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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另一手時不時挑著點心出來吃,粉嫩的舌尖舔著拈上餅屑的指腹,那姿態真是非常撩人。
方少行的目光完全沒辦法從她舌尖上轉開。
他很苦惱,甚至悶悶不樂著。
那個洞房花燭的夜裡,被報復心強烈的眾人聯手灌醉,不習慣喝酒的他花了很長時間才恢復過來,但他懊惱的不是眾人這樣殘忍的報復手段,而是他錯失了可以光明正大碰觸月映的機會。
雖然已經有夫妻名分,但是除了牽牽小手身體略有接觸以外,他還沒有碰過月映,一來是他不曉得怎麼表示,二來是她也總是淡淡然的,在女方沒有允許的情況下,男方更要懂得按捺自己,以免落得急色鬼的評價。
小王爺是這樣叮嚀他的。
但方少行並沒有看到身後的冬舒戀輕睨而來的頑皮目光。
被小王爺這麼一番交代困住了的方少行,在娶回月映之後已經將近半個月的時間了,他們連嘴對嘴的親匿接觸都還沒有過。
心裡那頭野獸即使叫囂不斷,但理智猶在的他說什麼都撲不過去。於是就這麼隱忍著,能以『慾求不滿』四字簡言之的方少行的神色,簡直就是憔悴了。
並不曉得自家夫君被無良的小王爺欺負了,對此一無所知的月映看著新婚過後卻神色疲倦、夜裡根本睡不下去的方少行,心裡暗暗擔心起來。
她尋了個日子,回三千閣去見閣主。
小聲的向閣主稟告這件事,做出了求援的委屈表情。
閣主一手扶著額,似笑非笑的瞧著她半晌,然後在她耳邊給她提了個意見。
月映滿面通紅,望著閣主神色卻見她泰然自若的點點頭,羞澀不已的月映向閣主道了謝,分外乖巧的退出房去。
然後她借來了小王爺的那座畫舫。
冬夜裡,薄雪紛飛的,湖面輕結了一色的霜。
從學堂裡出來的方少行,被陪嫁過來的元寶兒一路領來了鏡照河畔,送上一艘小舟。方少行有點困惑,人是安分的坐在舟子上了,卻又不時緊張的回過頭去看岸上的元寶兒,而另一頭劃舟的漢子目不斜視,根本視他為無物,將他送上那眼熟的畫舫之後,那漢子很帥的划走了。
呆呆站在甲板上的方少行認得這座畫舫,他瞪著緊合起門來的船艙,心裡七上八下的微慌,周圍沒有奴僕婢女,也不見侍衛,難不成今天小王爺是打算和他一對一會面?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方少行並沒有忘記,在婚宴上提供烈酒、還不停灌醉他的主謀犯,正是這個狂妄無畏、任性囂張的小王爺。
就不知道這次又有什麼事了?
感到苦惱的方少行還是認命的推開門扇,踏進船艙裡去。
燭光很微弱。那麼一色暈橘的光芒,只是隱約照亮了一點暗色而已。
重重垂紗遮擋他前進的路途,方少行有些手忙腳亂的撥開那些垂簾,還要小心不要讓燈罩被掀翻了,要是燒了這座畫舫,小王爺還不乘機將他欺負個夠本嗎?
真是一想到就寒毛直豎啊。
方少行的臉色越發的苦悶了。他伸手拉開眼前最後一道垂簾,踏進鋪有厚厚毛毯的隔間,那幽暗的地方在他持著燭火進來的瞬間,四柱上懸著的夜明珠也綻放了光芒。
有若晨曦。
不到極亮如白晝的程度,但也是初破昏暗,而有隱隱約約的亮度。
方少行聽見某種清脆的擊響,似金鈴、似珠玉,聲音溫麗而明媚。
他有點困惑。
鼻間嗅得若有若無的暗香,他初時以為是鮮花的味道,但又想起若冬舒戀不在身邊的話,小王爺大多不會讓下人剪來花枝插瓶,兒這麼一間微有夜明珠光芒的隔間裡,並沒有感覺到什麼人藏在附近。
小王爺或許可以隱匿氣息,但不會武的冬舒戀就非常容易被發現了……是說,這股香氣,怎麼像是聞過的?方少行遲鈍的思考著,腳下習慣性要開始踱圈子。
他轉了個半圓,懷裡卻撞進一團柔軟。
方少行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忽然明白,拿股暗香是女子身上香氣。他竟與見不到臉面的女人共處一室,他要怎麼回去跟親親孃子交代啊?
“夫君……”
細細如喃的呼喚在幽微裡傳開,方少行驚慌失措的漿糊腦袋裡忽然有一線曙光照進。“映……是映嗎?”
他小心的扶上懷裡女子香肩,發現指腹上一片柔滑,他的寶貝娘子似乎是裸著肩頭的……他僵硬的低頭望去。
恰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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