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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趕工,並沒干擾到武當弟子向外發展的活動,他們在倖存的宮觀中,埋首調教道俗門人子弟。對外的重責,由七子出面,可知七子的武功,該是武當門人中的佼佼者,在江湖聲譽甚隆。
周乙飛玄真道人不能一走了之,不但門人子弟需要照顧,農舍內所藏的四千兩金葉子更不能丟,死傷的弟子也不能棄之不顧,他註定了要在數者難逃,死守在農舍作困獸之鬥。
這座農舍規模小,容易防守。
隨同退抵農舍的子弟,僅有十六個人。
李季玉並不急於破門而入,拖住一箇中年人的背領,拖死狗似的將人拖至曬穀場右側,用對方的腰帶捆住雙手,吊在瓜棚下。
“我不急,我要等姚少師趕來執行他的屠殺令。”他向農舍緊閉的院門沉聲說,臉上殺氣騰騰:“姚少師不會放過你們的,他的老家在蘇州。平江土地你這混蛋,在蘇州做鎮撫司的劊子手,很可能故意製造藉口,毀他的老家。他是忠於皇室的人,妨礙了九千歲絕世人屠的登龍大計,因此當著鎮撫司密探在場的機會,無恥地誣指他是千幻修羅。喂!有人出來找死嗎?”
農舍的門窗緊閉,怎會有人出來找死?
他的左手食中兩指,伸至中年人的背部上下划動。
“貴派以內家崛起武林,為武林創新局,目下已將卅六手點穴術,參研發展至七十二手,把這種古已有之的技擊術,花了心血將之發揚光大,可敬可佩。而你們的門人子弟,卻沒把武德教給他們。”他是向中年人說的,嗓門卻大得可透農舍深處:“我也會點穴術,也學了基本的五種手法,至於是否準確熟練,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點錯了,尚請原諒。這是位於第九脊椎下,督脈的筋縮重穴,用六分勁道以第四種手法點中,你知道會有何種結果?我要先考考你,答對了有獎。”
任何一個會點穴術的人,都知道有何種結果,那些示性冷酷的強梁,喜歡用這種手法逼供,或者對付仇敵敢樂。
“去你孃的!”中年人咬牙切齒怒罵:“太爺在江湖行道出生入死,綽號稱八方使者譽滿江湖,你是甚麼東西?千刀萬剮也嚇不倒我,呸!”
“哦!失敬失敬。”他冷冷一笑:“但我不能因為尊敬你這位英雄好漢,而耽誤我的事。你的同伴遺棄了你,我何必大發慈悲可憐你呢?好,我用五分勁……”
院門大開,平江土地劍下垂外伸,往昔一團和氣紅光滿面的神情消失無蹤,常掛的奸笑也不見了,臉上肌肉繃得頰肉不住抽搐,抽曲的面龐燃燒著仇恨之火。
“小霸王,衝我來。”平江土地高叫,大踏步進入曬穀場:“報過於施,天地不容;你不要做得太過份了,光棍打九九,不打加一。”
“高論高論。”他收回要點穴的手,向平江土地接近:“你說的話,帶有濃濃的江湖味;但話中的含義,卻又不符合江湖規矩。江湖朋友對復仇的事,講的是血債血償,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給我半斤,我還你八兩,兩不相虧。”
側方人影似流光,歐陽慧以全速飛掠而至。
“他得先償欠我的債。”歐陽慧遠在廿步外便大叫,叫聲未落便已近身,身劍合一招發飛虹貫日,身形因高速而御風刮到,像是挾風雷而至。
平江土地可能已豁出去了,為生死存亡而奮勇拼搏,也用快速的移位以快打快,在電光石火似的瞬間接觸中,封住了歐陽慧三劍。第三劍刺破右上臂的衣袖,幸未傷及肌膚,斜退出丈外,及時躲過第四劍,驚出一身冷汗。
兩個人影飛越院牆撲向鬥場,速度也快得驚人。歐陽慧剛面向場外,背後的動靜無法看到,剛穩下馬步,剛要衝向平江土地發第五劍。
李季玉在她身側一掠而過,形影依稀難辨實影,嚇了她一大跳。
“嗷……”身後立即傳出嚎叫聲。
扭頭回顧,又嚇了一跳。李季玉站在她身後丈餘,兩個中年一手掩住胸腹交界處的鳩尾穴,劍正向下疾沉,向後退,砰一聲第一個倒了,接著是第二個厲叫一聲,向前仆倒。
一瞬間,斃了兩個偷襲她的高手。
“還有人出來嗎?”李季玉向農舍沉聲叫。
場右側出現臉色冷厲,三角眼寒芒森森的姚少師。
“出來一個死一個,善哉善哉。”姚少師仍算是和尚,念善哉理所當然,但意義含糊,是殺人稱善呢,抑或是被殺的人稱善?
殺人絕不能稱善行,被殺的人也不算是善終。
院門內人影湧出,周乙飛玄清道人,率領六位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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