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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以籠絡富商欲結交的大官。琴師知道後,把女兒叫來跟前,哄著她帶足金銀,私自出府去投奔舊友,然後那琴師……在太雪的冬夜裡,投井自盡。出事之後,富商忌諱著醜事外洩,影響聲譽,下令府中眾人封口。這事甚為駭人,極為隱密,所知者寡。月映不過偶然聽聞此事,猶有心悸。人心如此薄倖,女子命途如此屈辱,如此刻薄世道。”
交織血淚的秘辛從月映口中淡淡說出,乍聽之下像是輕描淡寫,但聽著聽著便不禁毛骨悚然,為其人心險惡,醜陋不堪。
方少行很苦惱。
雖然月映說是姑且聽之,聽過就忘,這描述的手法也像是一個別人的故事而己,但是他的語氣太淡,表情太靜,兩泓深潭中的星光盡數隱沒,他整個人在敘述時,就像個蒼白的娃娃一樣沒有任何存在的生息。他聽著聽著,就是沒有辦法將之當成一個故事,聽完就忘。
血腥太重,淚水太沉……
也許就因為難以且荷,月映才刻意的輕淡述之。
但方少行難以忘卻。
月映投在遠方的視線,再也沒有轉回他身上來。手裡那盞空了的杯子,也沒有再添茶水,就那麼僵硬的,像是結冰般的攏在他的手心裡。
方少行不禁責備自己做什麼提起妻妾話題,早該另說其他輕巧話題,也好過勾起月映心裡的這個慘烈故事。
一時無人出聲,靜靜的只聽風聲刮旋,而周遭人聲喧譁,卻獨有他們這一桌寂靜悄然,唯有呼吸輕輕。
方少行無法將視線從月映身上移開。
天真笑著的他很可愛;委屈著拒絕餵食的他很可口;跌進懷裡時的他很惹人憐;懂得品嚐美食的他很動人心;而如今輕愁微憂的他,更是令人恨不得為他拔刀出頭,只求一掃他眉間微蹙。
第2章(2)
冬日的夕色落得很早,待到察覺之時,己是黃昏向晚。
方少行還沒有問到他的住處,日後怎麼聯絡。
才要開口,就聞一陣甜軟香風襲來,三個生得一模一樣的少女奔上樓,朝著他們這一桌直衝,跑得微喘。
他很困惑。這三名少女生得可不像月映啊。
“月……公子。”那為首的,是個長髮分成雙鬟的少女驚險的在舌尖轉過發音,向著月映說話:“天晚了,該回去了。”
“哎,都這個時間了。”月映像是忽然從迷茫中清醒,朝三名少女眨眨眼睛,略有歉意。
那長髮分為一左一右綁成單鬟的少女跟著站到月映左右,綁雙鬟的少女則是拿出錢袋把桌上的帳付清了,向方少行輕俯首為禮,便要把人帶走。
方少行連忙開口喊住人。
“月映!日後我們……”
月映回了頭,像是淡淡笑著。“隨緣可好?”
他一愣,“不好!”
“哦?”月映停下腳步,然後靜了靜,像在考慮。
方少行明確的表達他的意志。“我想再見到你。”
“那麼……就一月一見吧,好嗎?”月映的聲音輕輕淡淡,像是將要長久連綿而去的相思一樣。“下個月,就今天這日子吧。”
“好。”方少行乖乖的點頭。
月映輕輕笑了,被三個少女簇擁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方少行目送他離去,卻沒見他們一行人步出茶樓,倒是不久後有一頂大轎子被四個漢子扛著,穩穩的起轎離去。
他在茶樓裡,望著月映所坐的位子,一個人靜靜喝完那壺茶。
此時夕色己沒,華燈初上,是花街開門營生的時候了。
在那之後,就如同他們約定的那樣,方少行每個月的同一個日子,都排開其他的事情,一大早就到茶樓外等門。茶樓一開門,他就登樓,坐到第一次和月映喝茶的位子上,等著月映來相見。
中午過後,月映就會出現在樓梯口,有時候手裡還提著些甜牙的零食,或者一兩本難得的珍本,總是令方少行又驚又喜。
一旦夕色沉下,那三名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女就會奔上樓來,趕著月映離開。
方少行觀察了幾次,注意到月映是坐著轎子離開的,而那三個侍女打扮的女娃娃竟也同坐一轎,而不是在轎外伺候。
為此,他有小小的詢問一下。
“月映,那三個小姑娘是你的伺候婢女?”
“是啊。”月映大方回答。
那麼待得她們及笄,會一同收入房中成為侍妾嗎?
方少行猶豫著沒有問出口的事,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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