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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直是命運弄人,為了想給孩子們一個驚喜,剛下班的俞爸帶著團購的蛋糕回來,打算從後院將蛋糕偷渡進家門,之後再裝沒事的從前門進屋,好營造爸爸從廚房變出蛋糕的假象。
哪曉得這後院裡會憑空出現一個陷阱,讓滿腔熱情的俞爸一腳踩空,就這麼連人帶蛋糕的直接掉進陷阱。
那聲慘叫,顯示出他老人家當時險些給嚇得屁滾尿流失了魂,也因此可以輕易想見,接下來回蕩的就是他們兩個小毛頭被修理得吱吱叫的哀嚎聲。
“明明是你想抓貓,結果我那天不但幫你挖洞,還陪你被打耶。”回憶往事,程馥蘭忍不住想笑,哀怨的聲音流洩出些許的笑意。
俞爸自然是捨不得打她的,但她家老孃可不會。
一知道她做的事,她家老孃才不顧俞家兩夫妻的求情,藤條抓了照電不誤,她那次可是結結實實的被打了一頓,隔天還因為中暑的關係,病懨懨的倒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哪兒也不能去。
她說的這些,俞炎翼自然是記得的。
就算事發當時他才正要升上小一,但因為印象太深刻的關係,所以他記得,不過……會讓他印象如此深刻的原因,並不只是因為那天難得被打,而是因為隔日再現的慘叫。
現在回想,他也不太清楚年幼時自己那顆腦袋裡都裝了些什麼?
在被斥令要把大洞補回的隔日,他確實將原來的那個洞補起來了,只不過……
“哈哈,你那時候真有夠白痴的。”顯然是想起同樣的事,程馥蘭嗆笑出聲。“俞爸叫你補好那個洞,你竟然直接從旁邊挖,舊的洞補好卻挖出新的,害俞爸隔天要去檢查時又摔了一大跤。”
俞炎翼想到的也是同一件事。
就算困得眼睛沒張,回想起他家老爸毫無防備的第二次慘叫,清俊的面容也浮現淺淺的尷尬笑意,化去平日不苟言笑時的冷淡。
“你看你,我一沒幫你,你就是這麼天兵啊,就知道這麼多年來我為你的付出與犧牲……”
“最好是啦。”俞炎翼冷嗤,打斷她幻想出來的歌功頌德至少十八句。
犧牲?真虧得她能說出口還不閃到舌頭。
“你啊,就是這個樣子。”到底還是忍不住,俞炎翼想到她不知第幾度失敗的戀情,想到她不知道第幾次的借酒澆愁,最終還是開了口。“樂觀是好事,但你沒想過,為什麼三天兩頭就失戀、被男人拋棄嗎?”
拋棄,這個字眼讓她縮了縮。
“哪有三天兩頭。”她試著反駁,聲音變得小小聲。
俞炎翼知道她抗拒這個話題,但他更知道,任由她這樣的個性在感情路上一直瞎撞下去也不是辦法。
“蘭。”他開口,沈聲道:“如果真想遇到那個對的人,你多少也改改你的脾氣,老王賣瓜也沒人像你這種賣法的,過度的樂觀跟自信只有嚇跑男人的分,並不會讓男人更愛你的。”
寂靜。
多不尋常!
“豬蘭?”他叫她,因為她竟然沒有任何反駁?沒厚著臉皮、再接再厲的誇她自己十句八句的?
仍是寂靜,她依舊沒應聲。
俞炎翼不想感到內疚,因為這很可能是她一貫的伎倆。
在必要的時候裝可憐博取同情,為了拐他去弄早餐,她確實很可能用上這招。
更何況他說的是實話,是為了她好的真心話,他不該為了做正確的事而感到內疚,那才是不正確的事。
理智上是這麼的分析,但情感無法跟上……
他剛剛……說得很過分嗎?
俞炎翼忍不住小小檢討了下,卻怎麼也無法判斷,方才的話是不是過重了些?
“想吃什麼?”挫敗的從臨時地鋪上爬起,俞炎翼認輸。
還是沒聲音!
反常,她真的很反常……
俞炎翼大感不對勁,只見她躲在他的被窩中,像只蝦子般蜷成了一團。
“蘭?”他喚她。
見她仍是沒應聲,他也不跟她客氣,反正她平常大剌剌的,從來就不知客氣為何物。
所以他一把掀開被子,就看見被下的人捂著肚子,小臉慘白,額上浮著虛汗,明顯處在不適的狀態中。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俞炎翼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肚子……肚子好痛。”她勉強答,看得出很吃力。
“你白痴嗎?肚子痛幹麼不說?”俞炎翼惱怒,但不知是氣自己粗心多一些,還是她不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