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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奪過烙烙左手的單刀護在她身邊,兩人身邊的屍段迅速堆起。
弘昶本來已上山坡,又撲回來急叫,“四哥快走。”見他渾身是血不由心驚,剛要再拖弘昱,身後寒風撲來,又回身和準葛爾兵殺在一起。
烙烙左手抓住弘昱腰帶緊緊拖住他靠著自己,右手揮刀砍殺,淚水大滴大滴的滑落到她雪白的瓜子臉上,眼中卻湧出狂亂的戾氣,揮刀而過,個個頭顱滾落在地上。
弘融弘昶額爾德幾次想衝過來,又被衝殺開。
弘昱稚嫩的面容慘白的繃緊,在她耳邊孱弱的低喃,“乖,你走。”烙烙咬牙道,“你走,我走,你死,我也死。”
他聞言顫了一顫,將頭緩緩轉過,見烙烙雙目已經血紅,揮刀更是胡亂狂暴,竟然是你死我活兩敗俱傷的打法了。
弘昱霍然將手中單刀一鬆,血淋淋的身形突然狂戾的而起,橫空迴旋暴飛,左手緊緊將烙烙護在懷裡,右手森厲的劍氣驟然狂射,雙目中射出來狠辣的光芒,灩紅的唇瓣不斷沁出鮮血滴到烙烙的臉上。烙烙的臉被他死死的捂在胸膛上扣住,耳邊只聽到準葛爾兵的慘叫有如獸嗥般響起。
額爾德三人身邊和陡坡上的準葛爾兵霎時間均已全無鬥志,爭相向四周狂奔逃竄,弘昱只如同一抹無可捉摸的幻影般在人群中往來穿梭飛掠。遍地是毛骨悚然的瀝瀝濃稠血跡,和攤攤觸目驚心的糜爛肉屑。
額爾德撲上前去,叫道,“四弟,快回山上。”
弘融弘昶同時一驚“小心!”飛身上來將他往後大力一扯,三人仰倒在地,額爾德只覺一股冰涼刺骨的寒氣從鼻間擦過去。
額爾德還要上前,弘昶一把將他死死拉住,“大姐夫,別去,四哥他,他……”
烙烙只覺滴到臉上的鮮血越來越多,抱著他身軀的手也越來越稠滑,她怎樣掙扎都抬不起頭,心中卻十分明白,不停的哭叫起來,“弘昱,停下,再不停下來你會血盡而死的……”
弘昱眼神已然模糊昏亂,身上傷口源源不斷湧出的鮮血已將衣衫稠粘得貼住,只本能的緊護烙烙瘋狂斯殺,一片混合著骨頭、毛髮、內臟與血肉的腥紅霧雨不斷飄灑向四周。
突然西邊的準葛爾兵也發出驚恐的哀嚎聲,人如潮水般的翻浪而開,有三人奮身殺入,其中一個人,身材矯捷瘦削,宛如皎龍般四處遊走飛旋,只要他經過之處,便是一截截活人到處攀爬慘嚎……
只見他殺到弘昱身邊,突然身形詭異的旋到弘昱身後,凌戾的一掌驟然劈出,弘昱身體晃了晃,轉身要揮出劍氣,卻又頹然無力的抱著烙烙癱倒了下來,另外二人急搶過來,一人抱起弘昱,一人抱起烙烙,向山上奔來,正是塔布和烏爾泰。
滿兒捂著顫抖的唇,淚水再次奪眶而出,“老爺子!”
遠處有大片煙塵滾滾而來,地面開始微微顫動,厄魯特部的騎兵號角一聲接著一聲迅速接近。
與此同時,東邊一隻大清鑲黃旗的旗角現出,與厄魯特部的號角遙相呼應。為首的一人縱馬急奔,瞬間弛到準葛爾軍後方,將劍奮力向前一揮,清兵鋪天蓋
地殺入準葛爾軍大營,營中立即擊鼓回防,準葛爾兵聽到鼓聲正要縮回防禦,被厄魯特部騎兵從右翼插出纏住,幾聲炮響後,科爾沁各部落的大軍從四面八方集結而來,將準葛爾兵團團圍住,紅山下殺聲震天。
但見清軍為首的那人也仗劍在陣中混戰急殺,左突右襲似在找什麼人一樣,腰間一根象徵大清皇子的明黃段帶格外醒目,正是乾隆皇子三阿哥永璋。
紅山上。
烙烙抱著已然昏迷的弘昱,將臉貼住,淚水將他的臉腮染得溼潤潤的,“弘昱求你醒過來,求你醒過來,你要來嚇我是不是,我嚇到了,你可以醒過來了,快點啊……”
允祿將他周身大穴封住,又往口中拍入幾粒大魂丹,他的血漸漸止住,但任烙烙怎樣搖晃呼喊,頭卻始終只是無力的仰著。
滿兒見了在允祿懷中泣不成聲,“
允祿環住她的手臂力道奇重,“滿兒。”將她的頭拉起。
允祿深深凝視著她,“我們不能再回京城了,永璋已經知道你的身世,我不能冒這個險。”
溼潤的丹鳳眼對上那雙澄澈幽邃的眸子,“好。”一字定天涯。
允祿看向他的家人,“你們?”
弘融嗚咽道,“烙烙已經和我們說過,我們不能再回去了。我會去接蘭馨和藩兒。”
弘昶雙兒弘明流著淚一起點頭。
塔布烏爾泰哽咽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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