原笑著點了頭,她的目光這才移到若原身旁的醜奴身上,臉上先是驚訝,然後立刻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這是你家的僕人嗎?真是醜陋不堪。”
靜姝當著她和醜奴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令若原暗自皺眉,她看向身後靜立的醜奴,心想他那麼自卑,再多幾次打擊還能受得了麼?她沒看到的是,在靜姝說出那番話之後,醜奴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波動。在醜奴幾十年的生命中,比這更惡毒的話他都聽過,他曾無比的痛苦過,甚至想過了結這苦澀無味的生命,而如今,歷經波折磨難,不相干的人說的話他再也不往心中去了——雖然自卑早已深深地紮根在他的心中。
“若原是什麼地方的人,是隨家人搬到此地的麼?”
若原笑著淺淺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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