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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真正大爺級的熟客,有龜奴管制出入,普通嫖客不許進入。
大爺們的隨從奴僕,也負責阻止閒人接近。
街對面真正教坊區的淡粉樓附近,更是嫖客如雲。
那年頭賺錢容易,花得也大方。
一些真正的大戶與權勢人士,花錢更是大方,誰也不知道明天是否會大禍臨頭,能快樂一天算一天,明天很可能被莫須有的罪名波及,被抄家甚至上法場,有錢不早些花掉,豈不冤哉枉也?
權勢人士與一些富豪大戶,唯一可做的事是拚命賺錢,然後用錢造勢,巴結更大的權貴,增加權勢以自保。
一旦投錯了門靠錯了邊,就只好認命啦!
所有的權貴都心中有數,皇帝不是凡人,這些天之子卻有凡人的七情六慾,性情殘暴,天心莫測,伴君如伴虎,天知道那一天突然龍顏大怒,大禍臨頭?因此權貴們都暗中預作打算,各找奧援希圖保住權位。
徵逐酒色財氣,便是巴結權貴的最佳手段,而且有如萬靈丹,萬試萬靈。
酒與色,金陵十六樓便是最佳的場所。
其它的麴院,更顯得高階多多。
芳華姑娘擁有自己的香閨,位於樓後側的角間。
她是紅牌歌妓,但不是頂尖的名花,因為她經常拒唱淫蕩的俚曲,因此始終無法大紅大紫。
三更起更後不久,預訂酒席的主人李季玉,才一反常態穿了粗豪的兩截青衣,挾了用布卷著的劍,偕同三位賓客,光臨筵席設在香閨外的雅室。
以往,他通常穿長衫光臨,有豪少的風標,今晚卻打扮得像打手。
迎客的芳華姑娘怔住了,有點不知所措。
她蘭心蕙質,已看出氣氛不對了。
主客是江寧船行的東主,水龍神程日升。
上次在江心洲約會鎮撫司的人見面,便是這位大爺牽線安排的。
其實,水龍神是鎮撫司的眼線,外界知道底細的人不多,李季玉卻知道得一清二楚。
水龍神是江東門各門各道蛇鼠的大爺,聲望以往比李季玉高得多。
僕婦龜奴張羅筵置,送茶送水。
雙方分賓主落坐,神色都有點異樣。
水龍神的兩位隨從,更顯得緊張不安。
在這裡談風月外的事,的確走錯了地方。
“芳華姑娘,你先回避。”李季玉在主位大馬金刀坐下,將劍塞在腰帶上,輕拍伴他落坐的芳華姑娘香肩:“今晚我無心聽曲,你可到閨房休息。”
“好的。李爺,不要嚇我。”芳華的纖手在發抖,被不尋常的氣氛嚇壞了。
“不會啦,”他拍拍姑娘的背心微笑:“我們只是談談,不會在你這裡打鬧。要打架,我們會到白鷺洲解決。而且,喝幾杯我們就走。”
“諸位爺請恕罪,賤妾告退。”姑娘順從地向眾人行禮告罪,極感不安地返回閨房。
打發伺候的僕婦離開,李季玉親自替對方斟酒,自己也斟滿一杯。
“我這人楞頭楞腦,有話就直說。”他起立拈杯舉起:“請程大爺來,有些事請程大爺轉告王將軍王千戶。程大爺是雙方的調解中人,請程大爺轉告理該如此。我先敬諸位三杯,話如果說得重了些,尚請見諒。”
他連幹了三杯,臉上有飄忽的怪怪笑意。
“你今天好像很忙。”水龍神臉色尷尬,避開正題指指他的劍:“帶了傢伙,相當危險呢!”
“近來不斷有不三不四的人,在我身邊鬼鬼祟祟出沒,像是纏身的冤鬼,想不忙也難。”他冷冷一笑:“忙著擺脫這些冤鬼,真是煞費苦心忙得要死。把程大爺請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哦!你認為……”
“大爺,你知道我是被逼鋌而走險,不得不豁出去周旋的人。”
“我知道……”
“知道就好。”他一直不讓水龍神把話說完,主控了全域性:“鎮撫司的人,已經承諾不追究我的事,井水不犯河水,保持互不侵犯的局面。但盯梢的人,似乎愈來愈多。請轉告王將軍,得放手時須放手,今後如果再被我發現跟蹤盯梢的人,休怪我下毒手出人命。”
“老弟,你已經是京都的風雲人物,有人跟蹤盯梢,事極平常呀!鎮撫司的人……”
“鎮撫司的人,最好避免在我身邊鬼鬼祟祟出沒。程大爺,話傳到就不關你的事了,不至於影響你我既往的交情,事實上你也不能過問他們的事。程大爺,你肯將話據實傳給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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