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啟軒齊等人被衝擊撞開,砸在了樹身,慢慢落了下來。啟軒齊心下翻湧,一股腥味在口中蔓延,‘哇’地一聲,他吐了一口血,染了他的白衣。別樣的豔麗與…… ……不祥。
啟軒齊抬眼望向之際,九竹也不好到哪裡。噬魂靈的手始終抓著青絲的頸側,她的魂魄已經變的透明脆弱。
啟軒齊心下一陣痠痛,他可以殺了天下人,為什麼此刻卻殺了不一個噬魂靈?為什麼在要救青絲之際卻救不了她?
青絲望著啟軒齊痛苦的臉,她知道他也不好受,不能救她,卻還要看她徘徊在生死的邊緣。“九竹,你既然能拿短笛,就下一道驚雷,劈了我們。”她已經不能讓啟軒齊殺了自己了,她只能求九竹了,求他下一道驚雷劈了自己。
九竹與啟軒齊一怔。兩人心下各是翻湧。
青絲見他們遲遲不動手,大喊道:“難道你們有別的辦法,為什麼不直接把她給劈死。”把她給劈死,這是最好的辦法,不管是她,甚至連那些孤魂野鬼都不用被她吞噬。
“臭丫頭,你想死沒那麼容易,我說了要你我才能保命。”噬魂靈雙眼透著陰冷,她是不會那麼容易讓她死的。她還要靠她逃出去。
“所以我說要劈死你。”青絲笑顏嫣然回應。一如她往日,一直笑顏嫣然。
啟軒齊想要再衝過去,他起身,搖晃兩下又跌坐下來。這個時刻他受了內傷,受了嚴重的內傷,為什麼是這個時刻?為什麼不能去救下她?
九竹垂眼。他不曾看過這樣的人。溫柔嫻靜,笑顏嫣然要自己殺了她。只為了全成他們。而說到底,也是自己害了她,那不如讓自己殺了她。
讓自己殺了她——九竹扣手,仰手指天。這道驚雷,在白狐為他造身之時,他也看過,引來驚雷,注他真力。
天暗地壓頂,黑雲翻滾,聲音震隆。一道驚雷從滾雲劈了下來,劈在了噬魂靈的身上。噬魂靈只詫異一聲,來不及尖叫。她的手用力握著,抓著青絲的頸側。
‘砰’的一聲,驚雷劈在了噬魂靈的眉心。噬魂靈尖叫一聲,雙手用力一握。青絲的魂魄在她的手裡,慢慢地,慢慢地飛散。一片接著一片。
啟軒齊還來不及撲過去。青絲笑顏嫣然的從他的眼前訊息,化成了點點暈光,直至消失不見。
九竹從下一道驚雷,一直閉著眼。等到他爭開眼之時,眼前就只有啟軒齊與正好落在地上的短笛。
青絲與噬魂靈,在他閉眼的剎那,在他驚雷劈下的時刻,消失了。
啟軒齊撲過去已是晚了一步。他握到的只是一直隨他身邊的短笛。青絲,已經真真切切地從他的眼前消失了。
“啟軒齊…… ……”九竹望著他握著那把短笛,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只能看著他握著那把短笛,看著他傷心流淚。
為什麼他就是抓不住?為什麼他還要再一次看著青絲從自己的眼前消失?為什麼自己沒有能力去救她?啟軒齊仰頭望著蒼天,他恨天,但是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無能為力去救她。讓她在許多年後再次從自己的眼前消失。
為什麼?難道是蒼天在嘲笑自己,要斷掉自己讓她復活的念頭,但是他偏要於它作對。他一定會再想辦法的,一定要再找到她的。
冬雷震震
行雲山,只是一座很普通的山。這名字是九竹起的,他說躺在山上看著白雲,感覺白雲就在自己的頭頂,只要輕輕一抓,就可抓到。而現在,九竹就躺在山上看著頭頂的白雲飄過。
現在已經是秋季。秋天到了,樹葉也落了。一片一片被風吹著,落在他的眼裡。九竹仰頭望著落葉,伸手輕輕一抓,一片落葉就落到了他的手裡。
落葉已經乾枯了,葉面的細紋可清晰見到。九竹拿在手裡慢慢摩挲著,用內力將它慢慢磨成粉,就像兩個月前,他下一道驚雷,讓青絲從啟軒齊的面前魂飛破散。
已經兩個月了,啟軒齊已經原諒他了。因為他在怪他自己的無能,全都怪在了他自己身上。那時候,一夜之間,啟軒齊白了頭。他的頭髮全白了,那時候自己看到他還不能相信,一個人真的可以一夜之間頭髮全白。
九竹很內疚,啟軒齊已經是無處可去,在自己千求萬求之下,終於讓他留了下來。
兩個月,兩個月前只一夜便可發生一切的轉變。兩個月內卻無法忘記。或許用一生都無法忘記。
九竹又一抓,抓了兩片落葉放在自己的眼前準備睡覺。就在這時,一陣笛聲遠遠地傳來——是那一曲‘迎歌’。輕快暢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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