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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的焦慮暴躁,好整以暇的依著床架子,也不搭話,只是似笑非笑的在那看著,偶爾掃過我,那眼神怎麼看怎麼有股幸災樂禍的勁兒。
“成了生死之交啊!”商戰一臉蘇鬱你真白痴的表情。
我有些欲哭無淚,商戰,有你說話那麼省略的嗎?雖然我鬥爭了半天,也不排除有愧疚的成分在,可我怎麼也算是挺身而出救你出了厲鋒的魔抓的恩人啊,可你現在算什麼,和你娘一起幫著商平玩我啊?
“好了,蘇府那裡我派人送信兒,戰兒有傷呢,萬事依著他,只得委屈你了。”
我靜靜看著商平一臉的理所當然,輕輕點了點頭。果然,也只有涉及到商戰的時候,你才會如此緊張。連帶的對我也難得的和顏悅色。因為厲鋒得罪了你的戰兒,所以在他羞辱我時你才會借題發揮,替我出頭吧。這會兒,更是連“委屈”二字都說了出來,蘇鬱如何敢當。
有些自嘲的笑笑,環顧四周,我這才發覺,原來商戰住的,竟是我在朝陽殿廝混的時候所住的偏殿,連格局亦未變,這間裡外相連的套間,本就是我的臥室。
只不過剛進來時只顧著看商戰的傷勢,並沒有留意這些。前世我又從不理論這些個,這時留心細看,處處透著熟悉而又處處不同。房子還是原來的房子,卻是著實用心拾掇過的。與我奢華鋪張的風格不同,商戰的屋子,有一種沉鬱的精緻,一應擺設物件俱是大氣低調,看著用著只覺舒服,並沒多惹眼,可是若仔細的品評,沒有一樣是能容易得來的。
我又瞅瞅床架子上的名家水墨字畫透紗帳子,轉身開始忙活起來。恩,這帳子由內而外透著雅,從外頭看著裡頭一片模糊,躺在裡面卻是既透氣又敞亮。夏日裡用是一等一的好,比我的看著就熱的大百花帳子不知強上多少倍。只不知原本我放在屋子裡的擺設物件都跑到哪裡去了,八成是入庫了,也說不定,商平看著煩,當真給扔了乾淨。
胡思亂想權當消遣,前院後院,屋裡屋外的,一位受傷的小爺,外加一位盯梢的大爺,俱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少爺。我伺候過商戰,心中是有數的,這一晚上怕是輕鬆不了了。
因為這朝陽殿沒有病著的人,所以這藥爐子藥吊子按例是不能放在明面的,怕沾染了晦氣。張羅著吩咐人從庫裡取出煎藥的傢伙,又挑了穩妥的將太醫的囑咐一一說了,眼看著點起了爐子,有專人看著了。
又想起屋裡還撂這兩位爺呢,忙的上外間命人沏了茶來,我記著商平慣愛喝碧螺春,商戰年長以後到了夏天是喝苦丁的,只後來新疾舊患的,太醫囑咐這東西寒涼,不讓喝,這才漸漸的戒了。至於小時候,卻沒有印象了。我也管不得那麼多,只撿這兩樣裡上好的沏了來。
看看天色也不早了,又著人往膳房傳了商平的晚飯,因為商戰帶傷,諸多忌口的東西,所以一併命人停了商戰的例,大體養傷的飯食都有規矩,只從小廚房拿了牌子,給商戰根據喜好,略添減了幾樣。
瞧瞧天色,也該預備掌燈了,另外商平的鋪蓋要預備挪了過來。我的只悄悄命人撿了素色紗被放在外間了。
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進了裡間,看向商平:“世子晚上不過去請安了,虞妃娘娘那裡是殿下去請安時說一聲呢,還是另派人過去?”
商平並沒有立時開口,一雙劍眉似蹙非蹙,含義不明的看著我。
我有些不自在,走到床邊,淨了手,沾了些藥酒,扶了商戰靠在我身上,將手伸進被裡,替他輕輕揉著肚子上的瘀傷。
剛觸到被踢的地方,商戰就是一聲“哎呦”。商平幾步走到床邊,我手一抖,輕輕拍拍商戰,看向商平道:“這瘀傷若不使力,怕是不好揉開,我儘量的輕些,就只怕要費些時候。”
商戰嘿嘿一笑:“沒事沒事,蘇鬱你揉吧,我剛才是沒準備好。”
商平眉頭皺得越發的緊,我心裡有些不安,在商平心中,商戰是塊寶,稍微有些輕忽怠慢不妥之處,恐怕都是惹禍的根源。
“我連這個道理也不知道麼?小心太過了你也。”商平看了看我,又用手點點商戰額頭“你倒是沒事,蘇鬱忙了半天了,連杯茶也不說讓讓,真當人家相府公子是你使喚丫頭呢。”
商戰笑問我:“蘇鬱你渴不渴?想吃什麼跟我說,我自有辦法跟商平哥哥要了來,你可不要客氣。”
“就是,我聽你剛才也沒有跟膳房吩咐做你那份,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小廚房是要開伙的,你想吃什麼反倒隨意一些。”商平也在一旁幫腔,跟我倒是難得的客氣周到。
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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