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想要撲倒對方,想要與他緊緊糾纏。
比起稍縱即逝的慾望,這樣充滿憐愛與迷戀的心情,更深入魂魄。
她掩著臉,把摻加著羞恥與絕望的哀號聲吞嚥回肚子裡。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像冬舒戀和小王爺那對笨蛋情侶一樣,成天膩在一起,說著低層次的情話的樣子。
但儼然這樣的路也離她和方少行不遠了。
“映,你在哭嗎?”方少行小心翼翼的問,那緊張的模樣若再加入一對犬耳及身後搖搖擺擺的尾巴,就真的是忠心耿耿的土犬了!
她鳴咽著,傾身倒進他懷裡。
乍然的溫香軟玉,嚇得方少行以為自己腦內妄想成真,他朝思暮想的寶貝姑娘要以身相許……不不不,是終於投懷送抱……也不對……他苦惱的發現自己找不出精準的字詞來形容現在的心情。
但手臂胸膛裡真實無比的柔軟,令他心裡也升起憐愛。他小心翼翼的抱住她,想起了自己來見她的心情。
“映,嫁給我吧。”
“嗯。”她埋在他懷裡,小小的點著頭。
“我會疼你、寶愛你,會喜歡你很久很久——”
“嗯。”
他對著把臉藏在他懷裡的戀人,清晰的說話。
“等你進了門,我們就找個日子,去許府裡把你孃親討回來安葬。”
“嗯。”
“映,你知道我很喜歡很喜歡你嗎?”
“嗯,我知道。”
她的聲音哽咽,而略有破碎。
方少行把她緊緊的摟著,抱著,擁著,一瞬間也不曾放輕力道。
她被緊擁得有點疼痛,然而她很明白的,這樣的疼痛其實是幸福。
“少行,我也會保護你……”
她伸出手去,擁住他的背。那並不寬厚,也不結實,卻始終都是直挺的,沒有分毫動搖的背,充滿著男子氣概。
這是她獨佔的秘密,決不讓任何人來搶走。
自己的男人,要自己扞衛。
——月映在心裡立下了堅定的鬥志和決心。
在百姓人家的耳中,有關於方師傅的傳言總是迅速的流通。
例如那冬日薄雪的午後,鏡照河上美麗多金的名妓月映站在甲板上,親手扶過方師傅上畫舫,兩個人手挽著手,神態親密的說著貼己話。
再例如,百染布莊的許大掌櫃前往方記錢莊,從伺候的奴僕口中傳出,方師傅與許府的二小姐於午間私會,未時幾乎過了一半才見方師傅出現,而之後二小姐出現在人前時,一臉略有疲倦的嬌色——真是令人玩味。
有好事者下賭,“方師傅鐵定是摘下許二小姐這朵鮮花了!”
但也有受過方少行教導的學生堅信方師傅的正直與遲鈍,回嗆說:“那兩個人絕對沒有先辦事、後補禮儀的不良行為!”
兩派人馬爭相不下,然而畢竟相處的時間太過長久,而許府內見過二小姐的奴僕又發誓說,當天有見到“二小姐含羞帶怯的去赴會”,連二小姐的貼身侍女都說“兩人在偏院私會”,這還是“方師傅自己提出來的邀約”。
輿論的風向以著“方師傅將許府二小姐怎麼了”的方向慢慢傾倒,而方師傅果斷辭去許府教職,隨後許大掌櫃就帶著厚禮前往方記錢莊,面見方師傅的雙親一事,更是加劇了眾人言談的變化。
但是見到名妓月映與方師傅在鏡照河中,畫航之上相會的畫面的民眾們,又不願放棄對十二金釵月映的支援。
於是賭盤從“方師傅到底有沒有與許二小姐這樣那樣”的題目,變成“方師傅究竟會落入三千閣手中,還是百染布莊手中”呢?
每一天的賠率都在翻轉,民眾的情緒被挑得極高,畢竟方師傅是民間百姓的偶像與老師,而名妓月映是眾人心中的多金女神,但是百染布莊的許二小姐出身清白,又與方師傅獨處過這麼曖昧的一段時間,這樣的三個人、這樣的兩大女子名聲,簡直是炒作謠言、掀翻八卦的好題材。
民間運動如火如荼,身為當事者的三個人卻渾然不覺。
方記錢莊之中,兩個弟弟和父母聚在書房裡開討論會議,特意排除了身為當事者的方少行,他們嚴肅的商談起他的婚事。
“許掌櫃已經來問下聘的日子,真的要把許二小姐娶進門嗎?”方家三少困惑的問著二哥。
“但是大哥看起來沒有和許二小姐走得太近的風聲。”方家二少沉吟。
“少行還有沒有和那個儒生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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