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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些?”蔣碧微仍然不相信。
“真的只有這些了。”徐悲鴻說,“但我也確實不敢保證,如果任感情發展下去,最後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
“如果是這樣,我無論如何要和孫多慈談一次,給她打打預防針,免得她有其他想法。”
“拜託,你千萬別做這傻事。”徐悲鴻合起雙手,朝蔣碧微拜了拜,“她是個單純的孩子,她只知道這是師生之誼,如果你說破了,她反而有了想法,那豈不反而壞了事?”
蔣碧微想想也有道理,便說,“那好,我相信你。相信你的誠意,也相信你為我們這個家,為我們這對可愛的兒女,為你自己在社會上的形象,會處理好這份情感。”
徐悲鴻肯定地回答,“現在好了,你回到南京了,我想以後不會再發生什麼其他問題。”
儘管蔣碧微信任地把頭靠在徐悲鴻的肩膀上,但她頭頂的那團疑雲,依舊低低盤繞,無法消散。多年後,在她的回憶錄裡,她這樣描寫出她當時的心情:“儘管徐先生不斷地向我宣告解釋,說他只是愛重孫韻君(多慈)的才華,想培植她成為有用的人才。但是在我的感覺中,他們之間所存在的絕對不是純粹的師生關係,因為徐先生的行動越來越不正常。我心懷苦果,淚眼旁觀,我覺察他已漸漸不能控制感情的泛濫。”
那一刻,徐悲鴻心裡也是打翻了五味瓶,說不上來是酸是甜是苦還是辣。從家庭的角度,他確實需要快刀斬亂麻,徹底了結他與孫多慈之間的那層還未發展起來的情感。但在內心,他又無法迴避孫多慈那雙憂鬱而質樸的眼睛。兩者相比,一個是現實的,是利益的,也是庸俗的;一個是浪漫的,溫情的,也是理想的。如何取捨,他真的難做決定。
1930年12月15日的夜晚,在南京,徐悲鴻與蔣碧微,十五年來,夫妻同床第一次沒有同夢。
七、 有心做媒
七、 有心做媒
1916年3月,春風暖暖的一個下午,在上海震旦大學院,徐悲鴻在學校裡認識了一位新同學,這便是盛成。
“我寧願到野外去寫生,完全地拜大自然為老師,也絕不願抄襲前人不變的章法。”二十一歲的徐悲鴻長盛成四歲,所言所語,在盛成看來,都是至理名言。後來盛成回憶:“悲鴻是位畫家,出於共同對藝術的酷愛,我們在一起時常討論一些如何看待和發展中國書畫藝術的問題,當悲鴻每次談到中國的繪畫自明清以來漸漸僵化,落入到一成不變的時候,就感到非常氣憤。”上面的那段感慨,就是徐悲鴻氣憤之餘發出的。。 最好的txt下載網
六、 戀愛傾向(6)
那時候的徐悲鴻,因感激資助他上學的黃警頑、黃震之兩位恩人,把自己的名字改為“黃扶”。
盛成對徐悲鴻多少還有一些崇拜之情。
盛成後來成為20世紀集作家、詩人、翻譯家、語言學家、漢學家為一身的著名學者,在國內,在國外,都享有極高聲譽。而在此之前,1911年光復南京戰役中,年僅十二歲的盛成追隨孫中山,就已經是“辛亥革命三童子”中的一位。
震旦大學院是主教耶穌會在中國創辦的大學,光緒二十九年(1903)春由中國神父馬相伯籌建,初址在徐家彙天文臺,光緒三十四年(1908)遷盧家灣呂班路。“震旦”是印度對中國舊稱,英、法文校名分別為Aurora和L�Aurore。1916年的震旦學院為六年制,分設博物醫學、法政文學、算術工程三科。
盛成和徐悲鴻,都是震旦學院預科學生。共同的藝術追求,使他們成為莫逆之交,兩人的友誼,持續了半個世紀。
1928年,盛成應聘到巴黎大學主講中國科學課程。“天下殊途而同歸”,這是他深悟東西方思想相通之處後提出的獨具慧眼的見解。由此而生的自傳體小說《我的母親》,當年在巴黎出版,震動法國文壇。詩人瓦萊裡激動之餘,寫下萬言長序,以示讚歎之情。當時歐美文學巨匠紀德、羅曼?羅蘭、蕭伯納、海明威、羅素等,都對《我的母親》給予了高度評價。《我的母親》先後譯成英、德、西、荷、希伯萊等十六種文字,在世界各國出版發行。盛成也因此獲法國“總統獎”。
也就是在這前後,法國舉辦全國美術展覽會,徐悲鴻有九件作品入選,其中之一,就是以蔣碧微為原型創作的油畫《簫聲》。據蔣碧微介紹:“我的畫像《簫聲》,油畫在巴黎第八區六樓畫室作,畫我在吹簫,畫面於朦朧中頗饒詩意。法國大詩人瓦萊裡極為讚賞,曾在畫上題了兩句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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