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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越發嬌豔姿媚。輕聲道:“素卿恭喜凌了,大喜盈門。”
藍凌聽了這話,勃然變色,停了半刻,居然怒目橫眉,略顯出幾分猙獰之色。跨步向前雙手攥住她的雙肩,啞聲質問:“凌的心思,素兒竟不懂麼?”
素卿並不掙扎,任由他搖晃,許久才淒涼的笑了,只不看他,側過頭輕聲呢喃:“凌便忘了素卿罷,也是一樁好事。”
藍凌越發惱怒,直覺心內怒火中燒; 伸手強迫她抬起頭,咬牙切齒的問道:“ 這可是素兒的真心話?”
素卿倔強的咬唇不答。
對持好久,藍凌嘆息一聲,這才頹然鬆手。
素卿連忙退後兩步,低下頭來。
半響,藍凌忽然無聲的遞過一個用絲帕包住的物件,滿臉憂傷的望著她。
素卿疑惑的望了望他,只好接過來,慢慢開啟。頓時,如同被雷電擊中一般,怔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了。
原來,這是一方染血的絲帕,只是時間久了,血已經變成了經年的黑褐色。是集市初見,藍凌為他捂住傷口的那一塊。
絲帕中,卻是一尊木頭雕刻成的小像,一位身形苗條的妙齡少女,星眼如波,淺笑盈盈,正是素卿自己。小像所穿的衣服款式,也如當日在集市的打扮一模一樣。
雕像雖然只是木胎雕成,僅半個巴掌大小,然卻栩栩如生,很有靈性。 想來是雕刻她的人花費了很多心思。
表面異常光滑,明顯是因為被人經常撫摸的緣故。素卿只覺被一股柔情激盪,滿腔複雜情愫,終不能解。
藍凌深情地望著她,輕握住素卿拿著絲帕的手,捧到自己的胸前,放低聲音柔聲道:“這便是血咒,卿兒以為凌的心中,還容得了別人麼?我已經回明瞭聖上,堅決不從這門親事。”
素卿越發感慨萬端,只是動了動嘴唇,千言萬語,卻始終無法說出一個字來。
藍凌珍惜的撫摸著她的臉頰,輕輕將素卿擁抱在懷裡,他的堅持映襯著她的顫抖,將泛青的下巴埋到她的秀髮中,款款的安慰般的細語:“凌曾經怎麼和素兒說的?素兒只管放心,一切都交給凌便是。”
素卿隱藏在他寬厚的懷抱裡,終於忍不住哭出聲來。
藍凌走後,素卿便到問心齋尋找素軒。
素軒果然正在幾前烹茶。
素卿便坐到他對面,冷笑道:“軒今日悠閒的很。”
素軒抬頭見她雙眼紅腫,似乎哭過。心裡自有了定論,邊煮水邊懶懶笑道:“卿兒卻似乎不太如意吶。”
素卿盯著他修長的手,忽然道:“這正是軒要的麼?把凌牽扯進來。”
素軒饒有興趣的看看她,俊目流眄,放下水壺,這才笑答:“他既生在皇家,必然無法獨善其身,我只是好心提醒他罷了,日後,恐怕他還要感激我呢。”
素卿雖知他是強詞奪理,卻與一時不知道如何駁回,知道自己越生氣,他反而有興趣。
遂換了副表情,朝他嬌媚一笑,方甜膩的問道:“卿兒有一事不明,能煩勞軒提點一二麼?”
素軒好笑的看著她故作姿態,又緩緩倒茶說:“卿兒是問劉長舉的居心?”
素卿便不說話。
素軒便搖了搖頭,略帶調侃的看著她,笑道:“是否因為事關藍凌卿兒就變笨了?事到如今,手握邊境兵權的藍凌突然成了炙手可熱的紅人,二位殿下都希望籠絡他為自己所用。劉家和二殿下同系連枝,一損俱損。劉家最近接連受挫,自然是有些慌了神。索性和藍凌結親,便是最為直接實用的辦法。”
此話和素卿心裡所想暗合,素卿微微點頭不語。
素軒忽然自己笑了一聲,風姿楚楚得將茶水注入茶杯,又說:“今日為兄卻看了一出好戲呢,卿兒感興趣否?”
瞄了素卿一眼,渾若無事的自顧自說下去:“藍凌今日在御書房中一反常態頂撞了聖上,堅決駁了劉家婚配一事。聖上正生氣間,他居然還不知趣,竟向聖上求配素軒的妹子。事也湊巧,前幾日寧貴妃已經向聖上進言,為三殿下求配素卿呢。只是一時還未準。兩位殿下居然都如此抬舉容家,你說為兄是不是應該受寵若驚?”
素卿聞言,幾乎將嘴唇咬出血來,指甲緊緊攥進肉裡。嘴角依然有一絲笑意,身上卻有冷汗落下。
素軒得趣的端詳著她,似乎很讚賞她這副鎮定地樣子。
自顧自品了口茶,似笑非笑道:“聖上何等英明,自然深知寧妃此舉不過是為了聯合容府,聖上雖然近年來對為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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