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地唱:
“llyou/rethanlife/howcanishowyou/thati'mblindedbyyourlight/uchyou/tofindoutthedreamistrue/beloved/beloved/belovedbyyou”
無非是“你愛我我愛你”的俗爛言語,莫瑤唇角笑容諷刺,眼睛卻紅了。她乾澀的聲音被lucy掩蓋,她躲在那聲音背後顫抖。
周耀燃辨別出了莫瑤的嗓音,很不清晰,也很不穩定。他視線始終在她身上,知道歌曲結束她扔下話筒疾步走出去。
她唱歌還真的是,很難聽。
法式的露臺,莫瑤憑欄而立,手指夾著煙,吞雲吐霧。她從六層樓往下看,行人並不渺小,但遙遠。她忽然坐下,把腿伸出欄杆去,透過一道道鐵欄杆看對面窗戶裡晃動的身影,手感受著鐵的溫度。
一根菸快要燃盡,有人給她遞上一瓶啤酒。莫瑤仰頭,見到周耀燃。她捻滅手裡的菸頭,接過酒。男人手搭在欄杆上,真正是玉樹臨風。
“昨天的事處理得怎麼樣了?”
“沒訊息就是好訊息。”莫瑤忽而轉了語氣,“你倒是很關心。”
“不應該?”
“你要是真關心我,就該以身相許。其他都是假的。”
“看來你心情好轉了。”
“吳秘書怎麼沒來?他不該二十四小時跟著你?”
“他在工作。”
“我以為你才是工作狂。”
“在我想工作的時候。”
莫瑤搖頭,飲盡瓶中酒,倒這空瓶在他眼前晃:“沒酒了。”她雙手撐著往後挪,把腿從半空中收回來,周耀燃主動伸手把她拉起來。
他的手心溫度偏低,她喜歡這個溫度,於是反扣住他的手:“你說你為什麼這麼刻板?不抽菸不喝酒,一直這麼清醒。”
“戒了,是贖罪。”
這兩個字勾起了莫瑤的好奇心:“贖罪?很嚴重的連個字。”
“確實。”
“那麼七。情六。欲你都戒了?”
“我是人。”
“周耀燃,我們有緣分。”莫瑤撫著他的手背,重複道,“有緣分。”
她吃豆腐吃得肆無忌憚、光明正大,周耀燃也習慣似的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們都犯錯,你選擇戒欲,我選擇縱。欲。結果我們兩個都還是要去看心理醫生。”她說著笑出聲來,放開了他的手。
“想要找到回去的路,我們總得有一個人醒著。”周耀燃說。
“你都這麼說了,我不喝醉也對不上你的清醒。”
兩個人下樓,ktv隔壁就是一家酒吧。周耀燃跟著莫瑤坐到吧檯,他喝涼水,莫瑤喝威士忌。彼此不說話,導致時不時都有人上來向雙方搭訕。周耀燃剛開始會用一個“不”字絕殺,後來莫瑤喝高了,不管是誰走近,她就會一把勾住周耀燃,衝著對方說:“我男人。”
周耀燃很少陪別人做些什麼,但這一晚他是很認真在陪著她。她喝夠了出酒吧,走路踉蹌,他把她拉到馬路內側。她恐怕自己也不知道想往哪裡走,他就跟著她走。他很少這麼平靜,不亢奮,不抑鬱,只是平靜。
繞了路,走了很久才回到酒店。莫瑤還不想回房,而是拉著周耀燃去酒店游泳池。午夜的泳池寂靜無人,只有池內的燈光翻出詭秘的藍綠色。莫瑤坐到池邊,將兩條腿放進水裡,像是小孩子玩水一樣前後擺動。周耀燃立在她身邊,看著她攪出的波紋向遠處衍生。
毫無徵兆的,她停下雙腳,直挺挺地向前倒進水裡,水花濺溼他的褲腿。她會水,卻縮成一團任憑自己沉到池底。
三米深的水讓她的樣子變了形,周耀燃見她許久不上來,立馬扯下上衣跳進池裡。水下的她閉著眼睛,嘴巴在出氣,她讓自己溺水了。周耀燃抱著她把她拖到池邊,她出水面的一刻就開始咳水。
“你這是做什麼?!”周耀燃幾乎是暴怒,水滑過他緊繃的唇角落下去。
莫瑤緩過氣,睜開眼他的臉近在咫尺:“好像藥效過了。”
她說話的時候還掛著笑意,這種對生命的蔑視讓周耀燃忽然大為惱火,他捏著她的下巴:“你想死可以,別在我面前尋死。命不由你,但你也沒權利去剝奪。”
“啊,你生氣的樣子更吸引人。”莫瑤笑得更歡。
“你就是個瘋子。”周耀燃鬆開手,起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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