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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姑娘可是十二金釵。”二少不服氣了,“多少富商都經由她那裡接引見面,我的第一筆生意是她促戍的,人面廣闊、精明頭腦,哪裡不好?”
“做妾可以,做正妻不行。”方家爹親稍稍讓步,“少行要娶的話,兩個都娶進來也可以,但是許家二小姐一定要是正房。”
“怎麼可能兩個都娶!”三少嘟嚷著,“大哥最討厭三妻四妾,他都說他這輩子只娶一個女人。”
“結親當然要奉父母之命,這個家還輪不到他來作主!”方家爹親強硬起來,“就娶許二小姐。去選個好日子下聘!”
方家兩個兒子都傻了眼,怎麼討論討論到了後來卻走了調,大哥這下子等於被逼婚啊。要是一場誤會的話,那大哥娶不娶呢?
他們齊齊看向一旁的方家孃親,以眼神求救。
“老爺。”方家孃親奉上茶水,“先緩一緩嘛。這些都是街坊傳言,說不定少行根本不知道這麼一回事呢,倉卒下聘的話,被逼著娶妻的少行還不埋怨你啊。”
“埋怨什麼?我是他爹!”強調父權至上的方家爹親堅持己見。
方家孃親慢悠悠的說:“老爺,少行那孩子就和你一個樣子,父子兩個脾氣都倔。你想想,要是冤枉了少行怎麼辦?那個許掌櫃可是隻老狐狸,他把女兒嫁過來,等將來我兩個去了,這方記錢莊還不被哄勸著分家啊?”
一提到跟生意有關的隱患,方家爹親就清醒過來了。
說得是啊,那畢竟是許大掌櫃的女兒,說不準和她老爹一個樣子的心機狡猾,嫁過來不打緊,要是少行被她枕頭風吹啊吹的,吹出一個等兩個長輩仙逝,三個兄弟鬧到要分家,他們這方記錢莊還能存在嗎?打了個冷顫,方家爹親決定收回魯莽下聘的命令。
方家兩個兒子默默的用崇敬的眼光膜拜他們英明神武的孃親。她喝口熱茶。“雖然說是少行要娶妻,也得娶一個他看中眼的。不過這青樓女子嫁進來做正房也的確不好,要做正室的,還是要身家清白的閨女才是。”她瞥了眼兩個兒子,“曉得嗎?”
方家兩兄弟默默相覷,只能用最微弱的聲音來作為消極的反抗,“曉得。”
在許府內部積極準備親事,方家則採取按兵不動策略,而民間賭盤開得熱火朝天、熱鬧滾滾之際,三千閣內則是分毫動靜都沒有。
三千閣主下令將此事封鎖訊息,半點也不許讓月映知曉。
身為姐妹淘的冬舒戀看著渾然不知這滿城風聲耳語,還能以著平常心送往迎來,與客人談笑風生的月映,她心裡隱隱作疼。
若要等到下個月他們兩人在茶樓相會,才讓月映知道這件事,她哪裡還會不受傷害啊!
藉著和小王爺出遊的機會,冬舒戀讓人找來了方少行,就坐在鏡照河畔的茶樓上會面。以一卷薄簾隔著眾人好奇視線,冬舒戀在小王爺捧醋狂飲的隱忍命令之下,只有一刻鐘的時間審問方少行。
一入座,冬舒戀就直奔正題。
“方公子,坊間傳言您要娶許二小姐為妻,是也不是?”
方少行聞言驚愣,立刻猛力搖頭。
冬舒戀被他立即的反應逗笑了,那種拼命的架式真的很可憐。心頭一鬆,她就慢條斯理的問起話來了,“可是,許府內傳出來說,你不僅和二小姐私會,還獨處了半個時辰之久,許二小姐的清白……”
“在下沒有碰她。”方少行否認。“她有個小婢跟著,可以作證的。”
“那貼身的小婢女說是你邀請許二小姐私會的。”
“不是,是許二小姐要見在下,但在下急著到偏院去,才會和許二小姐在偏院見到面。”
“偏院?”冬舒戀一愣。“哪個偏院?”
“許府內那個自盡的琴師所住的偏院。”方少行老實答道。
冬舒戀怔怔著,“你打探那個做什麼?想查證月映的出身嗎?”
“說查證就太嚴厲了……”方少行看著她來勢洶洶的高昂鬥志,為了能留著一條命見到月映,他決定要謹慎再謹慎的答話,“她很久以前曾經提過這件事,但我的印象也模糊了,後來又聽到許二小姐提起此事,我才想去那偏院看看的。據許二小姐所說,那位投井的琴師並沒有被打撈起來。”他緩聲說。
冬舒戀蹙起細緻的眉,“沒有讓死者入土為安……居然沒有嗎?”
“聽許二小姐的敘述,是沒有的。我看到許府用木板及大石壓住井口,那間偏院也是荒廢了。”
“方公子,你想拿映怎麼辦呢?”冬舒戀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