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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饒。
一陣馬鳴響過,村中忽然殺出十餘名騎士。為首一人,虎眸鋼須,凶神惡煞,八尺多高的身材坐立於戰馬之上,竟讓那高頭大馬顯得渺小起來。他手持一對短戟,聲若奔雷,哇哇叫著直讓人心驚膽寒。
在他身後,跟著一名身穿潔白武士裝的小將。那小將面貌生的頗為俊朗,看模樣約莫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別看他年齡不大,個自卻是不矮,近七尺高,體格健壯。他手裡握的那杆大錘,荷花雕圖美輪美奐,讓人看過之後既覺得賞心悅目,又發自內心的心驚膽寒。錘頭這麼大,那這錘子得多沉,要是捱上一下子,那能好過?非成肉醬不可。
上面說的二位,便是典韋和欒奕了。在他們身後,跟著十二名騎士。他們原是欒家的家丁或者佃戶,因體格強壯被典韋徵召入欒家護衛隊。三年以來,日日接受典韋操練,各個武藝不凡,也成了護衛隊中唯一擁有武器的成員。十二名騎士腳跨戰馬,平舉長戟發起衝刺。
在典韋、欒奕和眾騎士的後方,便是此次入京車隊欒家和荀家的隨從。他們來時手無寸鐵,如今只好到相親家借些趁手的傢伙,什麼木棍、鋤頭、鐵鍁、菜刀,能用的盡數取了來。兵器看起來磕磣了些,但出於對主家的忠心,眾人的氣勢卻分外高漲。殺氣騰騰,怒吼著殺向劫掠之人。
在隨從們借用農具的時候,村中老人得知有人要趁夜劫掠村子的事情。雖然,他們知道來者劫掠的物件是遠道從豫州來的客人,但久經人事的老者立刻意識到,若是賊人得手,自己的村子也會跟著受牽連。
這個時候,關中人彪悍的一面便體現出來了。老人家連夜召集青壯,從村中湊足二十多青壯年,與家丁隊伍合作一團,共同抗賊。
孟校尉見村裡反抗人數甚多,自家士卒心驚膽寒已成潰散之勢,攔都攔不住。心中頓時大急,高喊一聲:“兄弟,且隨我退去!”調轉馬頭,策馬便逃。
欒奕等人趁勢掩殺。一時間,村落穀場上喊殺聲震天。官兵頭盔、皮甲早已用來盛放金銀、古玩,軍容不整,再加上中了埋伏軍心渙散,根本不是手握農具的家丁們的對手。不過頃刻之間,四散潰逃。
欒奕也不去管那些逃兵,與典韋和家中騎士一起,直追賊首——孟校尉。
他們所騎之馬均是花重金購買的上等西涼戰馬,而孟校尉他們的坐騎卻不過是普普通通的幷州好馬。再加上孟校尉諸人連夜從虎牢關敢來,戰馬稍疲;而欒奕等人的戰馬則休息了大半夜,體力充沛。
兩相比較,高下立分,不過片刻工夫,前後之間便相距不足五十步了。
典韋抄起鐵戟,對準前方,位於逃亡隊伍最後方,一名孟校尉的親兵。將鐵戟投擲過去,不偏不倚正中那人後心。
那親兵連慘叫都沒來得及,胸口被鐵戟貫穿,巨大的力量直將親兵砸飛出三米多遠,悽慘墜地。
典韋隨後追上,身體一傾,雙腳著地迅速將插在親兵胸口的鐵戟拔將出來,飛身上馬,再次策馬奔騰。整個過程如行雲流水一般,美觀,流暢!
欒奕從馬背囊中取出鐵餅,在手中掂了掂,借黎明的微光瞄準前方另外一名騎兵,掄圓臂膀拋飛過去。
鐵餅在虛空之中盤旋飛舞,軌跡詭異,嗖的一聲直刺騎兵脖頸。鋒利的鐵餅刃割破肌膚,刺入肌肉,澎湃的力量侵入騎兵內裡,直將頸椎劈斷開來。騎士飛身落馬,腦袋以恐怖的方式旋轉180度。面龐與脊背平行,鐵餅深深嵌在脖子裡,險些整個將頭顱切割下來。
31納命來
頃刻之間,兩名親隨死於馬下。孟校尉心頭一涼,自知如此逃亡下去,到不了虎牢自己和一眾兄弟便會命喪黃泉。
思及此處,他猛勒韁繩,調轉馬頭,一臉兇相地說:“兄弟們!逃亡無用,若想求生唯有死戰。隨我來!”
一眾親隨亦是知曉,逃命只有死路一條。求生的本能驅使下,身中埋伏的恐懼漸漸消弭,轉而被濃濃的戰意取代。雙腿夾緊馬腹,追隨在孟校尉身後,直向欒奕等人衝殺而來。
典韋見狀不驚反喜,大喝一聲,“來得好!”挺戟立馬,戰馬嘶鳴,猛踹馬腹,戰馬忽然提速狂奔起來,瘋也似的直直衝向二十多員賊兵護衛下的孟校尉。
雙手戟同時揮出,“納命來!”
藉著昏暗的燈光,孟校尉清晰看到典韋醜陋面頰上那猙獰的笑容,恍惚之間,竟覺眼前雄壯的典韋根本不是個人,而是索命的厲鬼。恐懼之情油然而生,一時間竟忘了刺出手中的長槍。
等到緩過神來,進攻時機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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