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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茶水潑撒,特挖有凹槽。一應吃穿用度,無不齊全。
素軒正半躺半靠,一副懶散風流的模樣。
素卿不禁噗嗤一笑,坐到他身邊,調侃道:“堂堂的御史大人不到前頭威風凜凜的騎馬去,卻躲到馬車裡做什麼?叫人看著不像!”
素軒聽了,也掌不住便笑了,略正了正身子,才輕聲回答:“威風雖威風,只是自個兒身子受苦,斷斷划不來。”素卿被他逗得越發笑起來,兩頰暈紅,當真人比花嬌。
素軒見狀也很高興,接著問:“素卿是因為可以出外遊覽而開心麼?”
素卿便笑著點頭。
素軒見她一派嬌憨,一顰一笑天真嫵媚,不免含笑說:“若知道卿兒會這麼歡喜,為兄早就陪你出來逛逛。”
素卿聞言反而笑容一滯,半天才勉強向他笑道:“卿卑微如草芥一般,是否歡喜又豈敢勞軒掛心?”素軒只是置若罔聞的一笑,也不在意。
馬車行駛在郊外的驛道,距離都城越來越遠,素卿感到周身都越來越放鬆起來,彷彿真的可以逃離那像被詛咒過的宮闈,自己不再是那個任人操控的傀儡,而是一個最普通的少女正和親密的人一起旅行。身邊的素軒此刻安靜,溫和,素卿幾乎相信他現在也會感覺幸福安寧。
素軒今日似乎很有談興,隔了一會,他溫潤的聲音款款響起;“卿兒,你聽說過彘荒嗎?”
素卿支頭想了一會,方眼前一亮,答道:“是了,以前聽義母講過。彘荒是北國範圍內貼近邊境的蠻夷部落。”
素軒點頭道:“不錯,彘荒是個很神秘的地方呢,就像它的名字一樣,貧困荒僻,固步自封,從不與外界接觸,土地貧瘠,常年乾旱,族人都生活的極苦。而北人也稱其為蠻夷之地。”
素卿用心聽他娓娓道來,發現他是很適合講故事。
只聽他繼續講吓去:“然而北人視彘荒族人如瘟疫一般,倍加歧視厭惡,並非只因其貧困蠻夷,”
他的聲音微微一頓:“而是因為彘荒是一個巫術橫行的地方,由深諳巫術的聖母統治。北國人很迷信巫術,傳言沾上一點就會橫死。幾次想出兵征討彘荒,卻又顧忌傳說中可怕的巫蠱。是以沒有成行。幸而彘荒人從不離開自己的部落,也不與北人為敵,所以至今兩方相安無事。”
素卿正聽得入迷,忽然見他停了下來,忙追問道:“還有呢?”
素軒又恢復了平日倦怠的樣子,微笑道:“據說彘荒族人與常人有異,天生紫眸,夜可視物。”
看見素卿還在沉吟思索,不禁輕笑了聲,揮手道:“不過是些異地民俗,旅途乏悶,隨便說與卿兒聊作消遣罷。”
一時馬車停住,日朗的聲音在車外響起:“公子,前方有一茶寮,可要下車休息?”
茶寮
素卿在素軒的攙扶下款款下了車,見這極為簡陋,半副幌子迎風招展,只搭一副頂棚,零落擺有六七張桌子,旁邊設有馬槽。
而老闆娘卻忙碌不迭,皆因來來往往,趕路歇腳的人特別多,眼下竟只有兩張空桌。
素軒攜了素卿的手,在桌前坐下。
素卿便招呼霜菊風清他們一起坐,日朗正安置好禁衛趕過來,聞言連稱不敢,遂和霜菊他們在另一張桌子坐了。
一時老闆娘上來招呼,見到這樣一位偏偏佳公子正向自己溫雅含笑,饒是她長年迎來送往,自認見多識廣,也不覺臉上一紅,連忙殷勤問要吃什麼茶,還不待素軒說話,雨梅便起身將自備的茶葉罐子交與他,命他去沖泡,茶錢依然照付。老闆娘連忙答應著去了。
素卿便留神向四周看看,周圍歇息喝茶的人均是些風塵撲撲的行客,長相穿戴極為普通,神態自若,有的三五成群的胡吹海扯,有的坐在位子上假寐,似乎沒有什麼不妥。不禁暗笑自己謹慎慣了,竟這樣草木皆兵,疑神疑鬼起來。
素軒突然坐過來一些,伸手攬住她的肩,兩個人的頭緊緊靠在一起,豁然一副情侶間曖昧的架勢。
素卿一驚剛要推他,只聽他悄聲笑道:“一出來就叫人跟上了,還真是敗興。”
素卿忙又把周遭掃視一番,半信半疑的低聲問:“這些人連看都不看咱們一眼,依我看不太像。”
素軒帶笑嘆了口氣略搖了搖頭,一副覺得她很無可救藥的樣子。
素卿很是不服,偷偷在他腰上用力擰了一把。
素軒不敢呼痛,只好無可奈何的在她耳邊解釋道:“正是因為不看咱們才可疑呢,我們帶了五十禁軍大搖大擺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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