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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彷彿痛得滴血,又有一絲帶血的甜,“你不用躲……你躲也躲不掉了。”
“很可惜啊。這種白日飛昇的機會,八百年也碰不到一次呢。”
屋頂有聲音飄下來,一個年輕人坐在上面,揹著一柄巨劍,一臉惋惜地看著她,“更何況這個人最多隻有幾個月可活,為他留下有又有什麼意思?”
“你是……閱微閣使者?”
“唔,算是吧,不過那是偶爾才有的身份,確切地說我是玉虛宮弟子。”年輕人說,“師尊說下面有劍氣動盪,讓我來看看是哪個高人在這裡修行,如果沒有門派就拐回去。唉,沒想到啊沒想到。”他惆悵地站了起來,“今天就算我白跑一趟吧。你體內的劍氣非同凡響,可要小心使用。好好修煉的話,會再有人來接你的。”他一手捏了牽引訣,巨劍出鞘,他踏上去,白日凌空飛去。
他走得太快,百里無雙還來不及問他有什麼法子可以救央落雪。就在這個時候,大師父拿來了備用的鑰匙,推開鐵門,看見百里無雙靠在央落雪懷裡,一驚,又一喜,一鬆手。
第一百七十九章
轟,鐵門重重地關上。
金戈問:“大小姐不要緊吧?”
“不要緊。”大師父笑著說,“屋頂能透氣,在裡面待多久都不要緊。”
藏劍閣重新安靜下來。
不過對央落雪來說,外界安靜與否沒有任何差別,他一個人的世界這樣寂靜,寂靜得沒有一絲聲響。外界帶給他的唯一觸動是懷裡這個人。
他聽到她,看不到她,只有身體感覺到她指上的力道,從這力道里感覺到了她的心情。
她一定很恨我。
被她知道了這回事一定恨我沒有告訴她。
這是不用問也知道的事,但他本來有把握在死之前一直瞞住她。
可現在瞞不住了。他疲倦又辛酸,“我知道,即使我變成這樣你也不會放開我。”明明在說話,耳朵裡卻沒有聽到一絲聲音,他到底說了什麼?只能依靠大腦的記憶,“可是我死了之後,你怎麼辦?回唐門去吧,我希望我死的時候,有人在你身邊。”
聲音消失在寂靜裡。
持續的寂靜。直到她握住他的手,指尖劃在他的掌心。
唯一剩下的觸覺分外靈敏,他毫無障礙地“讀”懂了她寫的字:“你死了也和我在一起。”
——你死了也和我在一起。當我看到晚霞,我會覺得你在我身旁。當我喝茶,我會想到你的模樣。你一直在我身邊。
——我不會讓你離開。現在,將來,包括你死後。
——我會用記憶把你留在身邊。
——哪怕只有幾個月。不要讓我怨恨,因為我會怨恨一輩子。
——相信我,無論你變成什麼樣,我都不會在乎。因為你是央落雪。
——因為我是百里無雙。
展元來的時候,是雨天。春雨淅淅瀝瀝,剛剛停。扶柳軒裡的柳樹如籠了一層淺碧輕煙,溪水滿了,一直漫過白石堤沿,淹住近處花草的莖。
央落雪坐在簷下躺椅上安穩合目而睡,眉睫悠長。
百里無雙問:“要叫醒他嗎?”
“叫不叫都一樣。”展元開啟針囊,道,“針一刺下去師父就會醒,刺到兩針他就會知道我在做什麼。”百里無雙微微一笑,“確實。”
她一笑展元只覺春風拂面,眼前的紅衣女子跟當初空手從他手裡奪祈鳳的娑定城大小姐像是兩個人啊,“只是,大小姐確定這麼做沒事嗎?”
“這次的劍氣跟上次不同,我很有把握。”
這樣的話被玉虛宮的人聽到一定會氣暈幾個,什麼叫“這次”跟“上次”不同?她不知道這一次的劍氣足夠她做一名陸上神仙,青春長駐,不老不死?
果然第一枚針央落雪就醒了,第二針他就察覺了,“金針度穴?!展元?!”
“不是我。”展元一面施針,一面道,“是大小姐。”咳,或許哪天該改口叫師母?師父師母都比他年輕吶。
第一百八十章
百里無雙在央落雪手上寫字,展元以為她在解釋自己的話,他不知道她在他師父手上寫的是:“想成親嗎?”
央落雪一怔。
“你只送了我新娘子的吉服,新郎的吉服呢?真是小氣啊,還好我已經讓人去杭州找花千初了。只有在虛餘寺桃花林辦完婚禮,我百里無雙才算嫁人。”
“對不起。但是……”央落雪輕輕地吐出一口氣,頓了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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