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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同樣也令有些被掩蓋的本質,越發的清晰、真實,蠢蠢欲動無法被壓制。
楚河充分的利用欲揚先抑的手法,三番兩次的提到重整盛世,再造盛唐這個概念。
成功的讓李德裕由原本的只是心中微動,變得心中熱火燃燒,已經徹底被勾起了那股興致。
“李太白空談豪言三百詩,於國無有半點益。道人果真類似?”李德裕語氣鄭重,說明他已經認真了。推崇李太白,不代表必須全面的認同李太白。
顯然李德裕並不是一個腦殘粉。
楚河笑道:“回鶻屢屢叩邊,南下飲馬之勢蠢蠢欲動。宦官專權,明目張膽主導帝王興替。牛李黨爭,分裂朝堂為官者人人自危,深陷其中難以自拔,即便是你這個李黨黨魁,想要阻止如此糜爛局勢,也是有心無力。地方藩鎮割據,名義上聽從大唐號令,實則都暗藏鬼祟,有裂土分疆之意。冗官冗吏猶如負重千斤,空耗國力,卻牽一髮動全身,難以消減。國庫空乏,戰亂一起,天災一至,便無力抵擋,空等著兵荒馬亂,百姓流離失所,動搖國本。更有寺廟廣廈千萬間,佔據千萬良田,卻不事生產,不交稅,不上貢。”
這些話,楚河事笑著說的,但是越往下說,那臉上的笑容,不知為何,便讓人覺得越發寒冷,簡直冷到了骨子裡。
“此番所言,李尚書心中大抵都有數,只是不知從何而始,從何而著手,千絲萬縷,找不到頭緒。”
“更愁手中無人可用,更愁天威震怒,猜忌不受,有心報國,卻又覺得無力迴天。”
“夠了!”李德裕將酒杯往桌上一摔。
“好大膽的道士,好厲害的一張嘴。老夫差點就被你說的灰心喪氣,再也無心正事,從此寄情山水,沉溺於酒色,與身周這些人,別無二致了。”李德裕眼中閃爍著熊熊火光,即便是以他的城府,此刻也還是被楚河的連消帶打給激怒了。
“大人何須動怒?”楚河將酒壺送到嘴邊,美酒順手而入,仰頭一飲而盡。
“治大國如烹小鮮,急不得、躁不得,當務之急,卻不在朝內,更不在國內,而在於國境之外。回鶻既然有南下之意,何妨北上剪除,龍虎之師一動,風雲皆起,龍蛇草莽受驚而湧,既能轉移朝堂之上的矛盾,也能坐鎮中央,以觀全域性。忠奸既辨,孰強孰弱,也一目瞭然,再行大事,便有了入手之處。”
楚河的話令李德裕的眼神越來越亮,越想越覺得便該如此。
雖然有些冒險,但是重症需下猛藥,再如以往那般不溫不火的在朝堂之上爭論,只會繼續陷入泥潭,越來越難以脫身。
“好!好一個安內必先攘外,好一個卦不準的仙半凡。那不知道長所為何來?秦之徐福,或漢之張角?”李德裕語中含著一絲敬佩,又夾雜著一層層的殺機。
“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如何?”楚河起身收起白帆,卻背對著李德裕問道。
李德裕微微一愣:“亂世為相,盛世為道,道相張良?”
第五百六十一章滅佛
言已盡,酒已空。
楚河毫不遲疑,抽身便走。
不必留下名號,更不用留下地址。
只要他還在長安城中,那麼李德裕便一定能找到他。
至於楚河的目的,真的是想當道相張良?
嗯!
會這麼相信的朋友,那一定是跳著看書的,三觀還在,還是個好孩子。
楚河之前列給李德裕的種種國之禍患都是不假。
但是前面的幾樣都不是楚河的最終目的。
楚河的最終目的只有一個滅佛!
唐武宗崇通道教有滅佛之志,雖然後世史書記載,他是服用‘仙丹’過量而死,但是身在這個神通顯世的世界,真的這麼認為的話,那就太傻太天真了。
李德裕倒不針對佛教,但是佛門佔據了龐大的良田,卻並不給國家繳納賦稅,從而造成了國家的國庫空虛,確實已經成為了國之大病。有匡扶江山,再造盛世之心的李德裕,必然也早晚會站在佛門的對立面。
那麼說回來,楚河為什麼要參與進來,更快的幫助武宗和李德裕肅清朝堂,推行滅佛?
從根本上來講,這麼做其實沒有多大的意義。
世間沒有不滅的王朝,但是卻有不滅的信仰。
王朝更替,多少風流雨打風吹。唯有佛道依舊,香火鼎盛,年復一年。
但是舊佛不去,新佛如何生?
楚河這麼做的目的,就是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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