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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暫時無礙,盤恆幾日還是要回去的,這次聖上著我回來,卻是為了洩密一事。”
素卿早把他的異常看在眼裡,心裡雖然疑惑,表面仍一絲不漏。
略點了點頭,笑道:“正是呢,我也聽大哥說過,你在敵軍騎兵營中繳獲了洩密的佈防圖。”
藍凌長嘆一聲,劍眉驟起,忽然搖頭道:“此事詭異。”
素卿不覺心驚,略作沉吟,忙試探道:“凌何出此言?此事不是很明顯麼?”
藍凌看了看她,站起身來,俯在欄杆上,沉聲思索道:“正是太過明顯,是以令人生疑。試問攻防圖乃極大的機密,又怎麼會出現在敵軍一個小小的騎兵先鋒營的營帳之中?豈不是太過兒戲……”
停了一會,又向素卿笑道:“看我,無端端說起這個,你們姑娘家,必然是不願意聽的。”素卿也只好笑笑,不便再問下去。
藍凌忽然向她招了招手,素卿便來到他的身邊,兩人並排著俯在欄杆上,看著水榭外的絲絲細雨,都覺得說不出的安逸舒心。竟不忍打破這份寧靜的氛圍。
許久,藍凌才望著遠方輕聲說;“素兒,你知道嗎?在邊境的時候,每逢一場戰鬥結束,我便自己一個人坐在戰營外,眼前雖是黃沙連天,破敗蕭索,心裡卻在想著你,我總是在想,南國的天空會是什麼樣子,素兒又在做什麼呢?說來奇怪,每到想到這裡,就不覺得那麼辛苦了。”
停了一會,又兀自道:“就在剛才,我走進園子的時候還在想,素兒會是什麼樣子,正在做什麼?沒想到一見之下,竟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樣。你相信麼?”
素卿聞言,如同被一股電流擊中,心內又嘆又愧,柔腸百轉。只啞聲說了一個:“凌……”就再也說不出話來。
藍凌並不理他,依然望著遠處,繼續說:“我自十六歲起馳騁沙場,大小戰役經歷了上百戰。初時是為了給自己爭一口氣,後來不過是借疼痛讓自己清醒。使自己的心更加堅硬如鐵。唯獨這一次,卻和哪一次都不一樣。”
他忽然轉過身來,一隻因握刀而佈滿薄繭的手,穿過素卿的蟬翼般的烏髮,因為摩擦感到陣陣微顫:“我提著戰刀俯視屍橫遍野的戰場,竟沒有那麼害怕了。因為我知道,自己一定不會有事,我曾經對某個人許諾,一定會讓她放心。”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變成了呢喃:“素兒,你給我下了咒麼?”
素卿如雷轟頂,呆呆的站著,甚至忘記了擋開他的手,她不敢看向藍凌的眼睛,不敢看到那漆黑瞳孔中自己。只能低頭盯著自己的鞋尖,許久,才顫聲道:“我並不值得。”
聲音悽慘絕望,令人不忍聽聞。藍凌的食指輕輕的托起她的下巴,小心翼翼,好像怕把她打碎一般,強迫的對上她的眼睛,凌的聲音從未有過的溫柔:“你值得的。”
素卿緊緊握緊自己的雙拳,不知不覺間,在他深情地凝視下,滑落了淚水。藍凌有些心痛,笨手笨腳的幫她拭淚,粗糙的手指滑過素卿玉般的臉龐,兩個人不約而同地一陣心悸。
正在這萬般曖昧十分,忽然傳來一陣柔媚的笑聲:“四殿下,打擾了!”
兩人慌忙分開,只見一人白衣勝雪,顧盼生姿,正翩翩而來。除了素軒,還能是誰?
轉眼他已經來到水榭中,目光在二人臉上轉了幾轉,方笑向藍凌施禮道:“多也不見,四殿下一切安好?”
藍凌也客氣的敷衍了幾句。素軒又留他在府中用飯。藍凌因說要回宮赴宴,便要告辭。
素軒便笑道:“就讓臣妹代我送殿下出去罷了。”
素卿聞言,只好送他下了水榭,一路往大門走去。經歷了方才一番尷尬,兩人反默默無語起來。
送至門口,藍凌便在素卿耳邊輕聲說:“明兒我還來。”
素卿雙頰暈紅,只不作聲,藍凌便一笑,方上了馬車去了。
素卿目送他遠去,懷揣滿腹心事,折回園裡,去尋素軒。
此時小雨已停,園中的草木經此滋潤,越發蒼翠。素軒卻已不在水榭中,素卿到處找了找,才看到假山後面的樹影下,他正揹著身子和雨梅站著說話。
不知雨梅說了什麼,素軒便道:“須知誰才是你的主子。”聲音雖然和平是一樣散漫和煦,熟悉他的人卻能聽出一絲怒意。
果然雨梅馬上跪下,還要再說什麼。
素軒也不理他,繼續說:“此事不可操之過急,還需從長計議,須知,一步走錯,滿盤皆輸。你只需照此回明就是。”
素卿聽得大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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