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2/4 頁)

等著他回來。

“皇上，老奴…”腿腳發顫，養心殿就他們兩，房門緊閉。

“你也覺得自己做的過分了？”一絲苦澀，嘴角往上抽動，俯下身看著瑟瑟發抖的張公公，

“說，你為什麼要擄走兮絡，現在她在哪裡？要是少了一根頭髮，朕都會拿你是問！”

“皇上，老奴也是…也是為了皇上您好…”

佝僂著的身子壓的低低的，幾乎是貼近了地面，乾瘦的手掌撐在地上支住身子。心裡卻是打鼓，如果皇帝知道了更嚴重的事情，自己的榮華富貴是不是就會被剝奪。

這麼寫年他不曾作奸犯科，因為他很明白，現在他擁有的夠了，如果要的太多貪的太多遲早死無葬身之地，即便他服侍了幾代帝王，太后的手腕他也是見過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的道理他一直都明白。

“為了朕，你還敢說是為了朕？有你這樣為了朕著想的嗎？…張公公啊，張公公…你這是在挑撥朕和吳王的兄弟之情你明白嗎？還是你根本就老糊塗了！”

跪著的張並沒有回話，看著他佝僂的身子，元寄堯心裡忽然有絲不捨。他長大了，他卻變老了，這麼些年，他也是盡心盡力。在權利面前，他並沒有暈頭，這點極為難得。

虛扶了一把，冷峻的神色有所緩解，淡淡的說，”起來吧…“

張公公順勢起來，心裡卻是十分的難受，皇帝是念舊的人，可是…

“皇上…“元寄堯迴轉身面對著龍紋黃批錦繡的桌案，不讓張公公看見他此時心裡的起伏，儘量問的雲淡風輕，

“兮絡…兮絡…她還好嗎？牧野待她好嗎？她…她，有沒有…“

“皇上，您是問她有沒有懷孕嗎？“

皇帝平時寵幸了嬪妃都會讓其喝下一種不能受孕的藥，那夜之後，皇帝還沒有醒來蘇兮絡便先行離開了，所以並沒有喝下那種藥。皇上肯定有此擔心。

元寄堯清俊的臉上浮現的莫名的希冀，這些年他一直不曾有子嗣，他不能讓自己不愛的人為他誕下太子，即便的謝如玉。她也是為了蘇兮絡而存在，包括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是因為政治需要才能留下的。

“嗯！”鼻子裡輕輕的哼出。

“王爺對王妃是體貼有加，不過，王妃的身子虛弱不幸…不幸…”

兩行濁淚在他昏黃的眼裡流出，吸了一把鼻子，聲音哽咽在喉嚨裡。

“嗯！”指甲深深的嵌進了掌心，嘴角略往上翹，眸心卻深入寒潭。

好一個身子虛弱，蘇兮絡好動身子不知道多健康又怎麼會不利於生產！好一個元牧野，親手殺死了他的孩子，他元寄堯的孩子，他最想要的孩子。報復的話可以，直接拿劍刺過來是不是更暢快些。

皇帝的冷靜和若無其事讓張公公心裡發寒，面上更是不自然。看著他一步步站在雲端俯瞰著天下，人人在他的手心裡。他的背影還是如果的孤傲，不禁有些為玉妃感到憐惜，愛上這樣的男人！

“皇上，流產過後…王妃她！“

“住嘴，蘇兮絡不是吳王妃！她不是！“王妃，作為皇帝那麼多的無奈，卻是連自己最愛的女人也保護不了，要拱手讓人！

“是…是…“張公公連忙跪下承旨，繼續道，

“蘇姑娘醒來後，失憶了，誰都記得，皇上您她也記得很清楚。奇怪的是，獨獨不記得王爺了！性子也轉變了很多，文靜賢惠的她變得有些暴躁，難以接觸！“

“是嗎？大膽的奴才，如果元牧野真的對兮絡疼惜有加，兮絡會獨獨不記得他一個嗎？是不是朕太順著你，你就枉顧聖聽，欺上瞞下了！“

陡然一驚，復又跪下。

“這是奴才親眼所見，不敢有半句虛言！“

張公公把自己見到的複述了一遍，他越是說的雲淡風輕元寄堯就越是懷疑，越的猜忌。

“夠奴才，這種事情你也敢做，人家元牧野早就來找朕要人了。你那樣的把戲會瞞的過他嗎？你這不是要吧朕往絕路上逼嗎？你代表的是天子，而你在朕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上演這麼一出失火見屍的鬧劇，你不覺得可笑嗎？“

“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現在，你告訴朕，兮絡呢，她現在在哪裡？是不是在來京的路上？朕什麼時候可以看到他？“

元寄堯不停的提醒自己要忍住脾氣，這些一直是他想做又不敢做的。張公公做了，無論是不是元寄堯指使的，元牧野都會把這筆賬算到他頭上的。

“皇上…皇上饒命啊，蘇姑娘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