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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自己還沒喝醉,最後幫僱主家一個小忙,就是把他家院子後面那棵大樹的樹杈給修剪一下。就在他剛爬上樹枝,正準備開始工作的時候,看到鄰居家裡開進來一輛黑色的汽車。剛開始他並沒在意。只是隨便看了那麼一眼,可是車裡出來的人讓他有點警覺了。頭一個人出來的時候。腦袋上居然套著一個白色的頭套,第二個人出來的時候臉上戴著一個面具不說。懷裡還抱著一個黑頭髮的小男孩兒,三個人匆匆忙忙的進了屋子就再沒出來。
做為一個非法移民,桑德羅不想管這些事情,到了警察局,不管對方是不是綁匪,反正他先得被扣留。為了不引起鄰居的注意,他找了個藉口,說天色有點暗了,在樹上工作不保險。改天再來給僱主修剪樹枝,然後就走了。誰知道這一走就是一年多,當天晚上他又喝醉了,還和租住的房東吵了起來,被房東報了警,直接扔進了警察局裡。正好趕上第二天早上有送往移民局的車子,直接就給送走了,後面發生了什麼他全不知道。
去年年底,他覺得在墨西哥待著還是沒意思。於是又偷渡了回來,繼續用花匠手藝在紐約謀生。可是手頭一有了點錢,酒癮就又上來了,這不。昨天晚上喝的酒,今天中午才醒過來。其實他早就醒了,只是因為有那5個黑人在。他不敢睜眼,怕白白挨一頓揍。所以一直都在裝睡。正好聽見了洪濤和黑人們的對話,再偷偷看一眼洪濤的摸樣。越琢磨越像他當初看到的那個孩子,等聽到好幾萬美元的獎勵之後,忍不住張嘴出了聲。有了幾萬美元,他就不在紐約混了,回到家鄉買個龍舌蘭農場,照樣也是吃香的喝辣的,說不定還能找個媳婦。
傍晚的時候,律師打來了電話,告訴洪濤兩個訊息,一好一壞。好的是那個醉漢說的基本屬實,他的兩位僱主已經證實他確實在他們家裡幹過,時間上也吻合。至於他的遣返記錄和那座房子的主人,律師正在透過私人關係進行調查。壞的是醉漢是個非法移民,讓他當唯一證人去打官司,法官採信證言的機率很小。況且他本人也不同意出庭作證,他只想拿著獎金回老家過日子。
“別難為他了,把獎金給他,幫他把錢轉回家鄉去,連身份都沒有,帶著幾萬塊錢出去除了被搶就是被沒收。”洪濤還是很願意多幫這個墨西哥人一些的,但是他願意回家,自己也不能攔著,只能盡最大能力幫他一下,不管他怎麼回去,至少先讓他的獎金安全。
然後洪濤就開始懷著忐忑的心情等著律師的調查結果,為啥忐忑呢,因為他有一種感覺,當初梅琳達說的那種可能性搞不好就是真的,綁架案沒準真有自己身邊的人參與了。那片別墅區算是高檔住宅區,肯定不是幫派份子和街頭混混可以使用的藏匿地點。洪濤非常不願意看到自己身邊出現了這種人,因為不管是誰,綁架洪杉都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錢。因為錢傷了感情,太不值了,自己要是下狠手的話,很為這個人不值,假如他或者她直接和自己要錢,說不定自己可以給,所以洪濤現在有點後悔了,這件事兒還不如不查呢。
“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發生什麼事兒了嗎?”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會議室的門開了,阿珊領著洪杉走了進來,差點被一屋子的煙霧給燻出去。
“嗯,有點麻煩,我要被紐約警察局起訴了,這次折騰得有點大。幾點了?哦,這麼晚了,走吧,先回家,來洪杉,爸爸讓你當老鼠超人嘍!”看了一眼手錶,都快晚上9點了,洪濤活動了一下身體,起身出了小會議室,一把抱起洪杉,把他肚子往腦袋上一頂,帶著伸開四肢進入飛行狀態的兒子大步向電梯走去。
“我已經和警察局長透過電話了,起訴肯定不能更改,不過他們會選一個年輕的檢察官和一個相對不那麼討厭的法官。律師正在準備你的案子,儘量拖延開庭時間,讓輿論先冷靜一下,免得陪審團受到影響。他們估計最終你肯定會被判有罪,但不會讓你真的去監獄裡坐牢的,監外服刑的可能性比較大。”到了車裡,阿珊已經打了一路的電話,並給了洪濤一個大概的結果。
“嗯,應該的,這次是玩得有點過了。審就審吧,正好我可以停下來休息休息,明天幫我聯絡一下水晶蘭資本持有投票權股份的公司,如果有時間,這幾天在華爾道夫飯店開個會,我有事情要和他們商量一下。和他們說明一下,我在保釋期間,無法離開紐約,只能請他們過來。”洪濤的情緒不太高,但不是因為要上法庭了,而是因為那個墨西哥人。
“我們還需要準備什麼材料嗎?”阿珊看見洪濤不太高興,也沒敢多問,只是補充了一下。
“不用,我只是想問他們一些事情,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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