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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兒捂著顫抖的唇,淚水再次奪眶而出,“老爺子!”
遠處有大片煙塵滾滾而來,地面開始微微顫動,厄魯特部的騎兵號角一聲接著一聲迅速接近。
與此同時,東邊一隻大清鑲黃旗的旗角現出,與厄魯特部的號角遙相呼應。為首的一人縱馬急奔,瞬間弛到準葛爾軍後方,將劍奮力向前一揮,清兵鋪天蓋
地殺入準葛爾軍大營,營中立即擊鼓回防,準葛爾兵聽到鼓聲正要縮回防禦,被厄魯特部騎兵從右翼插出纏住,幾聲炮響後,科爾沁各部落的大軍從四面八方集結而來,將準葛爾兵團團圍住,紅山下殺聲震天。
但見清軍為首的那人也仗劍在陣中混戰急殺,左突右襲似在找什麼人一樣,腰間一根象徵大清皇子的明黃段帶格外醒目,正是乾隆皇子三阿哥永璋。
紅山上。
烙烙抱著已然昏迷的弘昱,將臉貼住,淚水將他的臉腮染得溼潤潤的,“弘昱求你醒過來,求你醒過來,你要來嚇我是不是,我嚇到了,你可以醒過來了,快點啊……”
允祿將他周身大穴封住,又往口中拍入幾粒大魂丹,他的血漸漸止住,但任烙烙怎樣搖晃呼喊,頭卻始終只是無力的仰著。
滿兒見了在允祿懷中泣不成聲,“
允祿環住她的手臂力道奇重,“滿兒。”將她的頭拉起。
允祿深深凝視著她,“我們不能再回京城了,永璋已經知道你的身世,我不能冒這個險。”
溼潤的丹鳳眼對上那雙澄澈幽邃的眸子,“好。”一字定天涯。
允祿看向他的家人,“你們?”
弘融嗚咽道,“烙烙已經和我們說過,我們不能再回去了。我會去接蘭馨和藩兒。”
弘昶雙兒弘明流著淚一起點頭。
塔布烏爾泰哽咽道,“我們會去接老婆。”
拓保和卓倫泰也道,“我們誓死跟著王爺。”
額爾德含淚看著允祿,“師傅,我不能拋下我的部落族人。”
梅兒溼眼看向額爾德,“我留下,我會轉告二妹。”說完忍不住又抱著幾個孩子哭起來。額爾德將妻子兒女納入自己懷中。
公元1754年。乾隆十九年九月。
莊親王允祿舉家在外喀爾喀探女,時逢準葛爾汗國兩萬大軍突襲外蒙古喀爾喀,在援軍未到的情況下,與額附親王世子,博爾濟吉特。承袞扎布,率賽音諾顏部一千勇士以一敵十,拼死力戰,殺敵一萬兩千餘人,戰況慘烈。待援軍趕至,僅公主世子和四名子女僥倖生還。莊親王及子弘融,弘昶,弘昱戰死,莊親王福晉,媳,女,守節自盡,幼子弘明於亂軍中失蹤。
同年十月訊息傳到京城,朝野震驚。莊親王媳蘭馨悲痛萬分,攜子焚府殉夫。至此,莊親王允祿一脈僅餘兩女。
公元1755年,乾隆二十年二月。
經三皇子永璋奏請。乾隆下旨征剿準葛爾。清朝兵分兩路出擊,南路以永璋為主將,薩賴爾為副將,北路以班第為主將,阿睦爾撒納為副將,兩路各率兵兩萬五千人,共5萬人,馬七萬匹,遠征伊犁,準葛爾汗國滅,版圖納入大清。
永璋此役身先士卒,多次親為先鋒。攻伊犁時為俄羅斯火器重傷,四年後因舊槍疾復發,病逝,卒年二十六歲,追封遁郡王。
第三十九章 甦醒(修改後)
龍門山九龍溝內。
懸崖陡峭的頂端,允祿迎風而立,負手而眺,溝內飛瀑疊湍,林木繁茂,花草蔥鬱。向北望去,無數翠峰雪山如波浪起伏。
一人悄然飄到他背後,“王爺。”
“白宗主,我不再是王爺了。”
白修齊拱手道,“金爺。”
“這次多謝了。”
白修齊道,“哪裡,還要謝金爺交還了玄天宗的地符,家師多年的心願得了,玄天宗上下全憑金爺差遣。”
允祿道,“如果不是文天豪讓弘普寫了信給我,我也不知道,當年常寧王叔留給我的那塊銅片是貴宗遺失多年的信物。不過物歸原主。”
白修齊苦笑,“當年曾師祖愛上一個奇異的女子,那女子交給他這套銅片做為信物就離開了,曾師祖因愛成痴,幾番尋找,在外大病一場,病中將其中一塊遺失了。臨終之前,遺囑若本宗弟子找回即為本宗繼承人,他人若找回則有求必應。文師兄奉命帶著另一塊出去尋找地符時,家師本已有意讓他擔當宗主之位,沒想到他竟然乘機跑得不見蹤影。”他那個師兄是玄天宗建宗三百年來第一奇士,精通玄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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