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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悠悠,距來到這個世界已經過去十三年。水湄由一個小小嬰兒慢慢成長為清麗秀雅的少女。
十三年的日子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母虎已經逝去,但水湄在這座不知名的樹林過的極為平靜,每天練武採藥,或是建房植桑製衣,倒也自在,只是心中孤寂了些。十三年來,她不曾下過山,見到外人也是遠遠避開,這一世,已經不是她以前所熟知的世界,在沒有準備出去時,她不想見任何人。
不過記得她八歲時在半山腰上練劍時,無意聽到幾個獵戶在討論什麼大金,大宋,西夏,水湄就明白是中國古代的宋朝,而且是男尊女卑的時代,這頓時讓水湄充滿陌生感與緊迫感。
這一天,碧空裡萬里無雲,太陽高掛正空,懶洋洋的放著光。
一白衣少女輕飄飄的舞著劍花,顯得優雅翩然,
許久,水湄放下手中的劍。幾個縱身來到一墓碑旁,那是撫養她的母虎的安息處。她跪了下來,對墓碑磕了三個頭。她逃避了十三年,她不想就這樣在樹林中過著像野人般的生活一輩子。
走進小屋,從簡陋地櫃檯上拿出許多瓶裝,又從後面藥園摘了些藥草。收拾好行李,回望一下四周,然後推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下山去。無名山下是一小鎮,叫蒼明鎮。日暮時,水湄揹著竹簍來到蒼明鎮。她看了看竹簍中的草藥,這是在下山途中採摘的藥草。水湄準備找家藥店拿去賣了。畢竟世上,無論哪處,沒錢寸步難行。
不一會兒,水湄才在一家規模不小的藥店停了下來。
這藥鋪不大,三開間四開門,店門上方黑底金字牌匾高掛,因為天快黑了的緣故也看不真切,湊上前抬頭細看,這才發現寫的是隸書的三個大字“五味堂”。
再看店門兩邊立柱,掛著兩塊豎幅牌匾,右手是“丸散膏丹”,左手是“湯劑飲片”,門樑上這邊斜掛著一杆藥鋪幌子,那邊上還掛著一盞紅燈籠,但天都要黑了卻還沒點亮。
正面店堂還算寬大,木地板,店堂正上方,掛著一幅橫匾,上面同樣是鎏金隸書,已經很有些陳舊,寫著“濟世養生”。店堂迎面是一長排高高的藥櫃,藥櫃後面有兩個夥計,無精打采地靠在藥櫃上打盹。店堂一邊一張長桌子後面,坐著一個花白鬍子慈祥老者,正拿著一本書在昏暗的屋裡湊到眼前凝神看著,看樣子是這藥鋪的坐堂大夫。
水湄走了進去,夥計見她雖為粗衣素面,但面貌清麗,還有著淡雅氣質,所以看她年紀雖小,倒也不敢小視。便親切地問道:“這位姑娘,有事嗎?”水湄微笑說:“這裡可收藥材?”小夥計瞟了一眼她的竹簍,看到有不少好藥材,更不敢怠慢,忙點頭說道:“姑娘裡進吧,我這就去找掌櫃。”
水湄客氣地道了謝,就提著竹簍走了進去。掌櫃是那個慈祥的老者,他認真地檢視了藥材,大多是些極為少見的藥材,年份雖不高但到底是極難採的。便驚訝地看了水湄一眼,但出於職業道德,也不再過問,只估算好價錢也讓到水湄得了一百二十貫錢,這些足夠普通人家十年的花銷。
卻說水湄得了銀子,先去裁衣店買了兩身衣服,見天已全黑,便只好找了一家中等的客棧住下。
第 4 章
入夜,水湄作於床上修煉了內功。忽聽見外面有人不斷地尖叫,閉眼的水湄的眉頭不著痕跡地皺了皺,憑著她的內力自可感知這客棧竟有孕婦要早產,這家客棧掌櫃到也直爽,早在事起就打發小二去尋大夫與穩婆。
此時,女子的慘叫聲,丈夫驚呼聲,小二僕人的慌忙聲都夾雜在一起。客棧的人大都起了身,水湄也不例外,她開啟房門,徑直向對面產房走去。正好聽到有位大夫對那家男主人說:“大人,令夫人脈象不穩,已經有了血崩之象。而且腹中只有六七個月,打不掉,生又生不下來,我們實在無能為力,小的斗膽,大人,請準備好後事吧!”另外其幾位大夫也都連連點頭,然後不等那男主人說話,紛紛告罪離開。
男子顯得十分頹然與著急,又傻坐在一旁,水湄不著痕跡的搖了搖頭,女子生產是何等危險之事,就算大夫說無能為力,但也不能就這麼讓他們離開。於是水湄便走了過去。淡淡地說:“醫書上有句俗語:‘十月懷胎,瓜熟蒂落。’實則不然!從末次天葵首日推算,實際孕期應為九個多月。但是若遭到意外,母體一旦羊水或破,身懷六甲者臨盆日期會相應會提前月餘、亦或二三月之久。”
那男子聽了,如同找到救命之草,顧不上男女之防,扯著水湄的衣袖,難以置信地說:“意外到致使能六月臨盆?難道夫人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