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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心愛的人?
程馥蘭大窘,極力要壓抑被說中的心虛感,脹紅著臉想要澄清。“那個……我不是……”
“沒事的。”護士小姐一號很好心的再安慰一次。
病床移動中,程馥蘭下意識的閃開,不想讓自己凝事又佔路。
“是啊,你放心交給我們吧。”護士小姐二號也說:“過幾天男朋友就能活蹦亂跳陪你約會了,你安心等一等就好了。”
愣愣的,程馥蘭看著俞炎翼被推走,他就這樣被推走了。
啊?
啊!
啊?!
小孩子的世界,就某方面而言,其實是很殘酷的。
因為不懂,他們說話不知保留,美其名為天真無邪,但真要傷人的時候,天真之下所掩藏的利刃往往傷得人最重也最深……
“豬蘭,為什麼你沒有爸爸?”
就算長到二十四歲這年紀,俞炎翼也沒辦法回想起,當初他怎麼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問出這白目的問題。
當時的場面似乎僵了一下?
都小學二年級的事,俞炎翼基本上已經不記得了,而且他的問題似乎也沒人回答,他只記得……在自動略過他的疑問之後,一等那晚的中秋烤肉會結束,他被拎回書房痛揍一頓。狠狠的。
“俞小翼!不準!不准你對小蘭再問這種問題。”一樣是動手打他一頓,但比起意外掉進陷阱的那一回,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家老爸板起這麼凝重的神色。
在那當下,他明明痛得眼淚狂噴,但他從小就“高怪”得有剩,一直就不是走大哭大鬧的路線,還能倔強反問:“為什麼?”
“翼仔,媽媽生給你的大腦是要讓你使用的,你自己想想看。”
他那時要想得出來,又何必開口問?又怎會引來一頓打?
之後,大概解讀出他倔強表情下的不甘心加不以為然,所以雙親花了一番時間跟他解釋了什麼叫意外,讓他明白警察這種人民保母的職業具有高風險,程家的爸爸因此為民犧牲,他應該心存敬重,也要對失去父親的程馥蘭多加憐惜等等、等等等……
在他聽到快打瞌睡之時,大人們總算想到一個問題:沒頭沒腦的,他怎麼會想問這問題?
想來,俞炎翼的觀察力、謹慎的個性就是從那次之後開始培養起來的。
那時還不懂得戒防為何物的他,很老實的說出在兩人放學回家的路上,有聽到她班上的男同學在笑她沒有爸爸……那是俞炎翼第一次體會,什麼叫不該說的話就不要說。
因為他當場就看到他家老媽哭了。
不但是哭,還直說什麼可憐的孩子如何如何的,再之後,兩個大人開始輪番講古,什麼相逢自是有緣啦,遠親不如近鄰啦,還有一大篇女孩子多麼纖細、天生就需要人多加關心愛護的論點。
他記得那天聽到最後,是他睡著收場,再醒來已經得穿衣服準備上學了。
所以,他約略知道大人版本的想法,但當事人呢?
“豬蘭,沒有爸爸,你很難過嗎?”找了個只有兩人的空檔,他問她。
她的反應如今想來甚是微妙。
一聽完他的問題,原本在寫作業的她第一反應竟是先四下看看,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後,這才小聲的對他說:“你千萬不要在大人面前,特別是我媽面前講這個,知道嗎?”
“為什麼?”那時他不懂。
“因為她很難過我沒有爸爸。”程馥蘭面露困擾之色,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可是每次都是這樣,她好像覺得我會難過,然後她就開始傷心,所以你千萬不要讓她聽到這種話,知道嗎?”
第8章(2)
一堆難過來又難過去,對於小二年齡的俞炎翼該是高深莫測的語言,但沒想到他竟然聽得懂她在說什麼。
“那你到底難不難過?”他問。
“我也不知道。”秀氣的眉微微攏聚著,苦惱的說:“因為我根本就不記得我爸爸,我不知道要怎麼感覺。”
“是喔。”
“是啊,因為他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死掉了,我那時還包著尿布耶,怎麼可能有印象。”
“但大人都覺得你很難過。”
“因為他們覺得我沒有爸爸,就少了一個人疼吧!”她猜。
“少了一個……感覺好像很可憐耶……那你的同學還欺負你?笑你沒爸爸?”
“你千萬不要跟我媽說,她要知道同學拿這個笑我,她會很難過很傷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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