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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還擱那愣愣地望著他,太他媽不可——置信了!
突然聽見旁邊地下跪著的第一個那尖細地讓人做嘔的聲音,“大膽奴才!見著福公公還不跪下?!”
瞧那狗仗人勢的模樣,長的尖耳猴腮,小綠豆眼睛滿是兇光,
老子瞟這死太監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眼,才嫌惡地準備蹙眉頭,後面突然衝上來一股勁,一隻冰涼的手拉著我的胳膊就往下拽,老子一不設防,“撲通”被拽地上跪下來,
“福公公饒命,福公公饒命,佛隅她落水發高熱腦子還不清楚,請恕她不敬之罪,饒了她吧——…”
是那個女鬼。她不停磕著頭,全身止不住戰抖,本就蒼白的額頭都磕出了氤紅。老子再糊塗也知道現在該去做什麼,不情不願地俯趴下去,
真他媽荒唐!跪習寵?!他還是個太————太監?老子象吃了個臭雞蛋即噁心又難受。再怎麼說,他也是我兄弟,這男人最窩囊的一遭————
感覺眼前一陣風,他好象走了,旁邊“呼啦啦”跪著的人全小心起了身跟著過去,我直直望過去,全是鵝黃微佝僂的身軀,哪還看得見那白衣白褲的身影。眉頭終是皺地死緊。
“佛隅,”
又只剩下柔淡的月光,看見旁邊那女鬼膽怯怯微笑著扯了扯我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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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怎麼回事兒?”
有些嫌惡地扯回衣袖,老子一屁股坐地上,不耐煩地盯著她。小女鬼顯然愣了下,兩隻小手茫然地還抬著,
老子不怕她。看這柔弱的小樣兒,頂多就是個專受欺負的小宮女。先搞清楚這怎麼回事兒再說。
她愣了下,又露出那種小兔子般瑟瑟縮縮的微笑,“佛隅,這兒涼,你身子才受了寒,我們先回去吧,”
我若有所思盯了她一會兒,才咬著牙慢騰騰爬起來,她連忙過來攙扶住我,這次,我沒撫開她。被她攙著一小腳一小腳走了回去。
這時,點了燈,屋子裡到是看清楚了,雕樑畫柱,但陳設很普通,象從地底下挖出來的木床木桌子。我盤腿坐在那還算乾淨的被子上,盯著那小女鬼給我端來一盞茶,也沒接,她尷尬地把茶放旁邊桌子上。
她也怯怯地看著我。到是她先開的口,“佛隅,你都不記得了?”
呵,她到有些機靈。我面不改色依然垮著個臉哼了聲,“腦袋燒糊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老子從小到大就是個土霸王級的,應付這種人綽綽有餘,
她有些擔心地上前一步,“是不是頭還很疼——…”被我看的又不敢出聲了,
“我怎麼落的水,”
“你真的都忘了?你的頭——…”老子眼睛都要瞪圓了,小女鬼連忙嚅喏改話,“你不願意做晉王的侍女,投了湖——…”
我一直微眯著眼盯著那忽明忽暗的燈火,聽著這小女鬼條理還算清晰的敘述。
原來這個佛隅是淮洲刺史李子達庶出的小女兒,選秀時被分到晉王府,做了幾年粗使丫頭,本想著熬幾年就可以被放回家裡去,可前幾天,王府裡放下話來,要選幾個清秀乾淨的,給那小王爺做通房丫頭,佛隅是其中一個。
再說說這晉王,原來才十三歲,難怪要通房丫頭。聽這小女鬼說,當今皇帝有二十幾個兒子,可皇后嫡出的就四個,這晉王是嫡出最小的一個,皇后也是生下他後就歸西了的,所以皇帝尤寵,這麼小年紀就封王封府。可這小王爺常住宮裡,這外面的府邸到象個擺設,可照樣排場一樣不落。
按說給個得寵的皇子做通房,對使女來說是幸事,可這佛隅是一心指著回老家的,這下算是死了心,選擇了投湖自殺了事。可偏偏,她老人家死翹翹的日子沒選好,平日裡雖奢華無比卻也冷冷清清的府邸那日卻熱鬧非凡,原來那天難得出宮的小王爺由皇帝最寵愛的“福公公”陪同,回了府。
福公公,
我心裡又是一梗。可這小女鬼好象特怕這“福公公”,硬是不敢多說一點兒他的事兒,你問她,她那本來就卡白的厲害的臉色更是毫無人色,問不出個分毫出來,只說,這“福公公”皇帝特寵愛特寵愛,為什麼寵愛,怎麼個寵愛法,小丫頭嚇地唇都打哆嗦了,話也不說了,我只好作罷。
且說這佛隅選擇投湖的日子撞上了小王爺回府,這下好,這麼黴的事兒衝了人家的興致,從河裡撈起來就丟到這鳥不拉屎的偏處等著處置,死了,拖出去埋了,還活著,就等著醒了受活罪。說起來,也就這小女鬼對她有點感情了,聽這小女鬼滿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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