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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開,手一揚,然而韓雷就像未卜先知似的一把就抓住了程羽彤的手,口氣卻是前所未有的疲憊,“你別胡鬧了。”他轉過頭對那護院道,“吩咐廚房做些吃的來,夫人愛喝奶茶,再烤些羊肋骨,其他人都下去。”
“哼!不要你假惺惺!”程羽彤被韓雷半強迫的擁進了房裡,心裡冒火,忍不住掄起拳頭就在他身上捶打起來,尖叫著,“都怪你,你為什麼讓丹珠進宮……都怪你……”這次韓雷沒有阻止她施暴,竟是直挺挺的站著任她踢打。
程羽彤也不知是哪裡燒起來的一股子邪火,見韓雷不反抗,反而氣得更狠,也鬧不清是在氣韓雷還是在氣自己,踢打也不夠,竟抓起韓雷的手狠狠的咬下去。
嘴裡有股子血腥氣,程羽彤猛地驚醒過來,才發現韓雷白皙的手背上已被她咬出深深的兩排牙印,有幾個洞還在往外滲血。
程羽彤嚇了一跳,往後退了一步才迎上韓雷的眼睛,他的眼神也是痛苦的、壓抑的、無奈的,甚至……還有一絲憐惜。
“你為什麼不躲開?”一定很疼吧,程羽彤看著那被自己咬出來的那幾個血洞,也不由得驚愕萬分。
韓雷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終於沒有說出口,長嘆一聲,將程羽彤拉入懷中,將嘴唇印上她幽香的髮絲。
程羽彤渾身一震,才慢慢的平靜下來。只覺得自己長久以來都在渴望有個地方能讓她歇一歇,所以決定放任自己的情緒一回,不再僵硬的站立,她感覺到自己的雙手已然環在了韓雷的腰間。
糾纏
韓雷的唇,冰涼刺骨,落在程羽彤的眉間,竟讓她不禁渾身戰慄起來,腰間卻被他的一雙大手牢牢扣住,完全動彈不得。額頭、眼睛、臉頰、鼻樑,吻若雨點般的落下,由慢至快,如同攜著風雷之勢,最後重重的印上了程羽彤的嘴唇。伴隨著他喉間一陣低低的嘆息,程羽彤只覺得腦中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響,碾成細末的碎片紛紛湧進她的身軀、四肢,讓她全身癱軟無力,再也站立不穩,只得完全依靠著那雙手的支撐,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只能任那人瘋狂掠奪,予取予求。
就在程羽彤以為自己快要窒息而死的時候,忽覺身上一鬆,直到清新的空氣重新回到體內,才知睜開眼睛,卻在恍惚間看到木門一開一合,終於重心不穩,滑坐到地上,手指忍不住拂過自己腫脹的雙唇,若不是這裡隱隱傳來刺痛,她真要以為剛才那個吻根本是在做夢了。可是……可是他怎麼就這麼拂袖離去了?
程羽彤就這麼呆愣愣的坐著,直到有人推門而入,才醒悟過來,見是經常跟著韓雷的護院,手裡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是滿滿的食物。那護院見程羽彤目光呆滯,也不作聲,只把食物一樣樣的端到桌上,又恭恭敬敬的倒退了出去。
奶茶、烤羊肋骨、沙果……程羽彤的目光最後定在那一小籃絳紅色的果實上,心頓時像被一柄鐵榔頭狠狠的敲了一下似的,疼痛難忍。只覺心頭一把無名之火越燒越旺,竟猛的衝過去將桌子推翻,“轟隆”一聲,黑陶製成的杯碟摔的粉碎,茶水、羊肉撒了一地……
門外立時衝進來一人,見這一室狼藉,不由驚呼一聲,又忙慌張的跑出去。程羽彤看也不朝他看一眼,只顧直勾勾的盯著地上那一枚猶自滾來滾去的紅色沙果。
“你這是發的什麼瘋?”
一雙有力的大手將程羽彤打橫抱起,聲音卻是萬般的無奈,“地上涼,你身子弱……”
程羽彤目光渙散,好半天才對上那雙溢滿痛惜的鳳眼,“為什麼?為什麼?我不明白……”她是真的不明白,連自己想說什麼都搞不清楚了。
韓雷被她那悽迷的美眸一望,只覺喉頭一澀,不願讓她看見自己的神情,便將她的身軀攬向自己,讓她埋首於自己胸前,低低的說道:“你的苦楚,我知道……”只覺胸中哽噎難忍,只想問懷中之人一句,“我的苦楚,你可知否?”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程羽彤倚在韓雷身前,只覺得他周身冰涼,忍不住去握他的手,發現那裡也是一片寒意。他的胸膛絕不似靳風般的溫熱,是他天性涼薄,還是承受了太多痛苦,所以再也熱不起來?心裡竟是沒來由的一痛,神志才慢慢回覆清明。卻也不敢抬頭看他,只是悶悶的在他胸前低語道:“是我不好,我不該怪你……”
韓雷渾身一顫,竟說不出話來,只是不由自主的將她摟的更緊。就像那相濡以沫的魚兒,兩人緊緊相擁,卻是說不出的孤單而悽美。
悠悠醒轉,才發覺身子下面咯的難受,程羽彤皺眉一看,卻見是一條修長的手臂橫在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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