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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楚河的答覆,老者的眼中飛快的掠過一絲異樣,卻又逐漸歸於古井無波。
“既然是這樣,算我多問了。”顯然這件事,老者就打算這麼算了。
人才固然可貴,但是對於龐大的雄獅家族而言,卻也不是不可或缺。
楚河心中也沒有什麼失望。
畢竟,他之前的‘戰績’,被隱瞞了許多。
從老者打探來的訊息中,他只能算是有些天賦和價值,卻沒有大到真正令他感到震驚甚至是懼怕的程度。
人們只會用最大的代價,來招攬那個令他害怕的人,而不是那個僅僅只是讓他感到欣賞的人。
所以楚河接著又說道:“不提那些。請問您,知道《烏邦三世》這本書的作者是誰嗎?又或者可還有續作?我近日來,忽然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很想找這位作者,向他多多請教一番。”
楚河的用詞是比較考究的。
對於作者而言,作品無論好壞,那都像是自己的孩子。
別人無論多有本事,想要指手畫腳,都會覺得難受。
所以楚河用了‘請教’一詞,降低了自己的攻擊性。
果然這一句話,正好又撓到了老者心中的癢處。
隨便找了個藉口,敷衍了一番後。老者自行拉著楚河和他探討起來。
“我覺得,神秘教皇這個人物很有意思。作者不知出於什麼心思,故意虛化了這個人物,表面上看,既然矛盾又臉譜。但是這卻無意中,透露出了一絲絲作者對這個人物的否定。他正是覺得神秘教皇太過強勢,可能掩蓋了烏邦三世的風頭,所以才選擇了不斷的虛化他,淡化他的存在。”
第一千三百一十九章三請(下)
就像之前所說的。
楚河第一次與老者交流,為的只是引起對方的注意。
而現在,他就要挑起對方的恐懼。
人,只有和自己恐懼的物件站在一個隊伍裡,才會為接下來的每一次勝利而舉手歡呼,並且由衷的慶幸自己的決定。
果然,楚河的這句話,成功的勾起了老者的興致。
同時一股不服,也在他的心頭盪漾。
當然,作為一位長者,他不能直接表達自己的不滿和憤慨,他需要等待楚河說話露出破綻,然後再抓住破綻,一擊壓垮,彰顯自己的威風和高手風範。
“這話怎麼說?”擺出傾聽的姿態,表面上沒有半點的不耐。
楚河說道:“神秘教皇作為大部分神秘者幕後的首領,掌握著的是甚至比烏邦三世還要強大而又恐怖的力量。同時他狠毒而又果斷,殘忍而又擅長偽裝。這些彷彿都是貶義的詞彙,換一個說法就是堅決、勇猛、英明。”
楚河的這個說法,老者無言以對。
其實很多褒義詞和貶義詞,背後形容的往往都是一種姿態,只是用來形容不同的人,故而有了對立的偏差。
“可以從文中許多處看出,其實有不少次,烏邦三世都陷入了與神秘教皇對決中的絕境,只是因為烏邦三世那偏向騎士小說中,一貫伴隨的‘好運’,這才讓他經常逢凶化吉,並且在神秘教皇彷彿刻意的縱容下和違和感十足的大意下,才越來越強大,並且佔據對決的上風。”
“放在小說中,這樣當然沒有問題。欲揚先抑,先讓主角感受絕境,然後再於逆境中爆發。即使大家都知道是這個套路,還是會依舊喜歡。但是現實不會有那麼多的巧合和好運,假設一切都真實發生,那麼烏邦三世只怕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輸的一敗塗地。”楚河的語氣,在不斷的加強,漸漸的將人往書中帶,然後再將書中的虛假,轉入真實,讓人彷彿身臨其境。
說著楚河便就書中一些自然發展,或者照搬現實的情節,做出合理的推斷,並且給出切實可行的辦法。以神秘教皇的角度,講述他如何瓦解烏邦三世的種種佈局,以及摧毀依附於其麾下的勢力,讓烏邦三世不知不覺中,便眾叛親離,最後悲慘終結。
老者也不服氣,偶爾會開口反駁。
但是在楚河擺出各種‘事實’,並以書中訊息為作證演變的情況下,這種反駁越發的無力,漸漸變得就像是刻意的無理取鬧。
而到了這種階段,老者也不好意思承認自己就是《烏邦三世》的作者,強行以作者的身份,一概否定楚河的推論,暴力的終結這一次對話。
隨著對話的深入,從書中話題,引申到現實。
甚至對現實中的種種政治格局,進行推演和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