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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到罷了，如果是確有其事，王爺如何自處？”

前些日子也是為了報復元牧野才會縱容閒話到處傳從而引出了兇手，現在不一樣了，在恨和不確定中還有一份心疼。

“屬下讓李公子和劉姑娘在一起，兩人除了敘些舊並未談及到作案的事情…還有屬下收集了不少鴻發客棧是黑店的證據…”

要離看不清楚蘇兮絡的表情，只覺得她一直在搖擺和心軟，有意想放兇手一馬。

“晚上，你這麼去辦吧…“

蘇兮絡吩咐下，花樣年華，北朝的刑律嚴苛，怎麼也要找些漏掉和細節減刑。

“都滾下去…“

狂暴的氣息和藥香間雜在一起，丫鬟們逃命似的退了下去。

每次王爺來的時候就是很暴虐，大家都在猜測王妃身子如此不好就是這個不人道的王爺折磨的。眾人候在燕子樓外，一刻也不敢離開。

蘇兮絡坐在塌邊，小腳正在鑑盆裡泡著。他總是這樣，莫名其妙兇巴巴的闖進來，嘴角抽動了一下，彎下腰用手去抬浮腫的雙腳。

元牧野身上的鎧甲還沒有脫下來，銀白色的反射著外面的陽光，一絲一縷的在屋裡晃動。手扶住劍柄，悶哼了一聲，摘下頭盔放在桌上。

昨日就出去練兵，夜裡部署了一夜不曾閤眼，也沒有時間趕回來。已經吩咐就近的幾個婆子去大夫處學習揉捏，想來她們也不會有他自己用心。

一直放心不下，大清早就起拔回府，身上都還沾染著松露。

元牧野單膝跪地，一把握住蘇兮絡往下的手，蒼白的小手有他夢了無數次的溫暖。

蘇兮絡手指顫動，這個男人手掌和他的盔甲一樣沒有溫度，眉梢還籠罩著霧氣，眸子裡的疲憊中帶著絢麗的晨曦。

元牧野低頭把蘇兮絡的手擱膝蓋上，伸手進鑑盆，輕柔的鞠水在腳踝，在她的如水的眸子中準確的找到穴位。

蘇兮絡有些緊張，這是第一次有男人給自己洗腳，何況還是這樣不可一世的男人。他越是溫柔，她的心裡越是不安。

這幾天他進來都像是帶著旋風，即使是她在小憩，也會粗魯的掀開被子，扯直兩條腿，從腳掌開始一直按捏，動作卻是輕柔。兩個人目光不對視，也不說話。

那樣矛盾著是元牧野是她熟悉的，所以每次都會很安心的睡過去，他不會傷害她。

蘇兮絡不自然，腳部蹦的緊緊的。元牧野輕輕拍打著她腿部的肌肉，蘇兮絡身子往後仰，雙手撐著身子，這樣的元牧野是她拒絕不了的。

他的手法比下面的人都強，那是因為他的心在這裡。

眼神關注而無邪，蘇兮絡漸漸感覺到身子舒緩，腳底被搓的溫熱。這個戰場上的將軍，卻還是半跪著。

如果那些誤會，他們會是最完美的一對吧？

如果打消他的疑慮是否就可以留下肚子裡的孩子，上次流血過後，身子虛弱了很多。下床走幾步都需要人扶著，晚上也睡不安眠。

她和孩子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嘔…“

胃裡翻騰得難受，蘇兮絡捂著嘴叫出聲來，想去拿痰盂腳掌卻還握在元牧野的手裡。臉上酡紅尷尬萬分。

“該死的！“元牧野低低的咒罵，一個箭步衝上去取了痰盂，輕撫著蘇兮絡的背部，看見她痛苦的反酸卻什麼也吐不出來。

蘇兮絡抓住他的腰，手上緩緩用勁，真是丟人不是最近不怎麼吐了嗎？

擺了擺手，緩過身來，感激的看了元牧野一眼，眸子卻噙著淚花。

元牧野端來蜜茶給他漱口，這些都是他找大夫親自張羅的，雖然恨極卻也是愛極。

“還苦嗎？要不要吃點梅子…“攬著她的肩看感覺帶她的輕喘。懷孩子如此辛苦，她定會放棄自己也會保住孩子，可是，他最不能放棄的就是她。

蘇兮絡舌根發苦，鎧甲卻是冰冷，他的手掌淡淡的繭子在耳根處徘徊。搖了搖頭，第一次和孩子一起感覺到這個男人的溫暖，突然間很想問問他，像每一個懷孕的女人一樣問問男人，

“牧野…你說肚子是會是幾個孩子，會不會是龍鳳胎？牧野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給咱們的孩子起什麼名字好呢？”

蘇兮絡蒼白的臉上泛起紅霞，雖然鐵甲冰冷也未夠破滅了她的這個夢。夢裡，元牧野像個孩子一樣側耳在她日漸隆起的腹部，小心翼翼的數著胎動的次數…

他笑著罵肚子的孩子不乖，擺出父親的架勢要教訓調皮的孩子…

元牧野緊緊的摟在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