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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滿面慈悲平靜的表情和一言不發出手便取人性命滅人魂魄的無情,著實讓人有些不寒而粟。
“唉,罪過罪過,老納卻是又殺人了。”沉默了片刻,苦大師依然一臉慈悲,轉過頭對著碧真有些愁眉苦臉地道:“因果糾纏,這般殺人,總是不好。”
“那個……師傅”,碧真有些小心翼翼地措詞道:“殺這樣的壞人,不會有什麼惡果吧?”
“罪過罪過”,苦大師今天大有孫不四的風範:“終是性命,終是性命啊。上次老納一時除魔心切,滅了人家滿門,結果修了好幾年的閉口禪才揭過這段因果……”
碧真張著口半天,結結巴巴地道:“那個……師傅……你滅人家門,用幾年不說話就能了這因果了麼?這這……有些太輕了吧?”
“咱們佛門弟子,又是名門正派,這因果中總有些變通的……”
“那這次殺了這傢伙,師傅你準備修多久地閉口禪呢?”
“剛才殺完,老納不是已經沉默良久了麼?”
從入道就接受因果教育地碧真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殺一個人和沉默那眨幾下眼的功夫,這因和果差距未免有些過於大了。
好在想不明白地事,碧真就不再想。既然有和尚師傅這樣敢殺敢沉默的師傅,絕對應該是好事才對。
所以現在碧真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到被苦大師抓在手中的白猿上來。
“這白猴多好玩啊?我在京城中見好多耍猴的,不過象這個能噴氣的還是第一次呢。”碧真盯著那隻可憐兮兮的白猿,大感興趣地道。如果袁重真地下有知,自己千辛萬苦祭煉出的護法猿,被人比作街上耍的猴子,會不會氣得再活過來大罵碧真有眼不識金鑲玉。
“真兒,這不是猴子,卻是隻昆吾異種白猿,說來也是難得之物。只可惜主人一死,人寵心神本自相連,這白猿也受創不淺呢……其實留著也是浪費,老納聽說新鮮猴腦甚補,老牛鼻子定然喜歡,這東西拿來和他換點別的好玩的倒也不錯……”苦大師有些可惜地說道。
碧真剛才與這白猿對陣時,看它一臉窮兇極惡的樣子,當然是厭惡得很。但現在他它一臉委頓,身材也小了許多,連一身白毛都拉耷下來,又覺得它很可憐。再想想這傢伙要被那貪嘴的老道師傅挖了猴腦去下酒,不由老大不忍。
這白猿被袁重真祭煉多年,早已通靈。雖然今天受創極重,但也聽得明白苦大師之言,登時嚇得魂飛魄散。只見這白猿淚眼婆娑地打量了一眼苦大師與碧真,隨即對著碧真連連作揖,吱吱地哀鳴了幾聲,又擠擠眼睛,立時便見兩大滴眼淚從一雙大眼睛中噴湧而出。
“師傅啊,你看這小東西多可憐啊”,碧真一看這白猿的可憐樣子,立時便將這傢伙剛才呲牙咧嘴的惡形忘得乾乾淨淨:“不然便饒他一命吧,就送我當個伴兒好了!”苦大師搖頭道:“要它做伴有什麼用,你不是有梅清那小子陪著麼?這東西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現在那老頭一死,它也修為大損,打個架什麼的也派不上多大用場,還是費心費錢的養著,不如直接做了下酒菜來得實惠啊!”
說罷,苦大師深情凝視著白猿,居然還不自覺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只嚇得白猿直閉眼,然後連忙對著碧真點頭哈腰,大表忠心。
“我喜歡啊!”碧真抓著苦大師袖子搖道:“這小猴兒比梅清好玩多了!”
“梅清雖然差了點…………可怎麼也比這白猿強吧…………算了算了,不用搖了,我給你便是。”苦大師看再不許有被搖散架的危險,只得鬆口同意道。
苦大師想了想,便尋了一個法門,傳給了碧真。說來也算是相法的一種應用,卻是直接以神念,在那白猿神智中印下一道神念之鎖,使這白猿視碧真為主人,忠心不二,更可藉此指揮其進攻或防守。
只是這種神念指揮,並不如袁重真那般神念相連。雖然威力遠遜,但勝在碧真不用再費絲毫功夫祭煉這白猿,只相當於養了個打手。
師傅二人一個教,一個學,費了好半天時間,失敗好多次,這才在白猿眼淚汪汪的配合、苦大師口乾舌燥的無奈與碧真咯咯的開心笑聲中成功了一次。
剛才有碧真兩個大的白猿現在已經縮小得只有巴掌大小,正蹲在碧真肩頭給她拿捏肩膀,甚是賣力。
碧真高興得不行,玩了半天,這才想起來謝了苦大師。見苦大師一臉無可奈何的苦笑,這才感覺有些不好意思,想了半天,轉移話題道:“對了,老道師傅呢?”
一聽此言,苦大師臉色大變:“壞了,老納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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