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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有相似之處。其中一人手持柳鞭,頭有雙髻,身邊匍匐著一頭宛如樹藤編制而成的青牛,神態安詳、溫和,一身綠色的羽衣。
而剩下的一名男子,則是手裡握著一對呼山令,形狀看起來像令牌,呈現土色。身上纏繞著五條土黃色的長蛇,披蛇如衣。腳下匍匐的是一頭長著龍頭,卻形狀如同穿山甲的龍種奇獸。
這三人中,女子對於楚河的到來毫無異樣,唯一可以看見的眼睛,平靜如秋水,不見波瀾,似乎根本不在意。
綠衣男子對楚河報以微笑,表情和善。
而唯獨那身上纏繞著五蛇的男子,神態微微有些敵視的味道。
所以,之前在外面阻攔他進來的是誰,就已經一目瞭然了。
“相傳,顓頊以玄冥執掌北方兵事,主殺伐。而以句芒為木正,主管耕種、後勤。以句龍為土正,主管守衛和內政。看來這三人,就分別是玄冥、句芒和句龍了!”楚河心中有了揣測,卻只是微笑,雙手抱著洞簫,向顓頊微微拱手。
“元始天尊座下弟子贏河,見過空桑國主。”沒什麼好羞澀的,直接亮出後臺來。
如今的顓頊可還不是天下共主。
所以他表面上的身份,也只是空桑國的國主。
顓頊還未說話,那句龍便說道:“化外之人,何必參與這人間之事?”
楚河微微一笑道:“我雖拜師元始天尊,但我依舊是少昊國青鳥氏的子民,如今歸從於重祿所轄。這人間之事,我如何又沒資格去管?”
“倒是敢問土正一句,如今空桑國主未曾開口,何以代之?”楚河一言出,直接誅心。
句龍還算沒有愚蠢到家,微微遲鈍後,突然就反應過來。
卻見那句芒代替略為慌亂的句龍淡淡笑著應對道:“來客何必如此逼迫,既以重祿之侍自居,何以代之?”
卻是將楚河的話給彈了回來。
楚河絲毫不慌,而是繼續義正言辭道:“我們是客,你們是主。此地荊棘遍地,我這個做侍從的,當然要替首領披荊斬棘,開道擴路。然你們是主,主家未曾放言,卻讓家犬狂吠,豈有待客之禮?”
楚河過來就一陣懟,簡直就是一幅沒有將顓頊放在眼裡的做派。
這是來抱大腿的摸樣嗎?
這當然是的!
有很多人誤以為,抱大腿就是跪舔,只要趴下、舔就完事了。
其實不然。
假設你是億萬富翁,你會記住任何一個對你沒有任何幫助,卻只會偶爾過來拍下馬屁的人嗎?
何況,身居高位,通常戒心繁重,越是刻意討好,對方反而越是下意識的疏遠,以免你是‘口蜜腹劍’的小人,暗中害了他。
反之,楚河看似在懟。
但是懟的有水平,有水準。
不是在罵街,而是在展現自己的才能和手段。
出身不凡,又有合適的人族來歷,更能單憑口舌,以一己之力,懟的顓頊麾下兩員大將難以應對。
這還不能引起顓頊的重視,並且珍重其才華麼?
當然了,這種見面就懟的表現方式,很考驗‘收貨’方的肚量。
如果是那種自身沒本事,卻偏偏小肚雞腸的老闆這種搞法一定GG,還不如拍馬屁來的實用。所以具體問題,具體分析,不可照搬。
楚河一頓懟之後,表情不見絲毫狂放,反而依舊謙和,微微衝著顓頊鞠躬,然後用十分平和以及平等的姿態道:“吾等帶著善意而來,本為結盟。若是國主不喜,吾等自當離去。然若有團結之心,何妨開宴賜酒?”
從來沒有客人主動討酒喝的。
這其實就是楚河主動釋放的善意。
雖然顯得有些強硬。
顓頊的鬍子抖動著,然後笑聲遍佈四野。
那長長的鬍鬚,就如同一層層的波浪搖晃。
“好!句芒!擺酒,賜宴!”顓頊依了楚河之言,臉上、語氣中,沒有任何半點的不快,反而有一種欣賞的態度。
此時重祿方才從楚河背後走出來,揭下面具向顓頊問好。
無論楚河怎麼粉飾,甚至以結盟之語來形容此次相會。
但是重祿自己心裡有數。
她就是來投靠顓頊的,只要被封火正祝融,也就是徹底成為了顓頊的下屬,姿態高了,以後可不見得好過。
隨著句芒的一揮柳鞭。
青翠的色澤,遊走的藤蔓,開始爬滿了整個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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